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雪也是满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郑容华情绪激动地几步走到迎雪跟前双手紧紧地扣住迎雪的双肩使劲儿地摇晃着迎雪,问:“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压根儿没去陇东?药跟本不是干娘的药?”
迎雪见郑容华情绪激动,状似疯癫,害怕的连连摇头,回道:“奴婢冤枉啊,药是奴婢去陇东亲自从王婆手里取的,奴婢用性命发誓。”
郑容华瞪大眼睛盯着迎雪,双手还紧紧地扣着迎雪的肩膀,盯了一会儿,郑容华慢慢地放开了迎雪的肩膀,沉思一会儿又问迎雪:“你确定这药就是干娘的药?你拿到药后没有让其他人接触这药?”
迎雪见郑容华松开了自己的双肩,连忙轻轻地活动了一下被捏痛了的双肩,对郑容华道:“奴婢确定药就是王婆的药,奴婢从王婆手里取了药后就一直揣在身上,奴婢睡觉的时候都将药瓶压在枕头下不敢离开奴婢半步。”
郑容华盯着迎雪的眼睛,见迎雪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心里仔细盘算了一下觉得迎雪也不可能撒谎,毕竟迎雪是自己从宫外带进来的,不可能欺骗自己。郑容华又转身在椅子上坐下,静静地沉思着。迎雪见郑容华终于安静下来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也开始细细地思索许婕妤怎么还能醒来?
药是迎雪亲自去陇东在王婆手里取的,迎雪知道那确实是王婆的药,回京的一路上,这药压根儿瞧都没让别人瞧见过,更别说接触了。迎雪确实有过在半道上换了药的打算,但是迎雪最后又没那么做,这药也就顺顺利利原模原样地到了郑容华的手里。
可是这会儿许婕妤却醒来了,迎雪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坐在椅子上沉思的郑容华突然又情绪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身,问迎雪:“你说会不会是许婕妤的回光返照?”
迎雪第一次从心里鄙夷主子的弱智,心道:要是回光返照皇上就不可能让太医们回去了,再说了,要是回光返照的话,这会儿也应该传来许婕妤殁了的消息了。当然,迎雪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略想了想,回道:“奴婢觉得应该不是。”
郑容华一听,又炸毛了,吼道:“怎么可能不是?难道她许婕妤用至毒的毒药都毒不死?”
迎雪见郑容华又开始情绪激动上了,连忙诺诺地低下了头,再不敢说话。
郑容华转身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嘭”地一声摔在了地上,吓的迎雪直哆嗦。郑容华又将桌子上的一个越窑青瓷刻花茶壶摔在地上后,桌子上再没有可摔的东西了,才又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
郑容华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似是沉思又似是发呆。迎雪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开始收拾碎瓷片。迎雪将地上的碎瓷片悄悄地收拾了之后又回到了殿里。郑容华突然又问迎雪:“会不会是董佳宜那里出了什么纰漏?”
迎雪一怔,点点头,回道:“奴婢觉得有这个可能。”其实迎雪刚听说许婕妤醒来时就怀疑过可能是董佳宜那里出了纰漏,可是迎雪不敢说,毕竟主子曾经叮嘱过自己要牢牢地盯着董佳宜,如果真是董佳宜那里出了纰漏自己一样有责任。
郑容华“腾”地一下子又从椅子上站起来,对迎雪道:“你速速去找董佳宜过章华宫里来。”
迎雪一听大惊失色,连忙劝阻道:“主子,咱们暂时不能再和董佳宜联系了,许婕妤娘娘昨儿晚上昏倒后皇上肯定下令彻查了,咱们这时候再和董佳宜接触,万一暴露了怎么办啊。”
郑容华也是一时心急才失去了理智,这会儿听迎雪这么一说,也觉得这时候将董佳宜找来不妥。
郑容华颓然地又坐在椅子上,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已经这样了,也只能等等再说吧。”
迎曦宫里,冯姑姑吩咐小厨房熬了一碗银耳莲子羹来,冯姑姑和青枣扶着许玉蕊半坐起身,青枣接过小宫女手里的碗,舀了一勺银耳莲子羹,轻轻地吹温了喂给许玉蕊。许玉蕊被青枣喂了半碗银耳莲子羹后再吃不下其它的食物,青枣只得作罢,将碗递给小宫女后又和冯姑姑一起扶着许玉蕊睡下。太医很快开了方子熬了药,许玉蕊喝过药后过了一会儿又沉沉地睡去了。项天宇等许玉蕊睡着后又匆匆回了御书房处理政务。
许玉蕊睡着后冯姑姑便打发了青枣和杏儿去休息,自己守在寝殿里,冯姑姑和青枣还有杏儿三人昨儿晚上一宿都没有睡觉,冯姑姑便打发了青枣和杏儿先去休息,等青枣和杏儿睡醒后再来和自己换值。
青枣和杏儿退下去不久就有小宫女来报,说是瑶华宫的宫人送了礼来,正在迎曦宫外候着。冯姑姑想着许玉蕊还在沉睡,寝殿里不能离开人,让其她宫人守着,冯姑姑又不放心。冯姑姑想了想便打发了迎曦宫的首领太监小宽子去,自己依旧守在寝殿里。瑶华宫的礼到了不久之后其它宫里也派了奴才们带了礼来迎曦宫探看,只是都没有进得宫门,只是在门外由小宽子接了礼寒暄了几句就打发了,毕竟皇上曾下了口谕:后宫所有的嫔妃们在没有得到许婕妤的许可下不能进迎曦宫里来。许玉蕊那会儿又在昏睡着,其实那些妃嫔们倒是想自己亲自过来打听打听情况,但是有皇上的那道口谕在,只得打发了宫人来略作看探,意思意思就行了。
午后,许玉蕊又醒了过来,这一次醒来,许玉蕊便觉得比早上那会儿身子利爽多了,许玉蕊在床上轻轻地一动,冯姑姑便立马察觉到了。冯姑姑撩起床帐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