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它给忘了。”

“知道啦。”

“喏,给你啦。”齐季瑄这次很正经地将猫儿送了过去。他没有挪地方,两个人就站在谢之芽的窗下,没有吹灭的油灯发着光,照亮了这一片地方,勉强看得清楚表情。

他清了清嗓子,郑重地朝着谢之芽行了个礼:“这次,多谢你了。要不是你帮忙,我可能没这么快破了这个案子。”

“别这么说,我也很开心啊。如果有机会,我们还可以一起做事。”

“那还是别了吧,期待别人出事多不好啊。”

“说得也是。”

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对了,你是不是喜欢吃我做的东西啊?”

“是啊是啊,你最近在哪里摆摊?我在外面逛的时候都没见过你。”

“我经常换地方的,不想人认出我来”谢之芽揉着猫儿,大谷此时有些困了,在她的怀抱里闭着眼睛晃了晃头:“我明天会去城西那边。你想吃什么呀?”

“还能点餐?”

“我每次都做一些简单好做的小吃,做什么看心情。说吧,你想吃什么呀?我会做的都可以。”

“唔,好多呀。做凉皮行吗?”

“凉皮行的。那我就在算了,你肯定找得到。”

“说得也是。不过,你别放太辣了呀,我吃不了太辣的东西,这边的凉皮都做得太辣了,我吃了一次,可要疯了。”

齐季瑄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人士,在那边的时候算是很能吃辣,自觉厉害。来了新余县这才多久呢,就觉得自己被打败了。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谢之芽笑出声来,她又赶忙掩住了嘴,怕让谢戊听见。等平静下来就点点头:“还有呢?”

“加点醋,加花生没了。”

“行啦行啦,你明天自己加啊。我在城西那边等着你过去。”她看看齐季瑄:“你要怎么出去啊?钟铠还在等你吗?要不要我偷偷把梯子运出来?”

“不用不用,我自己就能出去了。”

“你不要逞强啊,我住在城北呢。这里的院墙很高的。”

“小看人!”齐季瑄一哼:“看着,让你再小看我!”他其实有点儿紧张,虽然这一段时间苦练,肯定有些进步,但能不能跳上去真的没什么把握。

可是他就是不愿意露怯。上一次,两个人被关在城北的赌坊里,他就没有跳上去,惹得谢之芽语带讥讽地笑过他。那个时候他就下定决心了,再不会让谢之芽笑话他了。

他运了口气,小跳几下,一下跃上了墙头,本想站在那里的,结果却没有站稳,差点没摔。好容易稳住了身形,他张口就想喊:“谢”

算了,她爹在家的呢。

本来,只是想来看看她,道个谢,顺便吓她一下的。如果被她爹撞见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略微有点儿遗憾,不能喊就算了,天还这样黑,谢之芽都看不见他的英姿勃发,真是遗憾。

不过,明天又能见面啦。谢之芽还答应做凉皮给他吃呢。

齐季瑄心满意足地跳下去,跟钟铠会和,两个人一起回了府衙。

不过,第二天他没能够过去。下午的时候,有捕快跑进来说:“大人,码头那里出事了。出了人命案子。”

齐季瑄一听,就点了几个人往那边赶去——出了人命的案子总不是小事。

新余县的陆路不大好走,这里多的是山地。不过这里有一条祈水流过,这是长江的一个支脉,顺着这里就可以通往大渚最繁忙的水上要道。

不过祈水附近有一段流域多暗礁,时时形成漩涡,出过许多船难,河道不够宽,也不够深。所以大船一般走不了,只好行舟。

大渚的造船业发达。虽然新余县所属的瑜洲并不擅长造船,但也能造出各种舟来,窄窄的身子,深深的肚腹,也能吃下不少东西。由着船工们组成船队一队队行过险滩,将东西运出去又拉回来。

码头并不在城市的正中,等到过去了,见到船帮的汉子正围在一起大声地吵嚷着。

码头上做工的都是做体力活的男人,五大三粗的,平时也都是靠着力气吃饭。

这会儿死了人,还是自己认识的,那气氛就变得相当热烈了。他们自然也有关系亲近些的,

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拉起来,分成了一个个团伙,撸起袖子准备打架,吼着对方是凶手。

好像谁被打趴下了,对方就肯定杀了人一样。

齐季瑄相当不赞同这种粗鲁的辨认方式。他挤进去,试图让别人听他说话。

饶是有一群捕快帮忙,穿着官府,还是没能让他们完全安静下来,时不时能听见他们在争吵。

齐季瑄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蹲下来看着尸体。这会儿,尸体已经被泡得发胀了,整个发肿。除了他湿漉漉地,看起来是被淹死的,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我说,尸体还是让我来看吧。”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齐季瑄一抬头,见到了谢之芽。她笑眯眯地背着她的藤箱子出现了,手上还提着一个布包。

她很快把笑收了回去,双手合十,对着尸首拜了拜:“对不住,对不住,我不该笑的。”

她从箱子里掏出一条类似面罩的事物:“喏,带上吧。我用醋熏过了。含片姜,搽点麻油在鼻子前面,这样能拦住些味道,也不容易沾惹上不干净的东西。”

拿出她带着几只香之前,她把布包先递过去:“哪,齐知县,今儿误了我的生意,你们府衙的人能帮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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