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中年人大约四十来岁,中等身材,四方脸庞,举止之间温文尔雅,再看其境界,赫然是深不可测。
柴知然不敢怠慢,连忙站起身来,鞠了一礼,恭敬道:“多谢前辈招待,此等灵茶只应天上有,只是品上一口,小子便是终生难忘了!”
“既然喜欢,等回头我让龙儿拿几两原茶赠与小友吧!”老者将柴知然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间眯起了双眼,又道:“听说小友杀了赖武那厮恶徒?”
“是的,前辈。”柴知然连忙取出了赖武仍是血淋淋的头颅,恭敬说道。
“没错,这确实是赖武的人头!此獠杀我陈家多名年轻子弟,族内高手也多次想找其报仇,可此獠阴险狡诈,行踪不定难以寻觅,幸好小友将其除去,否则我们仍旧要头疼上一段时间了……”中年人点了点头,又道:“既然小友将此獠人头取来,我陈家一诺千金,答应的事向来不会反悔,这储物袋中乃是五百灵石,不多不少,还请小友收好了!”
“多谢前辈!”
柴知然心中大喜,小心地用双手接过了储物袋,没有检查便将其挂在了腰间。
“对了,听龙儿说你乃是悬空山弟子,在宗门长辈介绍下这才来我陈家附近游历,不知小友的长辈是悬空山哪位道友呢?”中年男子想起了什么,忽然这样问道。
“师叔名讳朱知湖,这是师叔给小子的信物,还请前辈过目!”柴知然没有犹豫,便从储物袋取出了朱师叔给的地图与信物,恭敬地递了过去。
中年男子扫了一眼信物,脸上神情顿时变得温和了不少,轻声道:“我说是谁,原来是朱道友的后辈,难怪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实力!”
“前辈认得朱师叔?”柴知然下意识问道。
“朱道友在我还是名肉身境武者时,便已是通灵修士,百余年前,朱道友来访我陈家,还曾在族内教导过我的修炼,让我受益良多……”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轻声道:“我名陈朗星,既然小友是朱道友的后辈,日后唤我一声陈师叔即可!”
听到百余年这三个字,柴知然不由得微微一愣,但仔细一想,通灵修士大部分驻颜有术,寿元到达了恐怖的两百余年,有如此往事也不奇怪了。
柴知然只是失神了片刻,连忙恭敬鞠了一礼,顺着杆子往上爬,颇为乖巧地喊了一声‘陈师叔’。
虽然他与朱知湖关系不怎么样,说为庸俗一些,那便只是半壶信仰之力的关系罢了。但他当然不可能傻乎乎地去解释这么多!为人处世,往往是脸皮厚的人吃香,而脸皮薄之人一事无成。
何况,能得到一名通灵修士的善意,别说脸皮厚些,就算杀人放火想必也有大把人愿意做!
二人又闲聊了一会,直到陈朗星面带了一些倦意,他这才道:“张贤侄,我先去处理赖武一事了,贤侄可在我陈家可以随意走动,若有什么需求随时来找我!”
“好的,陈师叔!”柴知然乖巧地答道,便恭敬将其送下了楼梯。
回到了阁楼,柴知然不自觉双眼眯起,目露惊疑之色。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刚才的谈话中,柴知然发觉这陈朗星竟是一直古怪地盯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有一种完全被看出的感觉,十分地不舒服……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他贵为通灵修士,若真有什么不利的念头,动动手指就能把我给灭了,况且我又身在人家的地盘,更是一点反抗机会都没有,应该是我想多了吧!”
许久,柴知然无奈地摇了摇头,暗道自己还是太多疑了,这才将纷乱的思绪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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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头,中年男子陈朗星走出了阁楼,便笔直地去往主殿的一处偏室,只见两名老者已在其中等候多时了。
陈朗星一入门,一名银发老者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地问道:“老七,试探得怎么样了?那张庆是否能在‘那件事’上派得上用场?”
“确实不错,虽然仅凭肉眼所见,判断不出其真实水平,但我估计此人肉身已经不下普通先天武者……”陈朗星犹豫了片刻,这才沉吟着说道。
“不下先天武者肉身,这不可能吧?世间还有这等天才?老七,你是不是感觉错了?”另外一名脸有青斑的老者将信将疑地开口道。
“老七的碧灵眼神妙异常,几乎从未出错,窥视一小小练灵武者肉身又怎会看走眼?”银发老者毫不犹豫地答道。
“龙儿得我半分碧灵眼真传,今日与说有一名肉身超凡的少年来我族中,我还不大相信,但抱着试看看的心态,这才亲自去接见了这少年,没想到此人的肉身竟还比龙儿描述得要强上几分!我粗略估计一下,应该有个七八成的把握吧!”陈朗星徐徐道来。
“这样的天才,在我们世家中或许闻所未闻,可在悬空山那般庞然大物下,却并非难以理解了。”银发老者顿了顿,又道:“以老七向来谨慎的性子,能说有七八分把握,那便接近十成机会了。这么说来,此人倒是值得期待了!”
陈朗星忽然想道了什么,叹了一口气,道:“可惜了,这张庆身为悬空山弟子,又是朱道友后辈,实在不好用强,只能是再观望一二了……”
“有什么好观望的?那件事不仅对这小子毫无损失,相反还有天大的好处,难道他真会傻到拒绝不成?”青斑老者不假思索道。
“我自然不是怕他不答应,而是怕他来历不明,反而是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