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会吧。”丁源惊愕不已,“杨大仙,你别因为自己是此道中人,就把世间凄美不幸,但又有些怪异的爱情都说成妖魔鬼怪吧!”
杨叔也不争辩,继续说道:“我不不止敢说那女孩压根就不是人,还敢断言,和她幽会的男子,也绝不会只有一个!”
”什么?还不止一个?这是什么世道,连妖魔鬼怪都学着人败坏堕落了!”
“我呸!什么败坏堕落?这是她的生存之道。她必须靠不断吸取阳气才能维持灵体不散,也只有阳气,才能让她达到她所期望的目的。”
“我知道了,就是吸人精血嘛,我在电影上看得多了。吸干精血后,人便会干瘪枯萎而亡!是不是?”
杨叔听得他这样描述,倒还有些惊喜,道:“大体上就是这样。不过这个鬼,还是叫女孩好了,这个女孩和那些穷凶极恶的东西还是有区别的,起码还存有一丝善心。”
“什么啊,你没看到那个男子的模样吗?那么高那么魁梧的男人,被榨成什么样了?没精打采、要死不活的!”
“那你想。既然可以把你搞得没精打采、要死不活的,为什么就不能把你直接弄死呢?”
“也倒是哈!”
“所以,这个女孩还算是没有完全失去理性的,说不定她自己有着难以启齿的隐情……”
丁源道:“纵然是她有万种隐情,可也不能祸害他人啊?”
杨叔竟无言以对。
当晚,两人天色刚刚暗下来就在水塘畔的密林里蹲守,直到夜里十点左右,男子果然再度出现,依然是站在河边,翘首期盼。
可是无论男子如何等待和呼唤,水面并没有泛起波澜,小溪自顾自地缓缓流淌着,根本没有去在意周围的一切,管你是心急如焚,或是撕心裂肺。
快到十二点了,男子才走近溪流,捧了几把水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气,跪在水里抽泣起来。
他用一直发抖的双手捂住眼睛,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地慢慢地移开,一连串泪水从悲伤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没有一点儿的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许久之后,他慢慢站起身来,依不舍的离开了那弯平静如镜的水。
两人并不甘心,第二日,天色刚刚变暗的时候就又跑到同一个地方埋伏起来。
男子如约而至,女孩也像前夜一样随着水波荡漾全裸而出。男子如获珍宝,连衣裤都没顾得上脱去就跳进了水里。
丁源用手肘戳了戳杨叔,道:“杨大仙,你别尽顾着看啊。任由那男子沉迷自醉?精尽而亡?”
杨叔经历无数,却也没有干过这般偷窥他人幽会的事,虽然本意是为了救人,但直面男女之事,不免有些难为情,再加上丁源的调侃,脸上立时感到火辣辣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这小子,我哪里只顾着看了。这不是在想办法嘛。再说了,你这么着急,是不是想到办法了?”
“额,这个嘛,我哪里有什么办法!”
“就是,你自己怎么不想想如何救那男子。光顾着说我,你都看了两次了。”杨叔这次嘴上也没饶过他,接着道:“我看你怕是早就胸有成竹了?”
丁源一脸懵逼,“我有什么成竹?”
杨叔坏笑道:“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舍身相救呗,你这么一个壮小伙,代人受一两次罪,也没什么大碍。”
“老不正经了哈。快拿个主意吧!”
“方法倒是有,就是怕伤到男子。”杨叔挠了挠后脑,道:“你悄悄过去后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就假装是外乡人走错了路,等他们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的时候,我趁机施法控制住女孩。你务必把男子拖上岸来!”
“你这算什么办法?这种时候强拆鸳鸯,你也想得出来?”
“你小子少给我贫嘴,难道让我老头去水里拖开两个赤条条的人,成何体统。快去。”
丁源贼兮兮地笑了笑,选了个植被茂密的地方,偷偷靠了过去。
“哎呀!”丁源大声喊着,从一丛灌木后面蹦了出来,直接就地滚到了小溪的河床上。
水中男女突然发现有人出现在离自己不到十米的地方,大惊失色,赶紧把身子淹没在水下,怯生生地望着来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丁源装作一脸无辜,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外地来这玩的,今晚出来瞎逛,不知不觉就迷路了,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两位的雅兴。”
男子一看来人,正认出是昨日陈鼎丰带着到茶厂买茶的外地人,明明一肚子火,却也不好发作,把女子拦在身后,大声道:“山里石多路不平,你一个外地人,没事出来瞎转悠什么啊?附近各种豺狼蛇蟒多得很,万一出了事,还得给陈叔家添不少麻烦。”
丁源虽然嘴上左一个对不起,右一个不小心,可脚步就没有丝毫后退的意思,还靠两人越来越近了。
男子看来人并没有把自己的话当回事,而且越走越近,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身后的女孩,也不顾自己一丝不挂了,索性从水里站起身来,把女孩完全遮住,呵斥道:“我说你是想干什么?看什么看?是不是想挑事?”
丁源忙道:“这位兄弟千万别误会,我对这附近确实不熟,现在就是想回去也找不到路了。你看,是不是麻烦你给我指一下。打扰了,实在不好意思。”
男子知道陈鼎丰在村里的地位和威望,他带来的朋友自然也不好得罪,何况人家也说明了只是迷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