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三年了,至少三年没有像今日这般聚的这么齐。虽是听多了皇室聚少离多的故事,也习惯了,但温文澜内心还是希望一家人能常常见面。
“今日,皇兄终于回来了,朕甚是思念。”温文澜端起酒杯,说着又看向太后,“这场算作家宴的宫宴,终于齐了。”
温文澜自小没见过先皇,所以对于他也没什么感觉,淑和大长公主和驸马都已经去了,对此也只能一声叹息。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能在一起便是好的。
温文澜先敬一杯,上慰先灵,下敬至亲。
“皇儿这次回来,还打算走吗?”冷不丁地,太后抛出一个问题。
一群人纷纷看向温世清,出于各式各样的目的,他们都希望温世清留下来。
当然,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最后都将归结于兵权二字。
如果温世清留下来,则很有可能出任兵部尚书一职,这对温文澜十分有利,温世清是站在温文澜这边的。
温世清留下来的同时,也意味着他在外的兵权暂时收敛,他也从一个散放在外的将军一下子进入很多双眼睛底下。
只有放到自己面前,才看得清楚。
一群人各怀心思等着温世清的回复,却见他不疾不徐,又端起酒杯浅酌一口,似在斟酌该怎么开口。
在外独当一面多年,温世清沉稳了许多,思虑也更加周全。
“今日是庆贺归来的家宴,怎么一下就说到离开了呢?难得聚齐,说点高兴的吧。”温世清笑了笑,明明是武将,却颇有一番大儒的风度。
外面的风霜磨平了他的棱角,磨炼了他的气质,三年的岁月如陈年美酒,能沉淀下来的,都是为人称道的。
温文澜注意到,太后有微微颔首,虽然幅度很小,但她眼底的光却遮挡不住。
“皇兄说的是。”温文澜赶紧出来打个圆场,“舞乐司新排了节目,皇兄好好欣赏。”
很快,一阵清新有力的乐声袭来,很快盖过了正常的说话声,一些低低的窃窃私语,更不知道被藏到哪里去了。
“二皇兄在外带兵在外驻守三年,想来你们之间定能有很多话说,不若改天我单独召皇兄进宫,你们单独聊聊?”
温文澜是想着,若能让皇兄提前接触周墨淮,并认可他,着对周墨淮之后的路是很好的。
皇兄虽然会听她的话,但对他自己认可的事却极度上心,让皇兄自己认可周墨淮,比她说出来更好。
周墨淮知道温文澜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他拒绝了。周墨淮没有说理由,只是跟温文澜说了一句“顺其自然”。
温文澜尊重周墨淮的意见,她不强求,只是叫来不语传了一道圣旨。
将比武后的招兵放到比武之前。
既然不能走皇兄那条路,那就照周墨淮的意思来吧。
如若招兵放在比武之后,那周墨淮是没可能在今年进入四大营的核心。如果在比武之前,周墨淮定可以。
思量好了一系列事宜,想好怎么说服文武百官之后,温文澜拉着周墨淮安安心心看歌舞。
却不想,某人总会第一时间被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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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文澜对周墨淮的情感真的很认真,为他改规矩,为他放手,做的都是因为周墨淮。但也不是说单纯地全部为了周墨淮,这里面也有温文澜自己的利益。往之后还会有更明显的事情,温文澜在保证自己最大利益的前提下喜欢着周墨淮,不知道她这么做对不对,反正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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