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这是谁啊?”
“他们抬得是什么?”众人议论纷纷。
柳宓眯着眼看着为首的那人,只觉眼熟。
徐开山穿着薄薄一层衣衫,走路举止间,都能看到掩藏在衣衫内的精壮肌肉,如今他挥汗走来,挤开人群,豪迈雄壮的走到她面前,顾不得擦汗,朝着她拱拱手道,“恩人,来的稍晚了些,不过还好,没耽误恩人的事。”
说罢,他指挥着人往飘香阁的后院抬着东西。
秦掌柜不经意的往坛子上一瞥,见到了熟悉的家伙,他不可置信的跟了过去。
柳宓看着眼前那张含笑的脸,以及那人跟她挤眼的动作,惊喜的叫出了声,“徐大哥?”
这是当初在老虎寨,打家劫舍的那个三当家,当初二姐跟贺源被他们的人无意抓走,自个去救二姐的时候,再二姐的劝说下,救下快死的那个三当家。
当初他奄奄一息,身子瘦弱。
如今过了些日子,他重新恢复了魁梧的身姿,怪不得刚开始柳宓没认出来呢。
可是,他怎么会来?
徐开山松了口气,暗暗道,还好来的及时,这会他朝着柳宓挤挤眼,“恩人,要是方便的话,咱们就进一步说。”
柳宓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这些人原本可是山贼,虽说现在是改邪归正了,但是底子到底不干净,怕这边人多口杂乱乱说,给他添了麻烦,她跟薛丁对视一眼,俩人引着众人往后院。
朱容鹤见此,自然不服输的跟了过去。
笑话,到嘴的肥肉,还能让她飞了不成?!
一场好戏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看热闹的哪里能行?这会见众人都都到了后院,也都挤着要过去,可惜这边还没行动了,就已经被马三带来的人拦住了。
“后院是咱们的私人场所,大家伙可不能进啊。”
朱荣鹤等人跟着进去,见院子里摆着不多不少整整十五坛的酒,心头有种不妙的感觉,他隐约觉得,事情出了变故了。
“呦,这么快就有人来送来了酒?想着滥竽充数是吧?”
唯一能解释通的,也就这个了。
秦掌柜这会已经挨个检查过酒坛,又引着晋丰收挨个检查了一番,尝了尝酒的味道,俩人脸上已经飞上了喜悦。
三叔走到柳宓跟前,低声朝着她说了几句话。
只见柳宓飞速的抬头,眼底迸出了惊喜一般,扬声道,“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她又朝着徐开山望去,只见徐开山含笑朝她点了点头。
她被弄糊涂了,不是说,这酒被山匪给劫走了吗?就算是没劫走的,怕是也被朱家的人私吞了,等着贼喊抓贼一番,把他们收拾了之后,等风头过了再弄出来呢。
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晕了呢?
山贼,徐开山,平安寨,难道说……
薛丁这会想起什么一般,视线投到了那人身上。
不是吧……
“鄙人跟几个兄弟来的冒昧,但好在来的凑巧,柳姑娘是我恩人,诸位又是她好友,既然大家都是好友,那有些事我也不瞒着了,大家爱听的,就当个笑话来听吧。”
“谁想听你们的笑话,秦掌柜,白纸黑字写着呢,咱们先来算账吧……”隐约觉得事情出了变故,朱荣鹤吵吵着要速战速决。
徐开山捏住他推搡自个的手臂,微微用力。
男人神色大变,呜呼哀哉的要他放手。
徐开山没理会,心情大好道,“我们兄弟几个呢,早年贫寒,便住在了山上,想着打猎来养家糊口,可是不巧呢,前些日子有人从山上我们家门口走过,不懂规矩就算了,还当着我们兄弟的面把镖局的酒给劫了。”
劫了两字说罢,朱少爷脸色又是一变。
“来人,把人带来。”
这会众人才注意到酒坛之后多了俩大缸,随着他拍手动作一停,两个男人手脚麻利的把那两个水缸模样的东西打开,然后男人们一手一个,从坛子里拎出俩衣裳褴褛的人来。
朱荣鹤见到这俩人,面色彻底大变。
事情如此反转,速度之快,这是连柳宓自个都没想到的。
徐开山冷笑,偷就偷吧,还把屎盆子扣到他们头上,你以为这山匪都是好当的,都是好脾气的,任由人随便欺负?
可惜他们知道消息的时候,晚了两天,要是早就知道,当时就该把这些人绑了的。
动脑筋动到恩人的头上了,这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是什么?
“这两天他们在寨子周围迷了路,所以抓的时候费了两日的功夫,好在来的还不算晚,恩人,这些人该怎么处置?这些人当初可是把他们后面的东家交代的一清二楚啊。”
说罢,把两人身上的绳子弄开,俩人当下屁滚尿流的朝朱少爷奔去。
“你们,你们找我做什么,走开走开!”朱荣鹤见事情败露,有些惧怕。
“少爷,您怎么能这样呢,兄弟们不容易啊!”
跟那些镖师们打了一架,险些命都丢了,后来为了甩开那些紧追不舍的镖师,他们又跑到深山老林迷了路,后来又碰到这些土匪们,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惨。
这会少爷又不认他们,要是这秦掌柜扭送他们到官府怎么办?
往后哪里还有好日子过啊!
“朱大少,小老儿想,有些事是要说个清楚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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