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怡春坊刚营业,王望旺就来了。讨价还价之后,付钱给张小颖赎身,暂时安排在自己所住客栈的房间隔壁。
王望旺还有别的安排,独自出门了先。
见的还是熊家三兄弟,这是提前约好的。
见面是为了增进感情,当然,也是因为信不过酒话。
这一次聊得内容就更多了。
“我朝重文轻武,我们弟兄三人承蒙王兄看得起,悉心招待。我们虽然愚钝,但也是懂得感恩之人,王兄弟有事就直说吧。”在某个酒楼,熊家三兄弟对视之后,熊大开口说到。
“我等虽未有科举之才,然而堂堂男子汉,也想做出一番事业。人生在世,立足之本无非升官发财二事,我想给几位讲讲个故事如何。”王望旺觉得,故事是比较好沟通的。
看三人点头,王望旺讲到:“吾曾翻阅史料,有这样一则记载,说的是我朝早年,文科举有两人成绩并列。负责殿试的还是太祖本人。太祖灵机一动,当即决定,扳手腕,赢得是状元。其中一个常年只是读书,身体羸弱,另一个文武皆好,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还有另一个故事,某王府,王妃发现王爷想要谋反。皇妃颇有见识,认识到自己的夫君王爷是肯定都不过皇帝的。立劝不成,还被王爷亲手打了十几板子。王妃自由习武,身子骨倒是健壮,忍着疼痛带着心腹丫鬟进京告诉皇帝。造反的王爷是皇帝偏爱的儿子,只是秘密解除了王爷的武装,也没有伤害王爷。一场大祸消弭于无形。还给王妃家人升官,又给王妃赏赐了许多金银财宝。”
“有人开玩笑说,因为被打屁股受赏,这个王妃也是前无古人了。实际上更多的人赞叹的是学武之人有气节,也有气运。”
两个故事刚好一个升官一个发财,王望旺一口气说完。
熊家三兄弟听的是津津有味。
“王兄弟讲的比说书人都讲的有意思”熊二心直口快的赞叹到。
到了这个情绪,王望旺觉得,后面的事情就好谈了。
当天晚上,王望旺和张小颖又聊了好久。
转天,经朋友引荐,王望旺见到了一个大商贾的管家。管家姓周,说话很和气。
一番交谈,居周管家表示,其实是他们家主欣赏王望旺,想见一见。
王望旺自然求之不得,跟着周管家上了马车。
到了地方下车,是一个大宅子,门上两个篆字:卓府。
“哦,周兄难怪要卖关子呀,原来竟是卓府中人。”王望旺笑着说到。
……
进了卓府,在客厅之内,一个白发老者站着迎接。以王望旺的身份,老者如此其实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也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跟秦贲一样亲自老远迎客。
一落座就是挺长的一段客套和试探。
“王公子一定差异,为何老夫想见你呀,哈哈”老者这才进入正题。
“确实”王望旺也懒得多说,等着老者在说。
“在下卓婴,正是当代主事之人,只因后辈子侄,多不成器。故老朽亲自留意各处少年英才,以便日后合作。不瞒王公子,在杨城也有卓氏的产业,正是跟当地人合资打理。”
卓婴是老狐狸,话语谦虚,让人又感觉坦诚,还不动声色的表现了自己的商业实力。
“在下初入商旅,又只是个小小执事,卓先生谬赞了。”
“王公子不必自谦,老朽这里先请公子不要见怪了。”
“何来见怪只说呢。”
稍稍客套几句,卓婴接着说到:“杨城之中,老朽也多有关注,得知戚氏商社最近做成了几笔大生意,都是王公子幕后运筹。戚公子也是难得一见的青年商才,接手生意后,财货增长缓慢而稳健,偏偏王公子进入之后才短时间突飞猛进。在结合主要是王公子结交胡商,而戚氏的几单大宗货物都是胡商采购,故此,老朽大胆猜测,一切都是王公子策划。失礼之处,还请包涵。”
“卓老真是慧眼如炬。”王望旺觉得,在这种老狐狸面前没必要谦虚藏拙了。
“啊~”门口传来一声轻呼。
卓婴板起脸呵斥道:“婷儿,不得无礼,还不进来。”
说完之后,卓婴又转脸对着王望旺:“这是老朽的孙女卓婷婷,被我惯坏了,没规矩的门口偷听。”
卓婷婷平时也是自诩商才,尤其在算术统计方面颇有心得,平时也总是被捧着。经常头听下祖父和客人或者府中人谈事,对一些新晋商才也是多有了解。最近几个月,祖父念叨最多的就是这个王望旺了,自己也对戚氏商社最近几笔大宗买卖感到惊讶。
只是,在卓婷婷看来,戚氏最近的爆发是多人努力,长期积累和运气所致。
今天听祖父讲完前因后果,王望旺又坦然承认,一时震惊之下,卓婷婷才不小心发出声响。
卓婷婷进屋之后,带着一点恼怒情绪,看了一眼害自己暴露的王望旺。
女孩子嘛,不讲理是专利。
“咦,怎么有点眼熟。”卓婷婷突然心中一颤。
此时王望旺也朝卓婷婷看去,“好眼熟呀”。
卓婷婷和王望旺互相打过招呼之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原来是她呀。”王望旺先想起来了。
王望旺对卓婷婷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在当初买了那本《多国简史》之后,就没有在想起过当时卖书的青衣窈窕女子。
可是呢,偏偏就认出来了。
而卓婷婷呢,她可是把曾经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