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尾绕开这个话题,笑着说,“...你可以收留我一下吗?我也没地方去了!”
“好啊!”
红尾走了出去,把夜辰叫了进来。
夜辰慌里慌张走进来,欣喜地差点被门槛绊倒,“箫儿,你没事了吧?”
月旖箫不冷不淡点点头,夜辰茫然无措坐到她床边,“还有没有那里不舒服?饿了吗?喝水吗?要不要我...”
“天色已经很晚了,王爷去宁馨阁找冯澜依吧!我累了...”月旖箫蓦然开口道。
“我以后不会再去了,包括那一天晚上,我也只是在椅子上干坐了一夜,我和她没什么的。”夜辰急忙解释道。
“你这又是何苦?这里不是你应该停留的地方。”月旖箫开口道,言语之中充满倦意。“我本是孤寡之人,纵然死了也没几个人记挂。可王爷你不一样...”
“那我呢?”他有些激动但尽量使自己平静。
“你又何必如此执迷不悟。”月旖箫苦笑,“我累了。”
“箫儿,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他平静说道,“我会努力给你想要的生活,给我三年时间,好吗?”
如漆的双眸中有着郑重,真诚,以及期盼。没有假意的敷衍。想要的生活.....月旖箫淡淡一笑,“那,那你说这次是谁的错?”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扶我出去走走吧。”月旖箫破涕而笑然后缓缓道。
“恩。”
夜辰解释了当时是自己想要给她一个惊喜,并没有和冯澜依一起,可是当时下雨了,冯澜依担心他才过来找他的,月旖箫听过之后,只是淡淡一笑,心里高看了冯澜依几分。
至于那个毒,是冯家联系这里的细作偷偷在月旖箫的饮食中下的,与冯澜依无关。
夜辰自然也明白冯澜依的心思,更加愧对月旖箫。
后来对外是这样宣布的,王妃所中之毒,由侧妃水黎所下,念其居王府多年,安分守己,故饶其性命,终身幽禁。
“就委屈你一段时间了。”月旖箫对水黎说道。
水黎笑着摇摇头,“不委屈,只要你把孩子安然无恙生下来,到时候可一定要记得让王爷把我赦免了...”
“那是自然的...”
五个月后
月旖箫站在池塘边喂着锦鲤,小婵则死死扶着月旖箫,生怕她有个闪失。
“虽然大着肚子,你倒是消瘦了几分...”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月旖箫一愣,一偏头,正好看见一身黑衣有些憔悴的姜释,淡淡一笑,转头,对着小婵说,“你先下去吧!”
小婵有些犹豫,不放心看着月旖箫隆起的肚子,月旖箫安抚道,“放心吧!没事的。盈默就在不远的地方...”
小婵退下后,姜释站在她旁边,看着为食而游动锦鲤,“我现在想起来一句话,记得是《红楼梦》上的,‘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倒是与此刻的你,相得益彰...”
月旖箫闻言,柳眉紧蹙,“不知道的人,说是夸我的,可是我听着你怎么在咒我和王爷,林黛玉和贾宝玉就不必说了,你拿西子喻我,那么是不是反过来比喻你自己是范蠡?这句话,我不喜欢...”
姜释见月旖箫说破,不在意一笑,“敢不敢跟我去一个地方?嗯,算是朋友的请求...”
月旖箫柳眉一蹙,看着姜释目光诚恳,“不过我要带几个护卫...”
“可以。”
出乎月旖箫意料,姜释带着月旖箫来到了校场。
月旖箫站在高台上,不解地看着姜释,姜释只是淡淡一笑,随即吩咐了一个士兵了几句。
不多时,黑压压的人覆盖了半个校场,随即,气震山河地声音响起,“参见将军!”
月旖箫震惊地看着这一切,觉得心情也随之澎湃起来。
姜释只是一抬手,随即士兵有条不紊地排好队,绕成一个大圈跑了起来。
“怎么样?”姜释指了一下在奔跑中的士兵,笑着看向月旖箫。
月旖箫点点头,迎上姜释目光,姜释的眸子映着她,温柔眷念。
月旖箫不自在的移开目光,柳眉微蹙,“你让我来这里干什么,可以说了吧?”
姜释闻言,看向不远处,嘴角苦涩勾起,“原来你都不记得了...”
月旖箫一愣,思绪飞到八岁那年,如果我长大了,一定要在一旁悠哉的欣赏着别人跑步...嘴角微微扯起,“你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
“箫儿,离开他吧!我可以给你幸福。”姜释蓦然开口道,目光诚恳。
月旖箫摇摇头,淡淡一笑,“姜释,你还是把我当仇人吧!”
“只要你肯跟我走,我可以为你放下一切...”
月旖箫心中一动,随即目光看向远处,“你我不是一类人...更何况我配不上你,还是不要勉强了,谢谢你了...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话毕,月旖箫便转身离开,吩咐身旁的护卫不要乱说话。
姜释目光紧随着月旖箫,直至她的身影消失不见,嘴角苦涩勾起,“你还是老样子...”
刚走出来,夜辰便从马车上下来,迎了上来,担心握紧月旖箫的手,“你没事吧?”
月旖箫摇了摇头,“不过是我想看,任性过来了。”
夜辰小心扶着月旖箫坐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