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走到密道尽头,萧禹文将火把插在墙上,两人头顶前方便出现一个方形的洞。
萧禹文正想抱起林绾烟一跃而上,屏气凝神间却听见一些声音。他皱了皱眉,马上从墙上取下火把,那个洞便瞬间关闭。
“怎么了?”?林绾烟是什么声音都没听到,但看见萧禹文将洞口关上,觉得肯定是有什么事。
“你先在这里别动,我上去看看什么情况。这里很安全,乖乖等我回来。”?萧禹文说完在墙上轻拍了几个位置,另一个密道出现在眼前。
“出了什么事吗?”?林绾烟心里不安起来。好好的新年宴可别又闹出什么人命才好,多不吉利啊。
“快!你自己进去,累了在床上躺下歇息,这个房间只有我住过。”?萧禹文边说边取下另一个火把,点燃,插到另一个密道的墙上。
“不!我跟你一起出去!”?林绾烟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不然萧禹文不会这样慌张。
“听话!”?萧禹文默默运气,一把就将林绾烟推进密道,迅速在墙上拍了几下,密道便消失了。
他重新将火把插上,迅速一跃而起,随即关闭了洞口,往外跑去。
从这个密道出来是摘星楼的后院,有一条小路直通大厅。灵夜宫每年新年聚会都会换地方,这是第一次在摘星楼设宴。
摘星楼是灵夜宫的一个据点,但和素心楼不一样,平时都是正规地做生意,不接任务。此次对外也只是宣称有人包场设宴,没道理会暴露。
但此时摘星楼确实已经打成一片,好好的宴席已是满地狼藉。因为今日参宴的灵夜宫手下,除了灵异卫,还有三教九流的探子和杀手,且都是便衣,萧禹文扫了一眼厮杀的人群,并没能很快分出敌我。
萧禹文混入人群中,灵活地躲开攻击,寻自己认得到的人,想问清情况。
他很快就看见灵狐和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在交手,两人以极快的速度挥舞着剑,但明显灵狐并没有进攻优势,一直处于下风。
萧禹文迅速从旁边一人手里夺过剑,闪到灵狐身边将他替换下来。
“怎么回事?”萧禹文以极快的速度将花白胡子连连击退数步,低声问灵狐。
灵狐起先还没认出萧禹文,瞧见他的剑法,听到他的声音才知道是自己的主子。
“宴席混进百花宫的人,抓捕时杀进来很多同党。”灵狐有点体力不支,他背上的伤还没好,刚刚手臂又被连刺了两剑。
萧禹文眉头紧皱,这一屋子的混乱,根本分不清敌我,打下去损失只会更加惨重。
“撤!”萧禹文朝灵狐喊了一声,便自顾自往外撤退。
灵狐紧跟着撤到后院,迅速从怀里拿出三枚红色信号弹,点燃抛向空中。
“跟着我!”萧禹文说完便朝后院的密道口跑去。
灵狐紧跟其后跳进密道,等萧禹文点燃火把,却看到灵狐已经瘫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萧禹文急忙给灵狐把了把脉,又从灵狐身上摸出一个白色瓷瓶,将里面的药丸塞进他嘴里,迫使他吞下。
又从自己的里衣里扯下几块布,包扎灵狐手臂上正在流血的伤口。随后便让他盘坐在地上,自己盘坐在他背后给他运功疗伤。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萧禹文已经满头大汗,他的功力在上次中毒后还没有完全恢复,灵狐的内伤又严重,此时他也只是在强撑。
灵狐感觉自己体内有一股真气在游走,所经之处无不清凉畅快。
“主子!你身子还没好,不要为我耗费功力,我能撑得住!”灵狐慢慢睁开眼,低声说道。
萧禹文没有说话,眉头深锁,咬紧牙关,继续闭眼运气。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他才慢慢收回双手放在腿上,闭眼静坐调息。
蓦地,萧禹文睁开眼,俯下身朝边上吐了一口淤血,身体一阵冰冷,脸色更加苍白。
“主子,你要紧吗?”?灵狐转身看着萧禹文,同为习武之人,他一看萧禹文的脸色就知道,自己的主子为了给自己疗伤,身体已经很虚弱。
“无碍。”?萧禹文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感觉头晕旋得很,便挪了挪身体,背靠在密道璧上。“到底怎么回事?”
“属下到摘星楼的时候,并无异常,已经到的灵异卫皆凭令牌和暗号入内。后面陆陆续续来的便是灵隐卫。
南洵楼头牌花魁秋悦一直芳心暗许那卜算子骆马湖,哪知那骆马湖像变了个人般根本就不搭理秋悦,且说话也跟平日不同。
秋悦觉得不对劲儿,便来寻我说。我便让素来与卜算子交好的灵天去试探,结果灵天非常确定那人不是卜算子。
于是,便同他打了起来,哪曾想他吹响了笛子,一时间摘星楼外看似随意行走的人便都杀了进来,主子来的时候才刚刚打了起来。
但这些人个个身手不凡,灵异卫尚能对付他们,灵隐卫便无力回击,目前也不知死伤情况,好些都各自逃命了。”
灵隐卫就是灵夜宫收拢的那些江湖中的奇人异士,三教九流都有。每人都有过人之处,但并非都武艺高强。灵狐说的那卜算子和秋悦就属于没有多少功夫在身的,平日里都是灵异卫在暗中保护着。
“确定是百花宫的人?”萧禹文皱着眉问道。据他所知,那慕斯诺已经返回玄慕国,没道理会留那么多高手来这里捣乱。灵夜宫在情报方面一向不会出错。
“错不了。属下尚未来得及差人去寻卜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