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心怀不安的站了出来,纷纷跟何建业求情,想先把自己的公子带回去;何建业始终以各种理由推脱;熊式辉和朱有骞当然不是傻子,知道何建业一直在跟他们打马虎眼;
“都别说了,你们先出去;让我先跟何司令谈谈。”熊式辉黑着脸止住了众人的咋呼,
二十多个人又退了出去,屋子里面只剩下何建业和曾大,还有黑着脸的熊式辉坐在椅子上;
“怎么?何司令,我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和你在一个屋子,你还要带警卫员吗?”熊式辉嘲讽的话语响起,
“曾大,你先出去;东西留下,把门关上!”何建业说道,
曾大把拎着的文件袋子留下了,里面全是昨天晚上的材料;
“何司令,从我们一进来开始;你口口声声说军事行动,那么我问你,你们昨天晚上究竟有什么行动;连我这个江西省省政府主席也不能知道吗?”熊式辉问道,
“主席,不是我不信你,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我们没办法相信;你先别急,我先给你讲个故事,一个真实的故事;听完了,你自然能够猜到我昨天晚上为什么打动干戈,为什么抓了这么多人回来,为什么到现在我还不放人。”何建业慢慢的拿起那堆材料看着,
“好,你说;我听着,不过麻烦何司令讲快点;省政府工作繁忙,老夫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扯皮!”熊式辉压抑住怒火说道,
如果是在以前,堂堂的省政府主席根本不会跟一个旅级的警备司令部司令这么说话;直接一纸命令下去,就搞定了;可现在不一样,这里是对日作战的前沿战区,一切以抗战为先;如果涉及到军事行动,没有第九战区司令部的命令,一个省政府主席根本就无法干预警备司令部的军事行动;
“刚刚回南昌就任警备司令部司令的时候,南昌市政府给我们划了一片区域让我们自行修建司令部......”随着何建业的讲述,熊式辉慢慢明白了,明白了何建业为什么会在晚上开展行动,这完全就是奔那些妓女,不,是奔那些家属去的;
“可惜的是,六百多个抗战家属的老婆和女儿,只找了几十个,你看看这些吧!”何建业递过去一份材料,
“什么?是谁干的?怎么逃跑的女子还被重新抓回去了?这不可能!”熊式辉满脸的不可思议;
“你最好问问你的黄光斗局长”何建业说道,
“熊主席,话说道这里;我想你已经明白了,人我是不可能放的,凡是侮辱那些家属的人,必须付出血的代价!”何建业恶狠狠的说道,
“何司令,惩治地方恶霸,肃清城内治安,是警察局的事情;既然这样的话,请你立即移交所有嫌犯,我会责成黄光斗限期破案,必定会给何司令一个满意的答复!”熊式辉黑着脸说道,
这里面有多少是见不的光的事情,熊式辉当然清楚,既然何建业只是想给那些老弱讨一个说法,那好;自己就给他说法,帮派分子那么多,随便抓几个出来顶罪就是,杀十个不行,那就杀一百个;这总可以了吧!
“熊主席,那些家属是我们的生死弟兄留下的,我办这件事情,不仅仅是给他们讨个公道,主要的是为了这个国家和民族,地方上少一个败类,那么我们抗日的力量就多一份;主席不用拿这个职责和职权来压我,你知道我一旦把这些材料送到重庆是什么后果吗?或者我明码广播出去?”何建业说道,
听到这个话的,熊式辉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如果何建业真的这么干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连蒋介石都保不住那些人了.......
“何司令,这确实是政府失职,我觉得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责任,当然责任肯定也是要追究的;凡是涉案人员,决不姑息!可是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对那些死亡将士的家属进行补偿吗?何司令放心,我们政府一定拿出最大的诚意来补偿。”熊式辉急忙说道,
“哼,大洋可以买回那些被迫害者的生命吗?”何建业问道,
“何司令,人已经没了;大洋至少还可以然他们的家人活下去啊!”熊式辉提醒道,
“熊主席不用说了,我意已决;人我是不会放的,你带着他们走吧!最迟三天,我将在这里进行公审大会,欢迎主席到时候亲临。”何建业一点都不让步,直接开始送客了;
“何建业,你知道外面那帮人意味着什么吗?你抓的那些人又意味着什么吗?”熊式辉吼道,
“我还真不知道,要不熊主席给我说说?”何建业问道,
“我先说那些公子哥,大半都是南昌有头有脸的官绅之家的;如果真的痛下杀手,以后何司令在南昌将寸步难行啊!而那些帮派的人,他们是青洪帮的,外围的小喽喽没关系,可是一旦你动了那些核心分子,几千人的帮派分子如果在城里闹起来怎么收场?难道何司令就不为你们家的生意和家人的安全考虑吗?”熊式辉慢慢的说道,
“哦?多谢熊主席提醒!那我就更不可能让这些社会的毒瘤留在南昌了,趁着鬼子还没有来;我还有时间来清理他们!”何建业恶狠狠的说道,
“司令,你真不考虑考虑?”熊式辉提醒道,
“不用,要比狠?我何建业怕过谁?至于我们家的生意和家人,他们可以试试;别忘了我大哥是什么出身,要玩阴的;哼!那就别怪我斩草除根!”何建业还是不为所动,
“那我就不管了,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