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说,肖萦凌和凶笔脱离接触后,自身的命火会逐渐恢复正常,只要继续在医院调养几日,便可恢复健康。
可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肖萦凌她一开始是如何接触到这个凶笔的呢?
按照我们的分析与推断,这支凶笔实际是用来坑害一个三十年前在我们学校上学的女孩子,而且很不幸,凶笔背后的凶手成功了,那个女孩子最后死在了考场里。
可这是三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如果当年那凶手依然在世,现在多半已经年近花甲,而肖萦凌年方二十,她怎么可能和当年的凶手有瓜葛,这一切又怎么和肖萦凌扯上关系的呢?
小六子已经分析过,这支凶笔本身只是一支稍微贵重点儿的钢笔,它在上一个邪术仪式中仅仅起到一个触媒的作用,而并非仪式的核心部分。
即便还有其它的邪术仪式要用到这种贵重的钢笔,下咒人直接让雇主去买一支新的便是,根本没必要费那么大心思去回收再利用原先的这支凶笔。
除非是有什么人与肖萦凌本人,或者与她家里人结了仇,而这个凶手自己并不会什么邪术,也找不到可以帮他施展邪术的行家,仅仅在无意中听人提起这支笔的上一任主人惨遭横死,便想当然地认为这支笔肯定是什么邪物。
于是此人特地去将这只钢笔寻来,然后专程送给肖萦凌,想以此害她死于非命。
“这人心肠恁地歹毒,它最好祈祷日后别落在小爷手里。到时候如果小爷不找块汇聚阴气的地儿,把它和凶笔搁一起捆结实扔进去,小爷的姓氏便倒过来写!”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对那个加害肖萦凌的幕后黑手一无所知,不清楚他的手中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古怪玩意儿。
我担心凶手在收集凶笔的时候,还捎带弄到一些别的邪术仪式的道具。
万一过两天,肖萦凌身体恢复健康出了院,这家伙还贼心不死,暗中再给她送去别的什么歪门邪道的东西也未知。
毕竟可以千日做贼,但绝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到头来,我和小六子还得硬着头皮去破解这凶笔上的恶咒,只有如此,下咒人所布置的整个邪术仪式循环才会被打破。
到时候,即便那个别有用心的家伙还有别的什么邪恶玩意儿,都会失去作用,变成一堆没卵用的样子货。
那天小六子问我,能否从三十年前那个女孩儿的身份入手,以便从侧面追查到幕后黑手的身份。
毕竟那个年代人际关系比较简单,结下的又是这种定要害人性命的死仇,也许不难操作。
可我拜托分局的堂哥查了一下那些年市局命案的原始卷宗,竟然得知八十年代我们学校因为意外事故丧命的女生足足有七人,这里面还不包括那些以自杀立案的死亡案例!
看样子事情十分棘手,我们既不知道那个被害女孩的姓名,又不清楚她是否被伪装成自杀,甚至连她是否死于八十年代都不能确定。
随着改革开放深入贯彻,九十年代初我国与国际市场进一步接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也开始二次飞跃,这时在时政题里回答“改革开放”怎么了,也很切合时代背景啊,这可让我们怎么调查?
既然从侧面入手根本得不出什么头绪,那我们就得从正面和这凶笔恶咒较量较量了。
可是小六子并不擅长破解诅咒的活儿,据他说,整个五仙家里边,只有柳家在这方面有过研究。
六子他听说柳三娘当年曾出手替人破解过诅咒,据说被下咒的那主儿在破咒之后一直都活蹦乱跳的,可见柳家在破除诅咒方面的确有几把刷子。
灰柳两家一直有业务上的往来,关系非常不错,而柳三娘和灰八爷在感情上又有些不清不楚。
因此小六子在柳家的情面很大,以前经常上门儿蹭吃蹭喝。
有小六子的面子在,我们这次上柳家拜访,肯定不会吃闭门羹。
但让小六子发愁的是,既然要去柳家,有一个主儿肯定躲不过去,那便是小六子的青梅竹马——柳青青。
自从那年五仙家小辈大比武定了排名字号之后,小六子和柳青青之间一直结着一个大疙瘩。
这些年来,柳青青只要一见到小六子,必然会追问:“当年比武你为什么一上场就举白旗,是不是看不起我柳青青?”
这一招弄得小六子是一个头两个大:这比武放水就是比武放水,干嘛非得掰扯那么清楚?
“哎呀呀,六哥哥,你要是害怕和柳家姊妹见面,不如让奴家替六哥哥跑这一趟吧,我白家虽不比你们灰柳二家亲厚,毕竟还有几分薄面,奴家可以给六哥哥打包票,绝不会空手而回的。”
“可拉倒吧,你白霜霜安的什么坏心眼儿,我灰小六还会不知道?你倒是绝不会空手而回,可你到了柳家,三言两语就能把柳青青那个直心眼儿醋坛子骗过来。到时候柳青青绝对会和我闹个没完没了,你存心等着看我笑话是吧?我算看明白了,整个地仙会属你心眼儿最坏!我真后悔把你拉了进来。”
“哎呀,六哥哥,你怎么把奴家想得这么坏呢,奴家只是觉得六哥哥你和柳家姊妹好久没见了,想撮合一下你们嘛。六哥哥好坏哦,人家不依嘛。”
我强忍着胃里汹涌的酸水,一把抓起即将暴跳如雷的小六子:“十五,你先和你姐姐聊会儿天,我和你六哥出去吃包花生。”
趁着小六子对着油炸花生发泄的时机,我把刚才突然灵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