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吴煊倒是每天的愁眉不展的,看着雅歌也像是有话要说,但是又从没说过什么。
接着关于雅歌的养父掳走德清郡主一事,是满大街都传的沸沸扬扬的。雅歌也不知道言官会不会拿这事来弹劾吴煊,这些吴煊从没给自己说过,雅歌也从没问过。
这天德清郡主倒是急匆匆的来了,见雅歌像是没大有精神一样的歪在了软枕上。
雅歌笑着道:“郡主你这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好去迎迎你去。”
德清郡主也没有跟雅歌客气,直接屏退了下人,然后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了,道:“这外面传的风言风语的你可都听了?”
雅歌点了点头,道:“我这又不是没有耳朵的,怎么会没听见。”
德清郡主愣了一下,然后道:“我回去之后就让府中的人统统的不能说这事,难道是我府中有不忠心之人?”
雅歌摇了摇头。道:“这消息不是你府中传出来的。”
德清郡主一挑眉,道:“你是说,是你那婆婆?”
雅歌点了点头,不顾着吴家的名声,一心想毁掉吴煊的,就只有她了。
德清郡主道:“可真的是个坏心肠的,这小孩子都还知道。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呢,她觉得她离开了吴家,就还是高高在上的国公夫人了?”
这江氏是有些看不透,又或者她只想把吴煊拉下马,并没有将吴家给置于死地的心吧!
德清郡主见自己说了江氏的坏话,雅歌也没有接。想着毕竟江氏也是吴家的人,雅歌这个做儿媳的也不好多嘴,便转开了话题,道:“我刚刚进你的院子的时候,见你院子里很是冷清。也没有几个看着像管事的,你不是管家夫人吗?那些人不来找你吩咐啊!”
雅歌道:“出事之后,太夫人便将管家的权利给收了回去,现在安国公府是太夫人在管家。”
德清郡主这会子有些无地自容,这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也是,雅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太夫人又是个极为重规矩的人,定是不会再让雅歌管家了。
雅歌却是笑着道:“在这种情况下,也难为你来看我了。”
德清郡主摆手,道:“不难为,不难为。”自己因着是这一辈里,唯一的一个正儿八经的皇室女眷。所以上至皇帝,下到满朝文武。都会给几分的面子,自然也是活的无拘无束一些。
再说了,德清郡主这两天的,一直在做噩梦,梦见的是雅歌的养父。紧紧的抱着自己,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让自己好几次都在梦中惊醒。所有自己都在想,雅歌的养父是这样的一个心术不端的人。那雅歌在他手底下的那几年是怎么过的啊!
自己的父母虽说都早亡,父亲身子一直都不大好,但是在自己的记忆深处,父亲还是很好的一个人。很疼爱自己的。想到这样,德清郡主就有些心疼雅歌了。
雅歌笑着道:“我知道你是个消息灵通的,我想知道,因着这事,有没有言官弹劾吴煊的。”
德清郡主知道雅歌为何要这样问,也不能不说实话,便道:“有,不过你也知道,那些言官。朝廷给了俸禄,就真的是把自己当回事了,天天不是弹劾这个,就是弹劾那个。之前的时候还弹劾过我呢,说什么我一个没出门的闺阁郡主,没事不要老是出门。出门也不要带这么多的人,排场太大,扰民。”
“你说,我一个郡主,出门自然是要带人的啊!后来的时候,他们被皇帝哥哥一顿斥责,说他们整天的不看着那些官员,看着我一个小姑娘,不干正事,这才算完。”
这话倒是惹的雅歌有些发笑。
不过,雅歌也算是知道了,现在已经有言官开始弹劾吴煊了,自己还真的是到了要走的时候了。
德清郡主又道:“不过这些你也不用担心了,吴将军在陛下面前,那可是最说的上话的人了。这几天,金国的那个拓跋王爷不是又来了吗。然后陛下宴请的时候,还说要让吴煊和你都跟着呢。这言外之意,我想那几个言官爷都是懂得的,不过就是为了彰显自己是为国为民的,要和我皇帝哥哥先对着干一下,但是胳膊可是拧不过大腿的。过一段时间就消停了。”
雅歌听出了德清郡主这是特意的过来宽慰自己的,只能是笑着道:“知道了,到时候去参加皇宫夜宴的时候,定是会好好的去,去杀杀那拓跋王爷的威风。”
德清郡主本来就是怕雅歌这几天的心情不好,所以特地过来看看的。现在见雅歌也好一些了。道:“那我就先走了,等会还要去参加那些什么烦人的诗会呢。”
雅歌微微行礼,送走了德清郡主。
过了两天,就是皇宫夜宴了。这次的夜宴,不知道为何,是偏偏的设在了晚上。雅歌穿好了礼服,跟着吴煊上了马车。两个人在马车上是一眼不发。倒是显得凝重的很,雅歌在心里嘀咕,这那里是去皇宫夜宴,这就是去上坟!当然这话,她可不敢说,自己还想好好的活着呢。
过了很久,雅歌都在这马车里快睡着了,吴煊突然道:“雅歌,是我对不起你。”
雅歌一个激灵,立马回道:“煊爷说的这是什么话,你那里有对不起我!”自从出事之后,雅歌是真的觉的不知道吴煊在想些什么。
吴煊却是突然道:“你好久都没有叫我吴大哥了。”
雅歌一脸的懵,这是什么意思?叫煊爷不好吗?吴大哥听起来就很有江湖气息,和你这一等安国公的身份很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