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白锦荷快要临盆了,是不能见这些凶器的,可是文默拿出匕首,白锦荷也没见怪,文默便将齐玉辰临走时的话说给白锦荷。
白锦荷听到“官道旁的田地”,还有“此事牵扯甚广”,心里明白,这把匕首应该和秦氏的死有关。
白锦荷问文默:“这把匕首,你从哪里得来的?”
文默也诚实的回答,是齐玉辰给的。齐玉辰拿过来的东西,颂王肯定清楚,白锦荷又问文默,这把匕首有什么特别之处,文默便说了,这把匕首是郑国刺客常用之物。
一听此话,白锦荷终于明白,那句“此事牵扯甚广”,具体的含义,难道说秦氏被杀,郑国人也参与其中。
可是这把匕首,要是旁人所得,白锦荷心里肯定没有疑虑,但是从颂王手中送出,白锦荷心里疑虑重重,她记得颂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文家不利,这个时候突然送来一把凶器,还是小心为上。
白锦荷让文默不要声张此事,另外还叮嘱文默,好好学习控制黄金蛊的方法,文默有些不乐意的说:“明明是九贤王给我下的蛊,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我啊!”
白锦荷不明白,九贤王为什么没有告诉文默,其实他现在的那段记忆,是九贤王篡改了文默的气运,所引起的后遗症,是不真实的,可是九贤王在文默面前,一直回避这个问题,或许这是虚妄之言的禁忌吧!
白锦荷只好安抚文默说:“你学会了控制黄金蛊,以后就不用担心被其它黄金蛊伤害,这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只要你活的好好的,是谁对你下蛊,就不是很重要了。”
文默心里有些动摇,可是齐玉辰的话,依然刺激着他得内心,文默没收住话,便吐出真言,对白锦荷说:“如果有一天,姐姐的公主之位,必须用我的性命来换,姐姐会不会牺牲掉我,来保全自己的地位。”
文默的这句话,让白锦荷大吃一惊,文默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她和文昱枫在文默眼中,是这样势力的人?难道他们之间的情谊,比这个虚无的“公主之位”,矮了一截?白锦荷从没将情感和地位相提并论,这两样东西,根本没有可比性,而且她也不看重地位,如果真的看中地位,她为什么还会留在文家!
白锦荷没有问文默,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拉起文默的手,文默的手指,老茧,握在手里很扎手,白锦荷看着文默说:“姐姐的地位,就像你的手掌,你托的高了,姐姐的地位就高了,你托的低了,地位就低了,地位这个东西,姐姐控制不了,但是我们之间的情谊,却只有我们可以控制,用真挚的情感,换取飘渺的地位,这种事情姐姐做不出来,老三和你,都是姐姐无法割舍的那部分,就像姐姐的手指一样,十指连心痛,伤了那一个,姐姐都痛彻心扉,所以你一定得学会控制黄金蛊。”
文默不由自主的点点头,他觉得白锦荷说的是真话,白锦荷没有必要骗他,以她现在的地位,她没有必要奉承九贤王,而且他也知道白锦荷为他好,他能感受到白锦荷的担心,所以文默又将齐玉辰对他说的话,一句不漏的说给了白锦荷。
文默离开之后,白锦荷细细想着这些话,齐玉辰不懂巫蛊,一眼看清文默中了黄金蛊,不让人怀疑都不行,连九贤王都得细细诊断,才能下结论,齐玉辰又凭什么一口断定。
莫名其妙的送了一把匕首,难道想将秦氏的死,归咎到九贤王头上,虽然九贤王动机不纯,但是九贤王无缘无故的杀死秦氏,白锦荷一点都不相信。
文默从里屋出来,九贤王厚脸皮的凑过来,对文默说:“昨天教你的,你不会又忘了吧!”
文默没有回答,九贤王又说:“算了,算了,我知道你又忘了,从头开始吧!这次要记住啊!”
说着九贤王又自顾着讲解蛊术的要义,文默对蛊术不感兴趣,但是九贤王恬着脸教他,他也不好拒绝,所以便分出几分心思,有模有样的跟着九贤王的样子,学了起来。
在天香山的颂王营地里,左毅在校场边找到颂王,轻声对颂王说:“齐玉辰已经回来了,事情已经办妥。”
颂王想了想说:“你说九贤王这个时候来到大良,为了什么?我一直在想他的目的,可是却一直想不明白,他一直呆在龙源县,我也不敢南下。”
左毅微笑着说:“我觉得王爷还是按兵不动的好,现在北疆和南疆有些动荡,可是还没到非要出兵的地步,现在我们在龙源县,无论支援北疆或者南疆,路途差不了多少,而且还能威慑到郑国,可要是离开了龙源县,我担心到时候我们首尾不能相顾。”
颂王长出一口气,轻声说:“可现在龙源县异常平静,其他地方却风起云涌,太子已经很不满了,我也是骑虎难下啊!”
左毅笑着说:“如果只是搪塞太子,王爷可以这样。。。”
左毅在颂王耳边轻语几句,颂王皱着眉头说:“你这个办法,可是谎报军情。”
左毅听到颂王口气不善,立马低下头,不过颂王又接着说:“但是郑国又不得不防,就按你说的去办,记住,不要让郑国人看出什么。”
左毅微笑着退下,颂王立即转身,让人通传,有紧急军务,所有统领主帐集合。
到了九月初十,支援北疆的兵马,到达北疆营地,文仕贵放眼望去,一片苍茫,北风不停的呼啸着,吹得人脸庞生疼。
一阵风吹来,文仕贵忍不住打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