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左桁,他们应该去那里看看。
“这里戒备这么森严,是哪里啊,被抓住了会不会很惨呀。”吴起躲在桃源的树后探头探脑,九重塔门前守着两队人,周边不时有人巡逻,天牢的守卫也不过如此了。
“不知道。”左桁看了一眼吴起,在一抬头,发现有一队宫人从九重塔里出来,每人手里都捧着托盘,他当即改口,“周墨淮在里面。”
“哈?”吴起往前伸了伸脖子,“你看到了?”
左桁斜了他一眼,“在这等我,不要乱动。”
桃源的阵法有些变动,一些路他也不确定了,如果吴起乱走,铁定会被温文澜发现。
说完,左桁很快就消失在桃源里,但很快就回来了,怀里还抱着一团东西。
“你这是干嘛?”吴起接过左桁扔过来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一身衣物,跟方才那队宫人穿的一模一样,“你从哪偷来的衣服。”
“你换上它,等下一队宫人过来的时候,你就可以混上去找周墨淮了。”
“啊?为什么你不去,就我一人换?”吴起拎着手里的衣服抖了抖,“要去一起去!”
“这身衣服,我穿不来。”左桁睨了一眼吴起手中的衣服,要他穿这种东西,不可能,“我气势太强,上去肯定会被守卫认出来的。”
左桁骄傲地昂起下巴,用眼神指了指九重塔,频频示意吴起,周墨淮就在上面。
吴起“嘁”了一声,一边嫌弃左桁一边利索地换上了衣服,两人找了个合适的地方等着,不知过了多久,果真有一队宫人过来了,吴起搓搓手,就要跟上去,被左桁拦住了。
“等一下。”
左桁轻轻地跟上最后一个宫人,待经过一个拐角的时候,突地出手敲晕最后一个宫人往角落里拖,吴起看准时机接过宫人手里的东西安安静静跟在队伍最后面。
“怎么把这个人放回去呢?”角落里,左桁盯着地上的人发愁,不论这个人回不回去,温文澜总归会发现九重塔这边出了问题,总不能杀人灭口吧,正想着办法,左桁突然发现宫人的腰间还坠着一块腰牌,“不好。”
这个腰牌也是出入九重塔的凭证,左桁赶紧摘下腰牌追了上去,他的功夫一直不错,将腰牌挂上吴起腰间之后,宫人们很快就到了九重塔前停下了。
“怎么了?”吴起在心里念叨一句,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他低下头紧张得不得了,眼见着守卫一个个查过来,将每个人的腰牌都看了一遍,“我没有腰牌,怎么办啊。”
然而守卫绕过吴起身后回去了,吴起长舒一口气,得救了。
跟着宫人进到九重塔,吴起发现每一层都有守卫站岗,但并没有再停下来检查,直到上到第六层,守卫不仅将每个人的腰牌看了一遍,手中端的东西也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
经过第一次检查,吴起并没有那么紧张了,他偷偷抬起脑袋观察一番,又很快低下了头。
周墨淮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的蓝天,门开了也不在意,反正温文澜不会现在过来,过来了也不会放他出去。
热乎美味的午膳很快摆满了一桌子,周墨淮懒得抬眼皮,挑着看的顺眼的几样菜动了几筷子,便不想再动了,他放下筷子,一个伺候的宫人突然挤了上来,他略一皱眉,转头继续看向窗外。
伺候午膳的宫人很快就退出去了,周墨淮这才慢慢有了动作,他站起来活动活动腿脚,突然踩到一块硬硬的东西,捡起来一看,是一块腰牌。
周墨淮拎着腰牌端详一番,忽地紧握在掌心,眼里腾起一丝丝光亮。
吴起安安静静地出了桃源,他依然走在队伍最后面,趁着前面的人不注意,他越走越慢越走越慢,在转弯的时候,冲着前方挥挥手,停下来脚步。
“如何,是不是在上面?”左桁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从吴起腰间取下一块腰牌放在掌心里,“那个人怎么处理?要不先放你府上。”
反正这个人暂时不能回去了,一回去马上暴露。
“你会撬锁吗?”吴起反问一句,把左桁问懵了。
宫里不宜久留,两人匆匆离宫,回府的路上,吴起将看到的情况跟左桁仔细说了一边,左桁眉心紧锁,良久才吐出一句,“他们吵架了。”
不过这次温文澜下手是狠了点,居然把周墨淮关进了九重塔,还锁了起来,看来她是铁了心不让周墨淮参与这次出征了。
所以温文澜就把他和吴起派出去了?为的是不让他们救周墨淮,还是觉得他们两个能打得过东越?
“我告诉周墨淮我们会救他出来的,你快想想办法,你可是军师啊。”吴起拉了拉左桁的衣袖,塞了一顶高帽子给他戴上了。
“别拉拉扯扯。”左桁一把扯回自己的袖子,眼睛一瞟,别过头去,表示自己不吃这一套,“被安安看见了不好。”
“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吴起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又气又恼,索性将那套衣服甩到左桁身上,“你不想办法,就把这套衣服给你家公主送去。”
左桁嫌弃地瞪了吴起一眼,不得已退让了一步,“办法不是没有,但时机没到,这要看温文澜什么时候下旨了。”
左桁和吴起耐着性子等着温文澜下旨出征,他们就怕温文澜突然变卦,不让他们出去了,谁知才过一天,圣旨就到了。
虎师校场点兵三万,两天后出发。
出征前一天晚上,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