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简西越或许是个乌鸦嘴。原本已经持续好几日的晴朗天气,被他昨晚那么充满憧憬的一说后,居然就此中断变成了阴雨天。
看着简西越不说话默默看着窗外的模样,舒颜眼中染上了些许笑意。
简西越抱着画板不甘心的嘴硬:“其实下雨也挺好的,更有创作的氛围和意境不是吗。”
舒颜不想戳穿他,于是忍笑点头:“嗯,也有道理。”
眼见西越已经拿起笔,她便也投入的练了一会儿琴,舒缓的旋律让舒颜沉浸其中,感觉这段时日内积攒的烦闷被渐渐抚平。之所以从小就选择走这条路,不为别的,就是因为音乐对她来说是一剂良药,能让她从多疑多思的困境中暂时解脱。
休息时,舒颜侧头去看简西越却不由愣住:“你……在画什么?”
“画你啊。”简西越一脸理所当然,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心虚,“都说了,今天只画我喜欢的。”
“我喜欢你啊。”
舒颜顿时面上滚烫。她红着耳尖抿唇说道:“西越,别闹。你不是说要跟着我练琴的节拍来画吗,小心我拉野蜂飞舞给你当背景音乐,然后监督你。”
这个威胁很有力,简西越顿时苦了脸。跟不上跟不上,他会手疼的。
而且这样画出来的也绝对不是美美的小仙女了,恐怕是人是鬼都分不清啊,舒颜看了肯定会更生气的。
***
半个月过去,按计划舒颜所在的乐团有一个去其他几个城市进行演出的活动。
简西越依依不舍的和她分别。舒颜也鼓起勇气,虽然僵硬但至少主动的给了简西越一个拥抱。
真奇怪,出去演出是常有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分开过,但她第一次感到这样不舍。
而就在舒颜离开一周半以后,专注于画室和家两点一线忙碌的简西越接到了朋友们约他出来一起聚聚的电话。
这些都可以算是原身的多年好友,虽然比不得他和舒颜相识的时间长,但是也绝对不短。简西越想了想,选择了赴约。
毕竟这里面有一个他应该去见一面的人:翟勉钧。
在原世界轨迹中,就是这家伙一直起哄,说什么舒颜不跟你亲热肯定不爱你之类的话,还笑话原身守着个美人却做光棍,言辞间怎么刻薄怎么来。原身那令人恶心的举动,后面就有翟勉钧的推波助澜。
说是损友,那可太侮辱这个词了。
其实说来,翟勉钧一直都非常嫉妒原身。最开始,他是嫉妒原身平时吊儿郎当的,偏偏每次考试前临时抱佛脚的成绩都还挺不错,至少要比他提早几周就熬夜苦读的效果来得好。
而等到后来,高二上学期时原身突然从文化生改选艺术生,零基础开始学习绘画,偏偏天赋奇佳总是被老师连连夸赞时,翟勉钧心里就更妒忌了。他从小就一直在学这些东西,为以后铺路,却没有想到原身这个半路出家的在这方面居然也远远超过他一大截。
原身在学校画室那就是个传奇,零基础打底,半年后却直接挤入目标指向美院的a班,并且拔得头筹,是老师口中的励志榜样,等他毕业好几年后,还在给下届学生们提及。
原身越风光,翟勉钧心里就越不舒服。最开始按绘画水平分小班时,他是被分到b班去的,还是又经过努力才好不容易进了a班,凭什么原身就得到的这么轻轻松松?
后来日积月累的,不管看到什么事情翟勉钧都要心生嫉妒,他甚至嫉妒原身追到了舒颜,比他女朋友要漂亮的多。
他说不上喜欢舒颜,更是对舒颜那种怪癖嘲笑不已,只是单纯从皮相上觉得舒颜确实长得好,彻底把自己女朋友比下去,又让原身胜了一筹。
所以翟勉钧那些煽风点火的举动确实是心怀恶意所做出的,他想看着原身和舒颜闹翻,两个人都过的不好,最好舒颜去告原身强-奸那才最完美呢。
这样的人,还是早早断了关系比较好。
***
果不其然,见简西越这一次没有抱怨舒颜,翟勉钧反倒不断试图将话题往舒颜身上引。
简西越不耐,只接别人话茬偏偏不理翟勉钧,把对方全当空气的态度溢于言表。恰逢此时他的手机响起,是舒颜的来电,告诉他乐团返回的时间提前,自己今晚就可以到家,但具体几点不定,而且大巴也会把她送到家门口,让简西越不要等她,早点休息。
这就是意外之喜了。简西越连连应声,站起身就准备告罪一声提前走人,回家去等舒颜回来。
翟勉钧开口:“哎,别这么急着走啊。西越,你最近和舒颜的进展怎么样?”
简西越挑眉看他:“什么进展?我们感情不是一直都很好吗。”
“不是说这个。”翟勉钧嘿嘿一笑,带着调笑的口吻,“我指的是,舒颜还是死活都不肯让你碰?”
“不是我说,兄弟,你得强势点,该来硬的就来硬的。”
这话说的很不尊重,简西越脸色顿时变了,他冷冷地看向对方:“翟勉钧,这话不是你该说的。你最好给我闭嘴。”
“哟,怎么了,关心你还不行了?”
因为简西越这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态度,加上刚才喝了不少酒,翟勉钧心生怒火,仗着醉意拍起桌子,其他人按都按不住。
“简西越,我瞧不起你,磨磨唧唧的不像个男人。有本事直接上不要怂,整天被个女人拿捏的死死的,几句不愿意就真的当个柳下惠,这是给谁看呢?你以为谁会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