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阴煞之物,一般由天地间所诞生的阴面,亦或是由鬼道武者催生而出,寻常人等只要沾染分毫,顷刻间,神智尽失,犹如行尸走肉。
坊间流传,常有平民一夜痴傻,难以查明原由。而这些人,大部分就是因为无意间接触了这种阴煞之物,被邪气入侵脑海,吞噬心智,终日浑浑噩噩。
柴知然只是稍稍犹豫,连忙是动身像黑气所在处赶去。
“好家伙,这到底是什么?离着不到十米,竟妄图坏我神智,乱我心神,若不是那日我顿悟武心,不惧阴邪,早就被这魔物给侵蚀了心智。”
只是稍稍靠近了这缕黑气,他心中立即是砰砰直跳,只感觉胸口沉闷,难以呼吸。
“呔!”柴知然大喝一声,将心中阴郁之气发泄而出,昂首挺胸,大步流星继续向前走去。
俗话说的好,身正不怕影斜,只要男儿堂堂正正,一腔热血自是无惧阴邪乱心。而心生恐惧,惶惶不安,反而容易被阴邪有机可趁。
他目不斜视,神色正气凛然,胸口的压抑感这才缓和了许多,片刻后,顺着黑气走近了一些,定睛一看,终于是看清了黑气下隐藏的东西。
只见黑气之下,一颗墨绿的珠子赫然躺在了树下,散发出着若有似无的光泽。
而当自己靠近,这墨绿珠子忽然起了一阵骚动,漂浮的黑气随之飘舞,竟逐渐形成了一个虚拟的鬼脸,凶恶之极。
柴知然心中大惊,嘴上喃喃道:“还好我已入练肉境,肉身熔炉,血气方刚,体内的一腔热血正是这种阴煞之物的克星!”
说罢,他怒目圆瞪,大喝了一声,竟是用小刀划开了自己的手腕,滚烫的鲜血立即是挥洒而出,直直地往绿珠射去。
当血液接触到绿珠上时,立即是如同凉水浇在了燃烧的木炭上,‘滋啦’作响,瞬间,四周黑烟大作,犹如是深处地狱之中。
柴知然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望着眼前这惊人的场景,心中早已是波涛汹涌。
自己确实听说练肉境的武者的血肉可以克制阴煞,却不曾想会引起这般大的动静!
而这黑烟持续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直到绿珠上的光泽彻底暗淡,这才堪堪恢复了平静。
“这是什么?”
四周黑烟消散,绿珠终于露出了本来的模样,只见这绿珠又鹌鹑蛋大小,周身浮现了不规则的小白点,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阴森感。
若是有武者在此,一定惊掉下巴,此次结果看上去十分轻松,但个中实情实则凶险之至。
此物其实并非普通的阴煞之物,而是阴气更甚百倍的魔物,寻常通灵境武者都要绕道而走,不敢沾染其分毫。
而柴知然竟然是将此魔物当做了普通阴煞,可谓初生毛犊不怕虎,区区一名练肉境的学徒误打误撞,竟然将其灭杀,怎能不让人震惊万分?
若非正值中午,日光最为猛烈之时,阳盛自然是阴衰,正是此魔物最为虚弱的时刻,否则就算他的血气再刚烈几百倍,也绝对不可能对它造成任何伤害。
而百窍玲珑、顿悟武心、血气方刚,种种特定的条件缺一不可,这才造成了此次难以置信的奇迹!
当然,柴知然并不知道自己竟是经历了这样一场有惊无险的大劫。
此时,他在四周观望了许久,在没有发现任何危险后,这才小心地将绿珠捡了起来,只感觉入手冰凉无比,就差点让自己的皮肤冻伤了。
“这珠子内如此恐怖的怨气,绝不会是自然形成的,极有可能是某个邪魔用特殊手段祭练而成的!”柴知然感受着珠子内惊人的能量,眼帘之下目光闪烁,喃喃说道。
这时,他忽然是想起了什么,瞬间脸色大变。
“不好,我造成如此大的动静,珠子主人说不定马上就要赶来了!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先离开这里再细细研究!”
说罢,他便将绿珠放进了口袋,急匆匆地向外跑去。
他不知道,正当他离开不久后,一个身着绿罗衣的男子便姗姗而来。
只见男子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头发以竹簪子竖起,面如冠玉,好似一翩翩俊公子,可此时的他脸上却浮现着与外貌完全不符的阴冷。
“我的九阴珠,我的九阴珠……到底是谁偷走了我的九阴珠!”他目露凶光地盯着原本绿珠的位置,俊美的面容几乎是扭曲了几分。
九阴珠!在武佑王朝任何人听到这个词汇,无不是闻之色变。
首先它需以九个极阴之体的冤魂为引,在极阴之地脉培养,再经过九百九十九天的凝练,才能化魂成珠。
而这九个极阴之体的冤魂,必须是七月十五子时出生的婴儿,此时为鬼门大开,阴气最重时刻,而婴儿刚脱离母体,羊水才净,以最纯粹的体质吸引鬼门阴气,两者结合,成为世上最为纯粹的阴面。
但出生不久后,婴儿的神魂就会形成,阴气消散,所以必须在一个时辰斩杀婴儿,趁机收集其冤魂,成就九个极阴之体的阴魂,种种条件可遇不可求。
为了这个九阴珠,他不惜屠戮了万千孕妇,开腹取婴,犯下滔天大祸,这才勉强凑齐九个极阴之体的冤魂。
之后他苦等三年,就是为等待今天九阴化魂成珠的日子!
可今天,这九阴珠却被人捷足先登偷走了,你说他如何不怨,如何不恨?
“失去九阴珠,我的苦寒泼墨大阵威力大减,如何在世子大选中脱颖而出?”绿罗衣男子双眼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