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笼罩在村子上面,炎热天气的阴天让沉闷在大地蔓延。
高文举不知道权杖想要做什么,但它并没有远离村子,留在村子某处计划着什么。
从它临别时的语气来看,不论它要做什么对高文举而言都不会是好事。
朱才贵不愿和亲戚们一起去高家,就算大伙都说高家两个女子已经出落得水灵,他不想再看到高文举了,确切说是高文举身边的朱逸悦,从见面就没落下过好。
瞧见外面天色阴沉,他便和黄毛两人躲在屋子吃花生,城里的炒花生,比村子里可香多了,也不知加了些什么。
有花生,必有酒,反正外面左右要下雨,待在黄毛家里喝喝小酒也不愁被发现,黄毛姓刘,父母都去城里,算是刘家最后守在村里的男丁。
“听说去张鬼宅的那个怪人走了。”
“可算走了,你不知道那家伙有多讨厌,浑身酒臭味,还在村里四处瞎逛,我都害怕马路沾着他的味道。”黄毛磕着花生道。
朱才贵看看手中的酒瓶,“哈,这村子的路边就算没有酒味也有牛粪味,还是城市干净。”
“好歹我也是进过城的人,你这就别蒙我,那垃圾堆在街角,几天也不见人打扫。”
进过城?合着谁没进过似的。朱才贵撇撇嘴,喝口酒,不想再说这件事,伸手去拿花生,“哟,吃完了。”
黄毛拍拍手掌上的花生碎壳,“厨房还有些腊肉,我去煮一些下酒。”
朱才贵比个大拇指:“准备充足啊你小子。”
黄毛笑着从客厅走去院子左边的厨房,外面的光线开始变得黯淡,瞟了一眼天色,黄毛摇头走进厨房。
煤气罐相比烧柴火效率可要高上太多,黄毛家里准备了好几罐,不过却舍不得用,毕竟去城里买一趟太过麻烦,这些东西都是亲戚朋友前来时用来展现的。
还是蜂窝煤更方便,价格便宜,运送简单,要说缺点也只有需要经常更换,消耗快。
黄毛无奈只好走到厨房后面去拿上一些,与此同时一道黑影溜入了厨房。
回到厨房,视线模模糊糊,勉强分辨出东西的轮廓,黄毛想着点燃蜂窝煤也就亮了,便不去开灯,走到炉子边蹲下,一块一块放进去。
“嗯?”黄毛发出微微的疑惑,右肩似乎感受到一阵湿润的风,感觉像是……鼻息?
他微微回头,一个陌生女人的脸出现在他后面,面色惨白,鬓角流露着黑色物质。
“啊……”惨叫尚未出声便被掐断,女鬼用一根权杖顶着他的嗓子。
“你有罪吗?”女鬼发出提问。
黄毛脑海闪过自己做过的几件大事和无数小事,却拼命摇头。
“不要撒谎,我喜欢罪人。”女鬼发出怪笑。
黄毛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掌控地颤抖,无数黑雾钻入他的体内,头上长出宛如羊角的东西,但作为人的意识,却在渐渐消失。
朱才贵见黄毛许久没有回来,便去厨房寻他,仍不见踪影。
“这小子敢耍我?!”朱才贵一气之下便走出黄毛院子,自己寻乐子去。
村里没有新鲜事,雨天更是无聊,他想寻些屋子里的活动,但自家没媳妇儿,这不怕,找张强。
张强在这方面可有本事了,兄弟几人跟着他没少沾荤腥,有些妇人不能碰,但是套脚链的可以,至于怎么让她们男人点头,那就要看张哥的本事了。
打开院门,朱才贵发现自己不认识眼前的路,面前竟然还有一个院门,黄毛家不是只有一个门吗?
他回头一看,后面是院门,前面也是院门,晃晃脑袋,走过去开门,面前又是一个院门。
朱才贵这时发觉不对劲了,他拼命想往回跑,但是每路过一道门,前门又会出现一道门,始终跑不到客厅。
他停下来喘气,一旁的凳子上却发出了怪笑,“你有罪吗?”一个女人问道。
朱才贵向后跌了一个踉跄,摇摇头:“没,没有。”
女人叹口气:“你也撒谎了。”挥手洒出黑雾笼罩住朱才贵,没给他叫喊的机会。
高家隔壁便是高不闻住的地方,一个小院,是他早几年让高父帮他修建的,躺在床上吃着苹果,手里捧着一本杂志。
苹果是高父拿来的正经苹果,至于杂志正不正经就不知道了,他的表情随着翻页逐渐变得猥琐,然后随着一声长叹,缓口气,把杂志丢到一旁,这种东西真无聊。
“你有罪吗?”一个容貌尚可的女子坐在他床边,就是面色太惨白了。
高不闻不惊反喜,连忙道:“我有罪,我有罪。”
“你有什么罪啊?”女子一喜,拿出权杖问道。
高不闻哼唱道:“是我鼻子犯的罪。”
女子笑容僵在脸上,她决定给他一些苦头尝尝。
张强家,他此刻坐在床边,这是个双人床,床的右侧有个铁链,不过另一端五年前便空了。
不知为什么,他直到现在才有媳妇离开的实感,心里变得空落落的,接着开始烦躁,胡乱砸着东西,一如曾经打骂柳嫂那般。
酒瓶撞上桌子碎了,又用椅子将桌子撞成两半,还不够,把椅子狠狠丢在地面上,直到它也彻底坏掉。
“你有罪吗?”一个女子啃着半边苹果坐在尚好的另一处椅子上问道。
“你谁啊?”张强恶狠狠问道这个不速之客。
“可以是夺你性命的恶魔,也可以是给你力量的天使,看你回答了。”
“天使?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