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过后,凌昊懒洋洋的走出了公司。
“喂,凌昊,你说的大家到底是什么意思?和我说清楚啊!是不是说你要和早上狙击你的那个人打架?”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澹台玉一下午了。
“你还记得早上风音有说过的话吧,她有提过,对方会像去年找上风珏一样找上我。去年风珏是否受到狙击我并不清楚,但是荻鳞找上门的方式并非是以偷袭的方式,而是光明正大的找上门来,既然风音都这么说了,那么这个狙击手应该也会采取同样的方式来找我。”
“她今天就会来?”
凌昊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是做个保险罢了,只不过,现在可以确信了,我的直觉还是蛮准的。”说着,他向澹台玉后方扬了扬下巴,澹台玉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背着背包的金少女正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过来。
金,二十岁左右,少女,就是她!澹台玉神经顿时绷紧,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少女可是差点要了凌昊性命的人!
不过……
澹台玉突然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这位少女的面容她见过,不过并非是她见过鳞鬼本人,而是她曾经在家里看到过,那是一副肖像画,作者是她的父亲,澹台尘隐。澹台玉曾经开玩笑的问过那是不是父亲的初恋情人,不怕母亲吃醋?不过澹台尘隐摇着头否认了,也没有多给她说过什么。
现在想来,如果这个少女和荻鳞有关的话,那名肖像的主人岂不是就是……苏菲?而这个女孩还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鳞鬼走过来,对凌昊灿烂一笑,“你好啊,凌昊,你才伤了这么一点吗?我早上在狙击镜里看到你流了不少血的。”
凌昊咧咧嘴,不屑的哼道:“那么一点小伤口,沾点口水就好的差不多了,倒是你,你知道你给我留的这个伤口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吗?今天一天到晚都有人问我怎么伤的怎么伤的,我烦都快烦死了!”
“是吗?真不好意思啊!”鳞鬼双手合十,不好意思的笑着。
你们俩这是在说些什么啊!你们不会是当做在聊家常吧,狙击这么大的事还能说得这么云淡风轻?那可是性命之忧啊!澹台玉觉得自己完全跟不上两人的步调。
其实凌昊也不算是有那么神经大条,他的话冷嘲热讽的成分居多,但是呢,这个女人,特么的居然还真的这么应着了?果然是胸大→无脑→天然呆!
凌昊也就干脆借坡下驴了,继续顺着说下去,“算了,我就大方点,原谅你了,作为报酬,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吧,你和荻鳞是什么关系?他现在在哪里?”
鳞鬼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这可是两个问题哦!”
“都是荻鳞的,没差。”
鳞鬼扁扁嘴,不过也没在意,“嗯,他是我义父,不过他在哪里我不知道,我来华夏之前,他还在亚拉斯。”
“亚拉斯嘛……好吧,那你找我准备做什么?”
鳞鬼灿烂一笑,“打架啊!如果我赢了,我就要杀了你,这是义父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我必须要完成!”
杀……澹台玉心底一颤,不过很快便恢复过来,她相信凌昊绝不会输给这个少女的。
“最后,你的名字。”
“鳞鬼。”
“ok,跟我来吧。”
——
凌昊带着澹台玉和鳞鬼来到了鸿鹄公司附近的一处破旧的民居,然后开始在门口的墙上捣鼓着什么,在两人疑惑的目光中,门边的墙壁上居然出现了一个空洞,凌昊把手伸进去,没多久,房门自动打开了,赫然是一个掌纹锁。
“好厉害哦!”鳞鬼单纯的笑着鼓掌。
澹台玉则满脸疑惑,“凌昊,这是什么地方?以前我怎么没见你来过这里?”
“不是什么好地方,进来吧。”凌昊带头先走进去,澹台玉紧随其后,鳞鬼则完全不疑有他,直接便跟了进去。
走进门后,便是一处普通的民居,只不过空气中满是浊尘,应该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而在满是灰常的走道上,却有着一串小巧的脚印,脚印从门口一路延伸,最后消失在了一堵墙跟前。
“那家伙来了啊!”凌昊嘟囔了一句,也不多解释什么,对两人做个手势,直接跟着脚印前进,走到墙壁前面,凌昊在墙上三个位置上轻轻敲了三下,墙壁突然转动,出现了一条向下的楼梯。
鳞鬼兴奋的喊出声:“哇,太酷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澹台玉满腹疑惑。
“跟过来。”凌昊率先走进去,楼梯里照明很好,一路灯火通明,下了两阶楼梯后,眼前突然宽广起来,原来是一个大大的地下室,只不过这个地下室的景象有些……奇特。
地下室很脏,地上有很多小小的金属物体——弹壳,地上,墙上有许许多多黑色的痕迹,似乎是干涸后的血迹,而在地上,墙上都有大量的弹痕,很明显在这里曾经生过枪战,而最违和的一个点,则是她,一个戴着帽子、正站在旁边悠闲的玩手机的女人,风音。
凌昊一脸无语的问道:“你这家伙来做什么?”
风音正眼也不看他一眼,自顾自的盯着手机屏幕答道:“看热闹。”
“……爱看就看吧,鳞鬼,你看好了,这家伙瞄准了顺便打,最好拿一颗流弹把她直接给毙了。”凌昊一脸不爽的指着风音。
鳞鬼奇怪的歪歪脑袋,“为什么啊?对了,你是风音吧,我听义父提起过你,白色的头应该没认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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