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胡山雕等人推测“灰狼义从”要嫁给“血尸义从”的祸时,相邻两条街的第11大道传出轰然之声,胡山雕等人御空而至,发现并没有什么建筑遭到袭击,轰然之声在他抵达时并未消失,也就知道声音是处于虚实之间。
胡山雕等离别钩顿时明白声音来源何处,那就是“虚空窟窿”。
要清楚虚空窟窿的来历就要知道玄陆与虚空,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却又“泾渭分明”。虚空窟窿就是在玄陆与虚空间的“壁垒”打了一个洞,它即不在玄陆又不在虚空却又与两者紧密贴合。
轰然之声未止说明“钻洞”还在继续,“这就是祸吧?”胡山雕嘀咕着,只是并不嫁祸而是直接揭露“血尸义从”的违法行为。这说明“灰狼义从”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但他们也清楚自己没有话语权,就采取以命相抵的方式。
“灰狼义从故意在传送广场暴露行迹,然后以生命激活能够让虚空窟窿”暴露的玄器或玄通”。胡山雕一边捕捉虚空窟窿的出入口一边琢磨着来龙去脉,虚空窟窿出入口并非很难捕捉,时间长短的区别。
老话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虚空窟窿对于玄陆而言就是蚁穴,少量虚空窟窿是因为玄陆与虚空之间的磨擦而产生的,大量却是人为的。不过,在市区街道内钻出一个虚空窟窿的情况是极其少见的,因为除了建筑本身就有各种玄通防御外,城市是有十方修士驻守的。
解府市的十方驻守就是杨稹,但他显然并没有察觉到有人在第11大道“钻洞”,胡山雕也就有两个推测,一是杨稹被迷惑,一是钻洞者布置某件强大的玄器。
胡山雕倾向于前者,毕竟,越厉害的玄器就越需要符合实力的人来使用,而能瞒过十方修士的玄器,必然也需要十方修士来施展,可十方修士出现在解府市,杨稹又岂能感知不到?因此,杨稹被迷惑的几率更高一些,十方修士终究是人,被亲密之人所迷惑也是有很高几率的。
相比之下,九州诸圣虽然并不是真正的圣,但在心性上,他们又很贴切圣,玄陆的十方修士则在世俗方面摸爬滚打。不过,玄通的修炼体系本身就是要在世俗摸爬滚打,九州的修炼体系未成圣前是接地气的,成圣之后就高高在上。
在胡山雕汇报情况后不久就有大量的修士御空而来,瞧其服装肩章应该就是“白登铠戎军”。“白登铠戎军”是一支能征擅战的军队,数量在三万左右,专门处理“虚空”事务,虚空窟窿就是“白登铠戎军”的职责。
白登铠戎军接手第11大道之事,胡山雕等人在留下笔录后就撤离继续巡逻,但所有人都能清晰品味出今天的气氛不对劲。不对劲之一,数十上百支叛军联合行动,不对劲之二,除了弱势叛军渗入外,强大的叛军都在表演“我就蹭蹭不进去”的戏码。
不对劲之三,血尸义从居然敢在第11大道“钻洞”,谁给了他们勇气?就算在义从圈里颇有些名气,血尸义从却也没有挑战“军戎”的资格。综合这三个不对劲,引申出一个疑问,三者若是有联系的话,最终要达到什么目地?
胡山雕联系了常登堡,问,团座,你跟白登铠戎军有没有什么关系?
常登堡显然经常被人这么问,回答说,他跟白登铠戎军没有任何关系,然后反问胡山雕,怎么会遇上白登铠戎军?胡山雕就将自己碰到灰狼与血尸两支义从,以及突然听到虚空窟窿挖掘的声音等等事情说给常登堡听。
与常登堡的通话刚刚结束,胡山雕就感知到周围一切都变慢,同时也看到茫茫银雾正在沸腾,胡山雕吓了一跳,赶紧制止银雾之上的“救主”。之所以制止,是因为发现周围的同学跟他一样都处于停止状态,但胡山雕并非完全停止,他只是让自己看起来象停止。
“杨稹?”胡山雕心中冒出这位十方修士的名字。
杨稹的离部山河笼罩了整个解府,他甚至动用了“时间规则”,时间是永远无法停止的,它只能加快或延缓,杨稹此时就是将时间流速拉到最慢,这就使得一切仿佛静止。银雾之上必然是能破掉的,但胡山雕不敢,一旦破掉,他只有一个下场——逃亡。
卟卟卟,当时间恢复正常时,一道道人影如同西瓜被锤烂般溅洒着鲜红。
胡山雕没有再感知到虚空窟窿的存在,白登铠戎军也迅速撤离,但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没有人解释,显然也不想解释。胡山雕很无奈,在九州时就是这样不停的处于迷惑中,到了玄陆仍然改变不了不停“解迷”的命运。
在杨稹出手时,数十支叛军骤然突破界缝与当地防戎军爆发大战,就算身处“离部山河”中,胡山雕等所有人都能感知到爆裂的灵性震荡。胡山雕等离别钩被要求不需理会外界动静,但要提高警惕,只是要求里并没有说要警惕什么。
警戎人员将七十六具尸体摆到街边却没有第一时间运走,胡山雕就凑近看了看,魂念感知后发现这些人死因都是玄府崩塌,而这些人实力都不弱,基本上都是三方修士,最强的是五方修士,但在十方修士手底下连一息都扛不住。
三个时辰后,胡山雕收到19级学长也是下一任会团座尚清河的指令。
回到军院的宿舍,胡山雕立即去了银雾之上窃读夏一星、殷长生的记忆,发现两人已经成功混入“桂宁叛军”,同时也得知此次97支叛军联合行动的一些线索。这些线索跟九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