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方的关注下,天边的红光慢慢变弱,最后消失,天空完全变得黑暗,文家院子里,西侧间灯火通明,文昱枫倒在地上,他的四肢失去知觉,而且身体也特别的疲惫,甚至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文昱枫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文昱槐的额头,他额头上的血符变白了,文昱槐应该没事了。
九符血咒由文默引导,所以文默受到的伤害,比文昱枫严重的多,文默的四肢,大范围的黑斑,有的甚至延伸到了肩膀。
文默和文昱枫一样,什么知觉都没了,只能感受到困,身体一点劲都没有,屋子里油灯噼啪作响,文默还是没忍住,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文昱枫歇息了一会儿,就可以站起来,将文昱槐和文默拖到内间,给两人盖了被子,出门时顺便吹了油灯。
文昱枫回到内室时,白锦荷刚哄小浮睡下,然后问了西侧间的情况,文昱枫如实相告,两个人研究了一会儿,文昱枫四肢上的黑斑,这些黑斑文昱枫现在没什么感觉,但是以后就很难说了。
第二天天刚亮,文仕贵发现文昱槐不在房间,四处找了,也没见人,他知道文默每天早上起得早,本想过来问文默,谁知,文默也没起来。
文仕贵忍住疑惑,开始敲门,他记得文昱枫说过文默练的功法有问题,不会是文默练功走火入魔了吧,敲了半天门,不见西侧间有人回应,却把内室的文昱枫给叫醒了,正当文仕贵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文昱枫出了门。
叫住了文仕贵,然后对文仕贵说:“昨晚,你爹好像中邪了,半夜三更的不睡觉,满院子的乱转,我和文默将他拉到西侧间,你在外面等会,我进去叫醒他们。”
肯定不能让文仕贵进屋,因为昨晚文默弄出的血阵和血符,现在还在,文仕贵进去了,估计会吓得不轻,文昱枫小心的开了半扇门,侧身进了西侧间,然后关了门。
屋子里面还是昨晚的样子,文昱枫撕下文昱槐额头上的血符,又撕下文默四肢上的血符,将文昱槐背出屋子,送回东侧房,让文仕贵小心照顾,中邪之后,人的身体会虚弱几天,等过了虚弱期,一切就好了。
忙完文昱槐的事,文昱枫又去西侧间照顾文默,文默现在还没醒,不过呼吸正常,应该是太累了,需要休息吧!
文昱枫试着擦掉地上的血阵,却发现怎么擦都无法擦掉,这血阵好像长在地上一样,看着这个狰狞的血阵,文昱枫有不由得看了看身上的黑斑,这些黑斑好像烧伤留下的疤痕,用手摁了,皮肤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好硬的一块死皮,文昱枫又查看文默的身体,文默四肢上有很多黑斑,除了手,几乎整个胳膊都变成了黑色,胳膊上黑斑延伸到肩部,腿也变成了黑色,不过腿部的黑斑只延伸到大腿处,文默身上的黑斑,触感与文昱枫身上的一样,文昱枫自己没有什么感觉,想来文默也没什么感觉。
文默醒来,到了晌午了,他本想起床,却发现四肢无力,甚至动一下都不行,文默转头朝外看去,文昱枫正拿油漆在涂刷地面,文家的新房用砖铺地,所以可以用油漆掩饰那个血阵。
文默轻声说:“三哥,我浑身无力,帮我翻个身。”
听到文默的声音,文昱枫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询问文默:“今天感觉怎么样?那里不舒服?”
文默疲惫的说:“只感觉到困,很困很困,胳膊和腿上,一点知觉都没有。”
文昱枫听文默说,他的胳膊和腿,没有知觉,文昱枫拉起文默的手臂,问文默有没有感觉,文默疲惫的说:“肩膀有知觉,其他地方没有知觉。”
文昱枫摁了文默身上的黑斑,问文默:“有没有什么感觉?”
文默摇摇头说:“没有。”
文昱枫担心的说:“我们两个都贴了符,为什么我受到的伤害小,你受到的伤害这么大呢!”
文默想了想,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第一次使用生咒救人,对生咒所造成的伤害,没有任何估量,文默试着运气,使用九符血咒等于自绝经脉,他现在四肢一点知觉都没有,或许这就是经脉寸断的一种表现,奇怪的是,真气运行一周天,竟然可以回归,那说明他的经脉完好无损,现在四肢毫无知觉,应该是其他原因造成的。
文默没有回答文昱枫的问题,而是闭上了眼睛,文昱枫心想,文默可能还很疲惫,就让他好好休息吧,在文默运气的时候,文昱枫悄悄的出了西侧间。
然后去东侧间,文昱槐的身体已经好了,他身上的水泡开始结痂,过一阵子,就会完好如初的,文昱枫离开东侧房,进屋和白锦荷说了家里的情况,白锦荷让文昱枫将从西侧间偷来的那六张纸,送到文默那里去,她对巫蛊只是好奇,对文默当时的行为举止更是好奇,所以才出此下策,现在文昱槐好了,文昱枫和文默也都活着,一切似乎不那么差,等文默好了之后,文家还是以前的文家。
白锦荷心里也明白,如今龙源县的局势,已经不是拯救百姓就能解决的,这几天外面一直在死人,白杨村的哀乐天天在吹奏着,这是送死者离开的华章,死的人越多,局势就越混乱,这样的局面,会形成两种极端,像极了赌博。
赌博是将筹码压在赢面大的一边,如果赢了,回报是非常丰厚的,可是输了,那就是血本无归,白锦荷细细的思量着,他们将万两白银压在沐临身上,可是第一个回合,沐临就败下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