责即可,其他人等就继续各司其职,”拿过桌上的茶盏,抿了抿,“你们都是司籍司精挑细选上来的,都是懂事的,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其他的……本宫便不多说了。”

“诺。”

白苏燕看了夏至冬至一眼,两人端着托盘走上前分发荷包,“这些都是些小玩意,你们就拿去玩吧!”

底下诸人再次躬身谢赏,“谢娘娘赏。”

按着章程,今晚洛霜玒必定要来这与她洞房,到底在国丧中,不得穿红挂绿,也仅仅是在房内燃起了一对红烛。

当真的躺在那个男人身下时,白苏燕知道自己哭了,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也不是因为这简单肃然的没有一丝喜气的婚礼,只是在和过去的自己作别。

按律,唯有皇后皇贵妃以及四妃才有资格与陛下同寝,于是,下半夜,洛霜玒便在底下人的服侍下穿戴整齐,回去东苑的伏龙殿。

“娘娘,沐浴用的水已经备好了。”冬至隔着帘帐道。

搭着她的手臂坐起,身子倒没有嬷嬷说得那些酸疼难耐,只披了件斗篷就往后边的洗浴间行去,里面站着一排人,端着各色香薰精油皂角,还有经验老道的嬷嬷,在替她擦拭身体时,在她腰眼穴位按揉,就感觉一股热流自身体里流出。

洗漱完,感觉清爽舒适许多,回到房内,便见一嬷嬷端了碗汤药上来,恭谨得跪在地上,将托盘举过额头,“请娘娘饮汤。”

白苏燕问道:“这是什么?”

那嬷嬷面不改色回答:“此汤是“石榴红”饮用后即可养颜补气,也利于今后多子多孙多福气。”

夏至笑着上前接过,“多谢嬷嬷,给奴婢罢!”

那嬷嬷也没坚持,“还请娘娘立即饮用,奴婢好回去交待。”

夏至趁递给白苏燕药碗时,低声道,“娘娘,只是一般的避孕汤药,饮之无妨。”

这一系列流程走完,彻底歇下,已经是三更天了,顿时一天的疲累浮上身来,明日还要去给太后她们请安,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入宫后第二天,为显孝道,新人首先往西苑拜见太后太妃,再是皇后、皇贵妃、四妃,若是所居宫室有主位娘娘,这一圈人之后还要去见见主位娘娘。

可如今,宫中后位悬空,目前位份最高者乃是太后娘家侄女,王贤妃,本来凭她的身份地位做个太子妃也是理所应当,可是若加上她王家便是连续三代出皇后,这不是皇室愿意看到的,于是好好的嫡女被他家赶着送上来当了一个侧室。

而都城中一群名门淑女,论身份地位又极少能与王氏相比,而能与之家世比肩的族中又没有适龄女儿,故而直到洛霜玒登基,正室之位也一直悬空,原本她白苏燕也算一个,可如今,不过是被家族舍弃的弃子。

在霜泊宫中,目前就她一人,入主主殿,是为一宫的主位娘娘,所以最后一条倒是可以省了。

早起梳妆,令冬至梳了个朝云近香髻,戴几支玉簪,衣服也是挑了素雅的,只裙子上一抹水蓝,既不会太过简单失了喜气,也不会太过喜庆失了丧仪。

一切整齐后,冬至捧镜给她照看,问道:“娘娘您看,可还有哪里要改?”

白苏燕正欲点头,洛霜玒缓缓走进来,笑容温和,诸人急忙按规矩行礼,口呼万岁。

“都起来吧!”亲昵地拉着白苏燕的手,让她坐回到梳妆台前,抬手提起一旁点妆的画笔,沾了些化开的胭脂,在她眉间绘了一朵夭桃。

他笑道:“苏苏毕竟是新嫁娘,脸上也该添些红色才好。”

尽管昨夜都已经圆房了,但是脸与脸挨得这么近,还是让白苏燕不甚自在,又不好表现出这种不自在,只得垂着眼谢恩。

一块用了早餐后,白苏燕在洛霜玒的陪同下往西苑凤栖宫向珝月太后请安。

珝月太后望之如四十许人,然已生出了染上风霜的华发,脸上一些细微的皱纹,还是暴露了她所经历的时光痕迹。

“儿臣携新人给母后请安。”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这便是妍妃吗?”珝月太后的声音有些沙哑,“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这是她第一次与这位一身传奇的珝月太后见面,珝月太后看上去有些憔悴,但仍是精神烁利,一双布满血丝的眼,有些疲惫,却依然闪着精光。

“是个模样周正的,既然你是先皇所指,哀家作保的,还望你日后修德自持,勤谨奉上,和睦宫闱,绵延后嗣,莫要让先皇与哀家失望。”

白苏燕敛襟揖礼,“承教于太后,不胜欣然,臣妾自当恪守宫规,行规倒矩。”

这些话原该由皇后来说,可宫中没有正宫娘娘,凤印便一直由珝月太后执掌,皇后的一些事务也就由太后代劳。

珝月太后颔首示意身边的人奉上见面礼,一套精致的翠玉头面,一对银镶玉手镯,颇是素雅,与此时倒是相宜。

“珍太妃身体不适,今日不在,你若有心,待会去她那请安便可。”

“诺。”

洛霜玒与白苏燕刚坐定,宫门口便有太监唱名,“贤妃娘娘到——温玉夫人到——秦贵人到——”

之后眠月殿总管太监宋寿全入内禀告:“启禀太后,王贤妃、温玉夫人与秦贵人在殿外侯见。”

珝月太后略一颔首,“让她们进来吧!”

领头的女子梳了端庄的十字髻,一套银头面,黛眉杏眼,琼鼻红唇,温婉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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