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和许倾倾通完电话,他的心一直定定不下来,草草结束了今天的工作,飞到这边,等他赶到摄制组得到的却是许倾倾已经辞工的消息。
得知她离开,心里那份忐忑更加明显。
一路上,他把车开的飞快,还接连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不知是信号太差还是怎么样,手机里传出的一直是不在服务区的消息。
许是心有灵犀,他的心跳的很快。随着他与许倾倾距离越来越近,当他听到那声骇人的爆炸声时,他的心险些从胸膛里跳出来。
直觉告诉他,许倾倾出事了。
当他终于看到那伙穷凶极恶的歹徒时,他们手上的武器正要朝许倾倾头上砸下来。
从许倾倾获救,到现在,不要说是三个当事人,连莫逸尘都有些惊魂未定。
如果不是小江提醒,他都没感觉到自己受伤了。
现在,感受着怀里小女人心跳和体温,他的心才一点一点踏实下来。
随之而来的是满腔的愤怒,对那些施暴者以及背后金主的恨意,像一团熊熊大火,在他的胸腔里燃烧着。
刚才,许倾倾已经把事情经过告诉他,莫逸尘听着她那番惊心动魄的描述,两只拳头恨不得捏碎了。
如许倾倾猜测的,这不是简单的意外事故,对方选择在那条路下手,还带了那么多装备,显然是为了要她的命来的。
有人居然想要他老婆的命,莫逸尘唇角勾起危险的弧度,很好,看来,总有人想挑衅他的耐心。
“阿尘,会是江璃年吗?”许倾倾白着脸说出她的猜测。
之前那些人口口声声打着要灭小三的旗号,对她的车打砸抢,再加上他们要致她于死地时说的那番话,令她不得不将整件事往江璃年的身上想。
江楚曾经说过,江璃年性格懦弱,又有个冲动强势的母亲,冲动之下,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没脑子的事。
“离开的时候,我记下了他们的车牌号码,我让李志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莫逸尘说,他顿了顿,双手疼惜的在她肩头揉了揉,“不过,一会儿可能还要去趟警察局,今天这场谋杀案太恶劣了,我想了一下,我们还是和警方合作的好。”
如果放在几年前,或许莫逸尘会选择独自消化解决了这场争端,可三年前那场牢狱之灾令他改变了许多,从前之所以会在秦衍那里留下把柄,与他的自负不无关系。
这三年,他学乖了,做事愈发的滴水不漏。
许倾倾点点头,这时急救室的灯熄了,医生推着仍在昏迷的小吴从里面出来。
是个好消息,医生说,虽然小吴伤势严重,好在没有伤及器官和大脑,只需要静养几个月,就会痊愈了。
听到这个结果,许倾倾和小江的眼睛里泪光闪动,悬在她心上的一块大石头也总算落了地。
安排好小吴好,许倾倾又执意陪莫逸尘做了个检查,还好,他的胳膊只是轻骨的骨裂,莫逸尘看着片子无所谓的样子,而许倾倾却心疼的快要哭出来了。<
bsp; 一个晚上,他们四个人伤了三个,许倾倾作为唯一毫发无损的那个,心里很不好受。
半夜,莫逸尘的人赶来,留了人在医院照顾小吴,许倾倾在他的陪同下,又去警察局录了口供。
录完口供已经深夜,两个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酒店。
一起洗了个澡,钻进松软的被子里,许倾倾像只鸵鸟一样,将自己紧紧的缩在莫逸尘的怀里。
这一夜,死里逃生,再加上小吴受伤严重,她和莫逸尘两个人都很沉默,莫逸尘抱着她,温热的手掌箍在她背上,不时的轻抚着她,仿佛在帮她定神。
谁都没有心情做其它的,就这样,迷迷糊糊的保持着半睡半醒的状态。
许倾倾才睡着,就被噩梦惊醒,梦里,十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朝她和小江扑过来,要扒两人的衣服,小江反抗了一下,对方猛的朝她头上重重一击,她的头立刻成了一块血葫芦。
许倾倾吓醒了,腾的坐起,浑身都是冷汗。
莫逸尘感觉到怀里空了,他也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灯,看向汗涔涔的她。
“做噩梦了?别怕,我一直在这里。”莫逸尘心中一惊,才问了一句,许倾倾带着哭腔扑到他怀里。
“阿尘,我今天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和女儿了……”许倾倾有些脆弱的将身体与他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仿佛只有紧紧的抱着他,才能让她感觉到他的存在。
莫逸尘心中一疼,搂紧了她,不时的安慰着她。
“不会的,你和我都是福大命大的人,老天爷不会轻易收了去,所以,我们会活的好好的,白头到老。”
“真的吗?”她苍白着小脸,哭的鼻子一抽一抽的。
“当然是真的。”莫逸尘抬手,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笑的有些无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许倾倾停止了哭泣,再一次紧拥了他。
莫逸尘等她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后,他又重新将灯调暗,没有全部熄灭,只留了荧荧的一盏。
躺下后,他没受伤的那只胳膊垫在许倾倾的颈下,他闭上眼睛,轻嗅着她身上的馨香。
这样的味道令他感到心安,虽然今天的经历险了些,可是他很喜欢被许倾倾这样时时刻刻需要着的感觉。
她的脆弱令莫逸尘感到肩上的责任很重,让他觉的他必须做的更好,更强大,才能保护好她们母女俩个。
在许倾倾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