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宫,萧禹文不顾阻拦直奔御书房。
“瑾王!千万使不得,皇上如今在皇后的寝宫,请让奴才先去禀告!”一群公公紧紧跟在萧禹文后面,却又不敢拦他。
“快滚去禀告,步子慢了当心本王要了你的狗命!”萧禹文冷冷地说道,一路走进御书房。
见状,当值的公公使了个眼色,便有人转身快步离开。且不说如今三皇子已经贵为瑾王,哪怕就是以前,也从来没人敢惹他不快。只是众人都不禁多瞧了萧禹文几眼,素来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三皇子,今日好像比一般男子还要伟岸,只是那冷漠有增无减。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萧煜便一路皱着眉从皇后的寝宫回到御书房。今日是拜月节,他才到皇后寝宫,便听闻萧禹文不听劝阻硬闯御书房。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虽然萧禹文一向冷淡,但从未无礼至此。
一进门,萧煜便看到萧禹文冷着张脸端坐在那里,奉上的茶好像也没有动,见了自己也不起身行礼。他今日看起来倒不似平日那般体弱,但是坐在那里浑身一股寒气。再看他那身白衣,已经不甚干净,像风尘仆仆赶了很久的路,这么多年自己从未见萧禹文这般形象。
“文儿这个时辰进宫所为何事?”萧煜也没再计较萧禹文不行礼的事,坐下便开口问道。
“绾烟公主不见了,玄慕百花宫干的,还用了断魂殇。儿臣前来跟父王请命血洗百花宫。”萧禹文冷冷地说道。
萧煜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中间的关系,明明生辰宴那日萧禹文对绾烟公主的态度很冷淡。今日瑾王府向绾烟公主发出邀请帖他是知道的,可人怎么不见的,萧禹文又如何知道是百花宫干的,又如何至于血洗百花宫,他不明白。
“文儿先将事情细细同父王说。”萧煜皱了皱眉,总归东陵公主不见了就不是小事。
“父王要儿臣说?恐怕直接问皇后会更清楚吧!”萧禹文冷哼了一声。
“此事要从长计议。”萧煜眉头又紧了些,语气却很镇定。
他不悦,看来皇后还是不知收敛,但说起来这也是家丑,必须关上门来处理。血洗百花宫,且不说能不能做到,但此事若是大神越三皇子做的,那就上升到国事的高度,说不定还要打上几仗。打仗大神越从来没怕过,只是萧煜觉得没有必要。
萧禹文冷笑了一声,站起了身。“看来父王是要彻头彻尾地令儿臣寒心。儿臣言尽于此,先行告退!”
“慢着!”萧煜喝道。彻头彻尾什么意思,萧煜不明白。
萧禹文便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也没准备再坐下。
“文儿准备如何血洗百花宫?”萧煜觉得今日的萧禹文十分陌生,陌生得让他打寒颤,这还是自己的三皇子吗?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根本就没将自己放在眼里。
“这就不劳父王费心了!”萧禹文声音更冷了几分。
“就凭玥字卫?”萧煜知道萧慎一直护着萧禹文,这些年也没少照应他,从来不让人靠近的玥王府,他却可以自由出入。玥字卫武艺自然高强,但是百花宫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后面是一整个玄慕国在支撑。
“那凭夜魅呢?”萧禹文冷眼和萧煜对视。
萧煜的脸色瞬间变了,自己的三皇子就是灵夜宫的夜魅?他是该高兴还是害怕呢?父子俩对视了几秒,他分明从萧禹文眼里看到了年轻时自己的倔强、果敢和有勇有谋。
“想要朕给你多少人?”萧煜沉脸问道。
萧禹文又一个冷笑,他今日来不是要人的,对付百花宫,灵夜宫的人足够了,他要的是自己父王的态度。“若父王还想试探夜魅的能力,那尽可静观其变,只要日后父王不会后悔便好。”
“你……”萧煜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看来不管自己答不答应萧禹文决定的事就一定会去做,哪怕倾尽所有。
萧禹文仍旧傲然又冷漠地站得笔直。
“为了一个女子,尚不值得如此。”虽然自己一直想挫挫百花宫的锐气,但此事并不是一个好的由头,况且皇后也参与其中。
再者,血洗百花宫自然是杀敌一千自损五百的事。哪怕东陵公主真的遇害,萧煜自有其他方法安抚。况且就算血洗了百花宫,给东陵的安抚依旧是不能少的。不管怎么算,这都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一人有一人的选择,父王也好,八皇叔也罢。”萧禹文冷冷道。
萧煜被萧禹文直戳了心脏,一时脸色惨白没有说话。玥亲王一直以来也是他的心病,太后一念叨,他就难受万分。
“既然话已至此,我便请父王将绾烟公主许给儿臣。”萧禹文冰冷的脸上全是认真。
“休得胡言乱语!”如今是什么情况?那断魂殇是什么毒?这个东陵公主多半已经没了,怎么可能许亲?就算救回来了,身体若落下什么病根,也断然不会许为正妻的,起码不会许给几个皇子。
“父王答应也罢,不答应也罢,我心意已决。绾烟公主生是儿臣的人,死是儿臣的鬼。不过多一个八皇叔而已。”没想到最后自己还是步了八皇叔的后尘,萧禹文在心里嘲笑自己。
“混账!”萧煜气得说不出话,这两人何时感情已至此?一个玥亲王已经够了,以后还要加一个瑾亲王吗?
“该说的儿臣已经说了,先行告退!”萧禹文说完抬腿就往外走去。
“明日袁统领会来府里寻你!”萧煜朝他喊道。这一局,自己又输了。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