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严厉地看着方晴,说:“你是谁的人?“她缓了缓神后,看了看我,眼中带有忧伤与无奈,但并未回答我的问题,看向了别的地方。
我想,她可是敌方的人,怎么会告诉我!但我觉得刚刚的筝音她是在警告着我什么,虽然当时我反应了过来,但已为时已晚,她到底是在做什么!她这清纯的面庞下到底藏了什么!
我叹气笑了笑自己,自己竟还如此天真,到这时还在替她辩解。这个迷惑了我,欺骗了我的人。我‘哼’了一声,背向她,不说任何话。
这里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我听到了门‘吱扭’一声,一束光射了进来。‘哈哈哈’不见其人先闻齐声,我想着这声音好熟悉,但并未想出是谁时,他向我走了来,越来越近,我紧盯着去看,是秦王和他的谋僚。
秦王向我走来,笑嘻嘻地盯着我说:“这不是妙云妹妹嘛!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本王原本不信,今日本王可是真真儿的信了。”
我轻视地瞥了瞥他,说:“秦王殿下好谋略,做了如此恶毒之事,竟也能骗过了皇上!”秦王听后,大笑起来和他的幕僚互相对了对眼神,然后对我说:“到了今日了也不防告诉你,父皇他是知道的,可惜他不肯杀了我。你现在应该知道在父皇心中,是我重要还是他朱标重要了吧。”
我不敢相信,问:“这不可能,如果皇上知道了,他怎么会不降罪于你呢!”秦王笑的更加夸张,自高自大地说:“你们哪里有我了解父皇,不说我是父皇的心头肉降罪于他于心何忍,如果没有我,你觉得北方边境现在谁能撑的起来“他的官僚拽了拽他的袖子,秦王就止住了嘴。
他说的这些不无道理,父王不仅年迈而且权利过大,被收复是早晚的事儿,那么边境由谁来守呢!这位骁勇善战,为朱元璋江山立下不少功劳的秦王是现在最好的选择,虽说朱元璋会培养所有的儿子,可毕竟年龄尚小,即使晋王、燕王也没有实际的带兵经验。所以,朱元璋怎么可能降罪于他,毕竟谋杀太子是大罪,小的惩罚不仅无用还会让百姓议论纷纷,如若按常理处置,秦王不是被削去爵位就是囚禁,朱元璋此时怎会如此做,所以才替秦王将这滔天罪行瞒天过海。
我不禁乐了,一朝天子竟被自己的儿子玩的团团转。
不对!秦王可是个有勇无谋之人,虽然是个敢于冒险之人,但这么好的计策他可是想不出来的!刚刚要不是这谋士,估计他会吐露个顶儿朝天的。看来,这位站在他身旁,洋洋得意且能让秦王言听计从的谋撩就是这次的操盘手了!
我此事并不害怕,虽然我知道了他的秘密,想必他也是不敢杀了我的,但我还是笑了笑,解释说:“可能我说了你不信,此事我原本就没想管,本就是你们争权夺利的事儿,我并不关心。今日我也就是看这庄奇特才进来,竟不知遇到了秦王殿下。”
秦王看了看我,根本不信我说的话。他转向方晴,邪恶地笑了笑,将剑拔了出来,要刺向方晴,我惊吓住了,忙喊道:“住手!”秦王停住了,向我看来。
我自己也不知刚刚为何会为她求情,我心底里总觉得她并不坏,或者说不那么坏。我问道:“你为何要杀她呢?”秦王不屑地一笑说:“妙云妹妹如此聪明,竟也会明知故问!”我想了想,看来方晴最后的筝音确有蹊跷,我虽不是很懂音律,但都能听出那琴音中的紧迫危机感,可我故意装作不明白地说:“这话怎么说?”秦王摇摇头说:“她所奏的筝不是我们让她所奏的提示。”秦王身旁的谋僚说:“她弹的是十面埋伏!”
怪不得我觉得这曲子这么熟悉,她虽然欺骗了我,但也只不过是秦王的一个棋子,棋子的命运怎么能由她自己掌握呢,不过就是人人摆弄罢了!她竟在最后反悔了,弹了十面埋伏,看来她也是反悔了,可她的能力毕竟有限,即使她知道我已经逃不出来了,她还是做了。我该恨的是秦王,而不是这个悲哀的女子。
我看向秦王,问:“怎样你才肯放过她,提你的条件吧!”他开心地大笑起来,说:“和妙云妹妹聊天就是不费力,不用我多说,就能明白我心思。”我哪里听的了他说的这些废话,嫌弃地看了看他。他说:“你到底是怎么怀疑到我的,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大笑起来,摇摇头说:“刚刚我都跟你说了实情,只是殿下自己不信而已。”秦王看了看撩谋,撩谋瞅了眼方晴。
坏了!果然如我所料,秦王举着剑,向方晴走去,我喊道:“不要!”可秦王根本不顾我,直直地刺向方晴的右下寸,虽然那里不会至人死,但疼痛不已。看来他们现在就是想拿方晴来逼我,我哭着,喊道:“你这个畜生!”秦王看向我,说:“妙云小姐还是打算不说吗?”我说:“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要我说什么呢!如果我知道,皇上又怎会放过我!如若不信,你可去去问问你父皇啊!”
秦王又看了看谋撩,谋撩对他点了点头,看来他们信了。方晴此时躺在地上,伤口上的血不停地淌着,连忙跪了下来,说:“秦王殿下,求求你,让我把方晴带走吧。”。
秦王看了看后,说:“你喜欢就带走吧。”
我们被蒙着带出了地洞,虽然我有意识地去感受着这条路是怎么走的,但他们也并不傻,很明显在很多地方绕了很多弯子,让我无法辨识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