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帮三大巨头之一,暗堂堂主黑蝙蝠,为什么会被吊死在这血湖之中?
又究竟是谁,有这种胆子,有这种能力杀他?
残阳如血,似乎在宣告着:恐怖的黑暗,即将降临……
“镇堂……镇堂……”
身后传来女人的哭喊声。
莫非是黑蝙蝠的老婆?
人群自动分开,我定睛一看——居然是她。
帮主夫人马花花!
“船,有没有船?”马花花目不转睛地望着湖心,脸上全是泪水。
“夫人,你忘了,帮主严令,别苑之内绝对不能有船。”肥福说道,“就算现在去买,运回来至少也得一天……”
“没有船,也得想办法,难道让镇堂的尸身在这里吊一整天?”马花花厉声道。
“我马上去办。”管家匆匆离去。
“究竟是谁?谁干的?”马花花以凄厉的眼神扫视着在场每一个人。
感受到她目光中的怨毒,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这和我们可没关系。”张震狱赶紧道,“你想想,黑蝙蝠被吊在湖心的石柱上——这得浮石祭台升起来才能做得到吧;可祭台升起来那段时间,你还和我们这些人在院子里开赌呢。”
是啊,在浮石祭台出水前后,我和张震狱等一批人,确实有着牢不可破的不在现场证明。
那谁有时间犯案?
马花花的视线又在齐天光、肥福等人身上扫过。
“凶手为什么一定在我们当中呢?”肥福颤动着脸上的赘肉,“夫人你可别忘了那一个人!”
“哪一个人啊?”我好奇地问。
“当然是杀死我们帮主的凶手。”肥福说道。
“你们不是抓住他了么?”我趁机问。
“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见见这个凶手。”马花花冷冷道。
帮主夫人在前方带路,齐天光、肥福与黑风帮众紧随其后,看热闹的人则跟了一大串。
“嘿嘿,这么大一个湖,吴德良居然严令不能有船?”张震狱嘿嘿笑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狱老弟说的是。”戴金刀抹着下巴道,“既然如此,老哥我就先去一探究竟了。”
身为源河帮的帮主,据说戴金刀能够憋气超过一炷香时间,一身分水潜行的功夫更是横扫大江南北。
如果血湖里真有什么秘密,最有可能发现的人,就是戴金刀。
“那戴帮主,你能不能把黑蝙蝠的尸体弄下来?”我问道。
“如果我能,岂不是说我也有杀死黑蝙蝠的嫌疑?”戴金刀呵呵笑道,“我水性好是不假;可那湖心的石柱又滑又粗,我轻功不行,没有垫脚的东西绝对上不了那几根石柱。”
“那个……帮主夫人对黑蝙蝠的死是不是太激动了?”我转换话题。
“因为他们是这个啊。”张震狱笑谑的比划着两根手指。
“哦?他们有一腿……”我心领神会。
“嘘,不可说,不可说。”张震狱嘻笑道,“要不怎么黑蝙蝠整天跟在夫人身边呢,你说是不是。”
难道‘黑’,就一定‘大’、‘牛’?
“如果真这是这样,那么争下一任的黑风帮帮主,黑蝙蝠胜算岂不是很高?”我又道。
“对啊,所以我觉得黑蝙蝠这事,极有可能是齐天光、肥福两个人搞的鬼……”张震狱道。
说话间,众人已经走到一座小院落前面。
足有十多名带刀帮众在院子内外梭巡,守卫相当之森严。
“开门,我要见人。”马花花径直走进院内,有人立刻掏出钥匙,打开了一间窗洞完全封死的石头房子。
缠绕在门上的铁链层层滑落,奋力一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一股腥风扑鼻!
“怎么这么臭?”肥福拧着鼻子,率先走进屋内。
他没再吭声。
又有几个人进屋,却很快就脸色苍白地退了出来。
“我们去瞧瞧。”我拉起春桃的手,跟在帮主夫人身后溜了进去。
我马上捂住春桃的眼睛。
因为眼前的情景,实在太血腥,太恐怖。
只见一个满脸血污、披头散发的女子,被人反绑双手,身体以一种极其怪异的方式拗曲着,盘坐在屋子中央。
墙上触目惊心,却是用鲜血涂画而成的几个殷红大字:杀……
杀!杀!杀!杀!杀!
女子没有死,但发丝之间露出的一只眼睛,却无神得像个死人。
不是郑则……果然不是郑则。
她是谁?
我疑惑地打量着这个女子。
“她居然咬断了自己的舌头,用血在墙上写字。”肥福扳开女子的口,惊诧道。
“这……这是天魔诅咒……黑蝙蝠就是她杀的!”阮媚娘进来一看,随即尖叫着逃出屋子。
“什么天魔诅咒?”张震狱拉住她。
“域……域外天魔有种秘法,以鲜血与怨恨为引,藉着自残身躯,可以灵魂出窍,杀人千里之外……”阮媚娘整个人都在发抖。
“一派胡言,朗朗乾坤,哪来什么天魔诅咒。”戴金刀喝道,“帮主夫人,这个小姑娘,就是杀死吴帮主的凶手?”
“真正下手的另有其人。”马花花道,“不过,她也是元凶之一。”
我明白了,原来是她……
看着眼前这个厉鬼一般的女子,真难想象,她先前是何等的青春美貌,竟能吸引数百人为她打擂台。
昔日的沉鱼落雁,如今尽化凄厉怨毒。
“我把她囚在这里,就是想把那个真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