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流殇一从舜城回来,就急忙去了梅清院,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安静的坐在院内,他的眉眼像是封锁千年后重新出鞘的利刃,折射出隐秘的柔情,百里长歌也早已接到他今日要回来的消息,期待万分的等了半天,终于瞥见那一抹熟悉的白衣,
“凝袖!”他话音刚落百里长歌便扑进他的怀中,将娇小的人紧紧拥进怀里,仿佛想将她的血肉一起融入自己的身体无法分割般用力,
“我好想你......”她鼻尖能清晰的嗅到他衣衫上明媚的阳光气息,触碰自己的内心,她说出几日来的思念,君流殇的心有一种满足的幸福感,他也回应道:
“我也是。”他的嗓音有些颤抖嘶哑,发干的嘴唇能看出他几日的辛劳,她心疼的触摸他的薄唇,他的呼吸吹拂在她的手心,有些痒痒的,君流殇欣赏着她眼中的水韵,他很享受她关心自己的行为与举动,情不自禁的抓住她的手落下轻柔的一吻,两人突然意识到周围有沁竹她们的存在,不约而同的红了脸,这边温暖甜蜜的气氛随着风也吹到了芳菲院,
兰池听完丫鬟胡桃的禀报,脸色阴沉的吓人,胡桃有些害怕的缩了缩,兰池长舒一口气,眸光一动,招手示意胡桃走近,凑到她的耳边低语一番,胡桃眼中闪过诧异,但没多说什么,点头便应下了。
梅清院内,君流殇和百里长歌一起用完了午膳,因为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所以用完午膳便匆匆离开了,百里长歌感觉到身子有些困乏,所以准备和丫头们去院里转转,还未走几步,便见一个丫头疾步走了过来,
“奴婢参见王妃。”百里长歌认得这个丫头,是兰池院里的胡桃,上次见过,一想到不久前发现兰池与锦衣卫通信一事,她的脸色不自觉变得冷峻,
“什么事?”胡桃瑟缩着身子,隐含急切道:
“回王妃的话,侧王妃突然身子不适,想请王妃过去看看。”百里长歌闻言一愣,轻笑道:
“让我过去看看?我又不是大夫,我去能有何用?”胡桃讪讪的笑了笑,瞟了眼站在一旁的桔梗,
“府中没有大夫,王妃身旁刚好有个医术高明的丫鬟,所以还请王妃能去看看侧王妃。”百里长歌冷笑,看来连自己身旁的丫头都打探好了底细,兰池还真是不简单,更何况无香跟兰池熟识,她想要看病直接找无香就是,偏偏还要费尽心思的找自己,恐怕里面的缘由,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既然侧王妃费了这么大心思,我自然应该去看看才是,走吧,桔梗、玳酌,你们随我去一趟。”百里长歌回身对她们说,胡桃低垂着头,眸中的精光一闪而过,
“是!”
到了芳菲院,百里长歌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这味道到了里屋更甚,兰池柔弱的靠在榻上,不断的咳嗽,屋内的香炉内不知点着什么,冒着阵阵浓烟,气味十分呛鼻,百里长歌用袖子捂着口鼻走进去,玳酌见百里长歌难受的皱着眉,动作迅速的打开屋内的所有窗子,胡桃想要阻止,但在看到玳酌冰冷的面色还是忍住了。
很快屋内的烟雾散去,百里长歌坐在梨木椅上,胡桃给她倒了杯茶,兰池睁开眼,看了眼胡桃,胡桃赶忙上前扶起她,她虚弱的想要行礼,那羸弱的样子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本以为百里长歌会劝阻让她免礼,谁知她根本没有要劝阻的样子,只是喝了几口茶水,
“兰池给王妃请安。”
“起来吧。”百里长歌打量她,苍白的脸色加上有些起皮发白的嘴唇,确实有些虚弱,心底有些不解,仅仅几日她能病成这样?
“谢王妃。”
“桔梗,你给侧王妃瞧瞧。”
“是。”桔梗乖巧的走到兰池身边,示意兰池伸出手腕,谁知她却紧紧的抓住衣袖,咬着嘴唇对百里长歌道:
“王妃,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希望你能屏息左右。”百里长歌面不改色的凝视着她,兰池也不甘示弱的回望着她,眸中的倔强让百里长歌觉得好笑,刚刚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现在没事了,看来是故意装病引诱自己过来。
“我没时间听你说那些,你既然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她冷漠的站起身,不给她留一点余地,兰池也不慌,只是淡淡吐出几个字,
“百里长歌,不知道王妃可认得此人?”百里长歌的脚步一顿,倏地回头,美眸微敛,还未等她说话,兰池便笑着说:
“王妃现在有时间听了吗?”她的笑容很刺眼,带着讽刺的意味,百里长歌很痛恨,
“桔梗、玳酌,你们先出去。”桔梗皱眉想要反驳,却被玳酌拉住,两人退下后,胡桃也悄然退下,屋内只剩下她们两人。百里长歌也不着急,重新坐下,问端坐在床畔的兰池,
“你究竟知道什么?”兰池嫣然一笑,
“我知道的不多,但你隐瞒身份这件事,我很清楚,而且若是君流殇知道,你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听到她知道的并不多,百里长歌暗自松了口气,见她提隐瞒身份,百里长歌整了整自己的裙子,漫不经心道:
“你难道就没隐瞒什么吗?君流殇若是知道你与锦衣卫关系密切,脸色估计也不好看。”兰池脸色微变,她狠狠的瞪着百里长歌,
“你别以为自己好像什么都胜券在握,我告诉你,你要对付的人可不只是我。”她低声的浅笑,百里长歌不解她话里的意思,还未多问就见兰池开始痛哭,
“我知道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