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知如何是好。

“哥哥,你就听妈妈的话,别去当兵了。”

柯书勤对着蒋书山发火地说。

“孩子,人生的道路该怎么走,由自己选择,你要去参军,决心已定;妈怎么拦,也拦不住,只是,妈不希望你父亲的悲剧在你身上重演。”

“不会的,妈妈。历史不会再重演的。”

蒋书山坚定不移地说。

“什么时候走?要到那去?”寇雪轻声问道。

“后天。这次是‘二炮’要的兵,我们被分在陕西省华县,妈妈,这次四平离开你们到遥远的地方,需要很长的时间,四平希望妈妈和妹妹多保重自己你。妈,你知道吗?这次我是带工资去参军的,你就不要为我担心了”

蒋书山有点得意洋洋地说。

“孩子呀!带工资去当兵是好事,可是,不能自以为是,看不起农村兵,要谦虚,要多学习。要……”

“哎呀!妈,我这个初中毕业就够了,你看现在外面流行什么,宁可要社会主义的草,也不要资本主义的苗。什么,知识越多,越反动,连黄帅这个女孩考试交的白卷,也算是英雄,造反有理咧,还有……”

“住口,你这孩子,好的学不会;坏的到学得快。孩子呀!没有文化的人将来是没有出息的,如果一个国家,一个民族都不需要文化知识,那是历史的倒退;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悲哀,唉!如果再这样闹下去,你们这一代人可真给毁了。”

我送你12个字:仁者不忧;智者不惑;勇者不惧。

这也是在朝鲜战场和你父亲结婚时,我送给他的。可惜,他学不到家,我希望你要记住它,慢慢去体会,那可是我们的祖先孔子先生说的。”

“妈,外面还热火朝天地批判孔老二的谬论和肃清他的流毒呢!你倒好,叫我去学他的东西,我才不学呢!”

蒋书山气吁吁地说。

“那你可要后悔的,孩子,好了,天晚了,睡觉吧!睡觉吧!”

寇雪把那四枚军功章重新打包好,又把铝制梳子插在头发上;抱着柯书勤走进内屋。

柯书勤把一块布帘放下,朝哥哥做了一个鬼脸,就把头缩了回去。

蒋书山躺在床上,双手扣在脑后,两眼呆呆地望着窖洞顶,他这张床两头和中央由砖头叠起,放上四块木板即成,睡在上面,没有什么吱呀声;只是偶尔翻身时木板与砖头相碰的咕噜声而已。

还有二天,就要离开这个窖洞,说不出是依恋,还是伤感。蒋书山总感到鼻子酸酸的。是啊!这个简易的窖洞,有着他童年、少年生活的影子;有着他与母亲、妹妹患难与共的生化写照。曾记得,在过去的日子里,母亲以她那可慈母的爱心培养着他和妹妹,日子再苦,也带着他和妹妹在窖洞门口堆雪人、掷雪球。欢乐的笑声时常在窖洞内外响起。

后天,我要离开窖洞,离开母亲,离开妹妹。要去陌生的远方当一名令人羡慕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一颗红星头上戴,两面红旗两边挂。远方的路会平坦吗?等待他的又是什么?

蒋书山脑中开水乱哄哄的,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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