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字一句,慢悠悠地挑战着她的底线。锐利的目光,也一直没有从赵婉兮脸上移开过。
“实际上,如果我说,今日这一幕,并非是什么陷害,我当真不是冷君遨,你……“
“你说什么?冷君遨,你莫不是糊涂了不成?就为了欧阳华菁那个女人,你居然……”
“闭嘴,我说话,不喜欢被人打断!赵婉兮,你且听清楚了,我本就不是冷君遨,我乃逐月!
也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不过不管有没有听说过,也不重要了。曾经,我是他的影子,如今,我便是他本人!”
“什……那欧阳华菁?”
没有人在全然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的情况下乍然得到这样的消息,还能做到气定神闲,或者是冷静的。
而赵婉兮所要做的,就是将自己应该有的真实情绪全无保留地表现出来。
如遭雷击的呆若木鸡也好,难以置信的抓狂也好,都是越夸张,越能让对方相信,关于这个事实,她真的是这一刻才知道的。
紧盯着她的眼睛,将赵婉兮那份结结实实的震惊看在眼里,逐月果然上当。满意地暗笑,他嘴角一扯,一抹得意倾泻而出。
“这个你不用怀疑,菁儿是我的女人,从头到尾都是。还有她腹中的孩儿,也是我的,毋庸置疑。”
而到了此时,赵婉兮差不多已经石化了。
整个人就跟完全傻了似的,连个明确的反应都没有了。神情似惊非惊,似怒非怒,就好像是猛然之间得知了不能承受之重,整个人
的精神都处于随时都会崩溃的阶段。
便是连口中的话语,也喃喃的,口齿不清,意识混乱,只一味地重复着一句压根没有多少意义的呢喃。
“那……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言语之间,又跟突然反应过来似的,转身就去拽逐月的衣领,意图质问。结果还没触及到分毫呢,就被对方轻挥手臂,衣袖一扫,直接将她推到了一旁。
赵婉兮没使力也没挣扎,顺着逐月袭来的力道,整个人软踏踏地倒在了地上,双眼失神,俨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狼狈一瞥之后,又极快地低下了头,遮掩住了自己的真实情绪。
也因为这样,逐月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几乎是她的头刚刚低下去,赵婉兮眼底种种悲痛欲绝便悉数消失不见,转而换成了堪堪精明。
只看表象,赵婉兮的这幅震惊的反应,让逐月不可谓不满意。
心中也更加笃定了冷君遨跟赵婉兮的感情其实也没有那么好,至少,关于自己这个人,对方就不曾告诉给她知道。
同样身为男人,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逐月竟有点忍不住同情起冷君遨来,想着他的前主子那么用心,就为了眼前这个女人,结果却是个如此不值得的,未免也有些太过可笑了。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个想法,让一直处于冷君遨影子下的他心中莫名生出了些许的优越感来,心念一松,潜意识中生出了怠慢,从而错过了察觉到赵婉兮谎言的最好时机。
轻蔑地讽笑时,却见着失魂落魄的赵婉兮又抬了头,视线对焦了好一阵子,眼睛里头才终于有了点儿神采,然后便是带着点儿歇斯底里的报复。
“是,我是傻,竟相信了你这个冒牌货!但是你呢?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你是叫逐月是吧?没想到也是一个有头无脑的蠢货!此前我还一直想不明白,眼下可算是懂了。”
“你说什么?!”
没有哪一个有血性的男人能忍受被人叫做蠢货的,尤其赵婉兮这还完全没有半点儿掩饰,直接当面奚落。
闻言之间,逐月气血上涌,差点就忍不住朝着眼前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一掌劈下去了。不过等听到后面的内容时,却又堪堪忍了。
即便所有的理智都告诉他,赵婉兮的话不能相信,估计就是一个坑,但是潜意识中所深藏的好奇还是没能被很好地束缚住,嘴下一飘,后悔的
话语就直接出来了。
“你什么意思?”
听他出声,终于按照自己的思路走了,赵婉兮眼底狡黠一闪而过。随即又是满满的嘲讽,盯着逐月那张假面,揭露的毫不留情。
“什么意思?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得着细问?
此前我还一直纳闷,为什么欧阳晟乾那么热衷于在我们之间制造种种矛盾,令你疏远我,本还道他只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如今看来,却只是为了更好的控制你啊。
不过只是西岐的一枚棋子而已,还是没有任何代价,仅靠着一个女人,便能牵绊的死死的棋子,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逐月,你且想想,除了这张脸,这把子声音之外,你在欧阳晟乾眼中,可还有可取之处?
对于他们那种人而言,便是欧阳华菁一介堂堂公主都能随随便便就被拿来利用,又何况是你?或许,你甚至连个棋子都算不上,充其量不过是欧阳华菁的附属品,用着还算是趁手罢了!”
“赵婉兮!”
“啪!”
见过作死的,还没有像赵婉兮这般作死的。一席毫不留情的犀利话语,就跟尖锐的钢刀一般,只往逐月心头上戳。
再加上此前接二连三的连番铺垫,让心思本就早已经敏感异常的逐月怎么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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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才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