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老师现在退休了吧?”
“听说我毕业后不久她就得了肾病,不知道是不是打我们用力太大,所以肾衰竭了,其他人都觉得她很可怜,我觉得她是报应,报应这么多年来被她伤害过的学生。”
“你很偏激。”
“我不在乎,因为我恨她就是恨她,我不会装作不恨她,不像她,明明在伤害我们,还要说是对我们负责。”
“那她现在……?”
杨柳试探着问。
“听说在黑市买到了肾。”
“如果你说是报应的的话,那这不正好证明你是错的吗?”
“不,这只是报应的一部分,从此以后他每天都会活在对新肾病变的恐惧中,惶惶不可终日,每个夜晚噩梦不断,每当有一点不适就会担惊受怕,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你这些话要是发到网上,可是会被很多人骂你没良心的。”
“圣母吗,我不在乎,而且我也没说要让别人跟我一样的认知,别人也别想来扭转我的思想,要是有喜欢辩论的请去别处,我很忙,喷子不陪。”
望着可以说是一意孤行的常星宇,杨柳久久无语,直到再次离开教学楼前才说出一句:“这样的你快乐吗?”
“不重要,因为我重来都没有快乐过。”
像常星宇这样不过是个教过他的老师都会去“恨”,可想而知他生活中是有多计较细节,这种人在电视剧里一定是个机关算尽的小人,最后还不得好死,不过这不是电视剧是现实,现实中小人往往活得比你舒服多了。
常星宇告别了杨柳,从学校离开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他没有回家,而是打了一通电话给自己的好朋友,询问这件案子的细节,对方告诉他电话里不方便,约个酒吧见。
“弟,来了。”
常星宇做在酒吧卡台的座位上,一边喝着手中的酒水一边盯着台上舞女在看,这时一个身高一米八五以上,膀大腰圆挺着啤酒肚的青年来到他对面坐下。
“来了,哥。”
“东西快看,回头我还得带回去,不许拍照。”
来人名叫李天云,是常星宇的发小,在市局工作,为人一项豪爽,不得不说家里基因很好,长相在男生里绝对算是中上等的,上学时也是班上出了名的高富帅,吸引不少异性。
“谢了,每次都给你添麻烦。”
“客气啥,上面给我们下了限期,你主动帮我们破案,我巴不得呢,不过话说在前面,破了案对外要把功劳让给我。”
“放心,我只要钱不要名,树大招风我又不是不懂。”
两人看了一眼对方,很是默契。
“这学校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死了个学生,今年又来。”
“你说去年也死人了?”
“啊,哎呀你别多想,跟这次没关系,当时是一对情侣在校园外的宾馆里开房,半夜因为点小事争吵起来,然后女孩生气失手把男孩杀了,犯人当场就被抓了。”
常星宇听到去年也死了人疑惑的抬起头看向李天云,知道对方误会了,李天云忙解释清楚,以免影响常星宇对案情的判断。
“当时也是我们处理的案子,别提多惨了,男孩身上被捅的那叫一个零碎。”
仿佛死者就在眼前,李天云说着不禁做了个哆嗦的动作。
“说正事吧,这次的案子你们怎么看。”
“这次的案子很棘手,第一名死者名叫王极,高三二班,18岁,身高175cm,是被勒死的,凶器就是升旗用的绳子,凶手做事情很干净,死者全身赤裸,什么都没剩下,被发现之前还下了雨,就算之前有什么也被冲没了。”
常星宇一边翻看手中的档案一边听着李天云讲解,终于了解到死者的具体情况。
“第二起案件在室内,被害者名叫朱悦,高三一班,18岁,170cm,一样赤身luǒ_tǐ,其他的物品都不见了,但和上一起事件也有不同,死者在死后被性侵过。”
“奸尸?”
常星宇抬起头惊讶的看向对面正喝酒的李天云。
“对,这凶手就是个变态,先奸后杀我理解,先杀后奸我就理解不了,脑补都补不出来那场景,辣眼睛。”
李天云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风凉话,这有些对死者不敬,但是常星宇明白,长期做重案组的活心理压力大,这也算是一种缓解的方式。
“那有没有遗留下dna。”
“检查结果里写着呢,一点都没有。”
常星宇也并没有抱着什么希望,毕竟凶手能将一切清理的这么干净怎么会遗留下这么大的物证。
“两个人有什么共同点吗?”
“完全没有,王极是重组家庭,亲妈后爹,有个不亲的哥哥,父亲是个体户,经营小买卖,母亲是家庭妇女,在学校王极是班级里的班长,为人比较高傲,长得也就那样吧,如果不是班长估计也没什么人和她做朋友,成绩一般,也不知道为啥高傲。”
“重组家庭,自卑到骄傲,常见的心里问题,无非就是一种自我保护本能。”
最了解病人的不是大夫,绝对也是病人。
“朱悦所在的班是所谓的重点班,父母离异都不在本市,跟姥姥(外婆)一起过,虽然在班级成绩只是中上游,但是甩王极两条街还是没问题的,平时所用物品都比较昂贵,更是浓妆艳抹,尤其是和异性人缘很好,而且根据调查她和一些校外闲散人员经常来往,每个月去酒店开房记录平均高达15次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