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的“龟壳”犹豫了一下,本想再继续盘问盘问新人的,可看到赵振海盯着自己的眼神,加上也知道他是个有钱的大客户,就没再多嘴,急忙打开铁门,把两人迎了进去。
等走进去,丁源才发现这里虽然是个私人会所,但保密程序真的不亚于国家的很多涉密机关。
铁门后面就是一间五六平方的密闭空间,抬头便看到两个顶角处红色夜视功能的摄像头在点点闪烁,两边墙上镶嵌着厚厚的金属板,内行人一看就知道是比机场安检门还精密的安检设备。
走过安检设备,就是那个叫“龟壳”的年轻人和几个保安模样的休息室。入口,就在休息室的左边。
推开入口处厚厚的铁质大门,一道道直通地下的阶梯赫然在目。
“这里是利用地下人防设施改造的吧?”丁源摸着厚重的大门问道。
“当然了,安全、稳当,关键是从不干扰旁边的住户,大家相安无事,所以这里才能吸引一大堆兴趣怪异,但又追求私密感的人群。”
整个向下的阶梯大约有三十来级,估摸着深度有十来米了,算是当初挖掘时比较下功夫的。
今天的主题是“哑巴”。虽然会所里已经聚集了二三十人,舞台上乐队正挥舞着手中的吉他和沙锤,卖力地演奏着,但所有人都是只用肢体语言在传达彼此的意思。就连碰杯饮酒都没有任何的酒令和呼喊,默默地听着来自器物的喧闹和嘈杂。
今天,se里的所有人都只是一个聆听者。
丁源指着这奇怪的场景刚要说话,就被赵振海制止了。赵振海在手机输了一段文字,“别忘记了今天的主题,只能动手脚,不能动嘴巴!”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会所,明明音乐声音大的连骨膜都可以震破,每个人却如同聋哑一般,佯装无事,专心比划着不熟练的手语。实在理解不了的,索性拿出手机,开始了面对面的网络聊天。
丁源觉得这些人实在不可理喻,又不好说话打破气氛,在手机上打起字来,“太古怪了,完全不知道是在搞什么名堂。”
赵振海不禁微笑摇头,回了条信息,“每个人都有自己特殊的爱好,不能强人所难,要求别人都得按照世俗的常规来行事吧!”
丁源想想也是,本来此次就是跟着过来看稀奇的,就像旅行到异国他乡,面对完全不同的风土人情,肯定会有不习惯的地方。只要把它当成是临时的一种调剂,对于放松心情,未免不是一件好事。他随机点点头,随赵振海找了张靠边的位置坐下,点了瓶洋酒对饮起来。
酒桌子上其实也不太需要过多的言语交流,就被一端,对方的很多意思都能够马上明白的。只是丁源除了品尝平时少有接触的洋酒外,还不时抬头东张西望,好像查案的人,非得从大家的面部表情和举手投足之间看到内心的世界。
没过多久,吧台那边的门开了,一个身穿五颜六色长衣短裤的男子向他们走来。
侧目望去,只见他巨鼻阔口,前额短小,眉毛几乎要接上头发,一眼望去,倒有三分像是猩猩,当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缺乏的角色。倒是顶上一个怒发冲冠的发型还比较搭配他的样子,和se会所里的环境也十分呼应。
男子走近后先向赵振海点头示意,接着转过身对着丁源投去一个有些僵硬的笑,指了指胸前的牌子,算是对新来的顾客做了自我介绍。
丁源眯着眼睛看了看,男子的胸牌上写着“阿源”,下面还有三个字“副军长”,“果然是一个怪异奇特的地方,连员工的职务都是用军队的称呼,只是这个奇装异服的男子居然叫阿源,和自己倒也有几分缘分。”
想到这里,他豪爽地从桌上倒了一个满杯,送到阿源面前。自己也端了个满的,主动把杯口碰上去,“呯”的清脆玻璃声响后,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