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要不我们报警吧。”酒吧内老板专用办公室中,一个纹身的光头对座椅后的人提议道。
老大当时便拿起茶杯甩过去,撞到墙壁上的碎片反弹回来割伤了光头的脸,光头却埋着脑袋不敢抗议。
因为老大真的很生气。
“报警?这附近哪个有名有姓不知道我们坟头蹦迪酒吧的实力,都不说下面小子们还有没出手的货,这一旦报了警我们怎么混啊!”
老板郝富虎愤怒极了,儿子丢了,还是有两个保镖跟着的时候丢了。
前不久不学无术的儿子在兄弟们与别人打群架时发挥出惊人武打天赋,郝富虎开心地喝光了珍藏多年的葡萄酒。
如今杯子里还没挥发,儿子就不见了!
“可是老大,兄弟们周围都找遍了,根本打听不到少爷的半点行踪啊。”光头也很委屈,他发誓大伙都在尽心尽力地找人。
郝富虎也明白,酒吧的兄弟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人不多,但是可靠。
正因如此,此时心中越发痛苦,这样都找不到人,怕是……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是先前自称“龙哥”的蛇仔。
“老大,朱家那小子来我们酒吧了。”
“朱家小子?朱平安?”光头疑惑道:“老大和朱壕的事情不是和解了吗,他儿子来干什么?”
郝富虎皱眉问:“他说没说来找谁?”
蛇仔道:“这倒没有,这小子没和我们打招呼,直接去吧台找上那个打工小子了。”
“打工小子?”
“就是那个叫高文举的穷小子,被光头哥用1500的月薪骗来的傻子。”
郝富虎恍然道:“原来是他啊。”
光头骗来一个像模像样的调酒师这件事被他吹了一个月,酒吧都知道这件事。
“走出去看看。”
……
和冷幽分开后,高文举回到宿舍,二人间中正在打游戏的舍友传来了一个很不幸的消息。
“喂,文举,刚才班长通知我们明天要准备外出实习,可能会有些自费的花销,最好带上个千八百的现金。”
跟着冷幽选专业有个很不好地方便是贵,学费贵,开销贵,活动贵,实习贵。
前三项还好说,学校对优等生是包了在校费用的,唯有最后一项属于自费,学校只安排了最低程度开销,额外开销都需要自己支付。
这便是帝都学院的最高经济学专业,全方位培养学员素质,全面提高学员眼界。
听听便知道是何等费钱的内容了,所以勤俭节约而且多份打工的高文举不得不维持最低生活标准才能勉强跟上学院安排的开销。
高文举翻翻自己的行李包,把剩下的钱拿出来数一遍,八百,不一定足够,即便够了之后也缺生活费。
不由皱眉,说是自己选择,但明白人都懂参与实践和理论旁观的区别,万一学习成绩下滑可不妙。
舍友放下耳机道:“怎么?不够吗?我这有,先用着,以后再还呗。”
高文举知道他没有恶意,对于这些有钱人而言千八百确实不算什么事,但他不愿借钱,他知道这想法很傻也很错误,一个倔强的执着罢了。
“我今晚不回来了。”说完走出门去。
“哦。”舍友继续戴上耳机,一起生活这么久他也了解高文举的脾气,方才只是客气地提个建议,高文举既然说不回来,看来又要通宵打工了。
天已经黑了,这时还能兼职的工作不多。
他走向“坟头蹦迪”酒吧,之前认识的一位光头哥介绍的地方,老板可大方了,告诉他每周只需要来三次,每次工作三小时,如果自愿加班还能给加班费。
月薪不高,但加班费很丰厚,或许是因为过了午夜酒吧就会很“乱”的缘故,一般调酒师都不愿意那段时间工作,只能酒吧的保镖顶上。
顺带一提,私活也是酒吧老板提出的一种“加班”。
看着年轻人在大厅疯狂扭动年轻的躯体,高文举心无杂念地在台内听从顾客要求调着酒。
这是酒吧近来业务扩张的结果,原先酒吧小赚一笔后,老板动了转型的心思把酒吧扩大成了迪吧,名字也从“坟头”酒吧变成了“坟头蹦迪”。
听说这笔钱老板是找昔日的挚交借的,对方这些年发财了,用这笔钱与老板恩断义绝,两人为此到现在还有些矛盾。
酒吧开在离学院不远的商业区内,不少学生也是这里的常客,三杯酒下肚便“性情大变”。
酒后的丑态、真言和因此而引发的矛盾都在这里司空见惯,精通打工的高文举对此很淡然。
但有些女生喝多了便拉着高文举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烦心事,这就让高文举很烦心了。
尤其以后还会在学校各种场合与她们相遇,就算她们能淡定装作不认识,高文举可明白酒又不是能忘却记忆的神药。
不过一般是女生这样做比较常见,眼前这男人喝多便盯着自己的这种情况可不多见。
高文举自认对男人没兴趣,有些受不了他侵略性的眼神。
“再来一杯黑色曼陀罗。”
高文举满足他的要求又上了一杯。
这个客人可奇怪了,非要什么黑色曼陀罗酒,这里又没有黑色曼陀罗。
不得已,高文举只要拿威士忌加点深色的蓝莓果酱再兑些可乐,凑数送上去。
不过看来对方也不明白自己点的什么,一杯下肚又要一杯,这让高文举宽心不少。
“喂,你知道吗?”客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