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的战事取得了全面性的胜利,皇上很是高兴各种赏赐一箱一箱地向家里运。虽然我们要装作蒙受龙恩的喜悦感,但其实对这些宝物我们实在不感兴趣,更多的是为父王高兴。此仗的胜利让我看到父王脸上许久未见的笑容。
好事似乎也是结伴通行的,朱棣在凤阳表现卓著,得到了皇上的肯定。不需要朱棣书信告诉我,早就传扬开来,说皇四子不仅打仗是把好手,还体恤百姓深得民心,政绩卓著。
我走在院子中,看着蓝蓝的天,虽然还未入春,但是太阳是极好的,照在身上暖暖的,我拿了本《女诫》坐在石凳上,边读书边品着茶,很是惬意。
这时,父王来找我,我忙藏起书,但又不知藏去哪里,匆匆忙忙之中只好塞进了袖子。这当然躲不过父王的眼睛,他大笑说:“藏什么呢!连父王也不能看了!”我想,父王此时心情极佳,不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在意的,我竟大胆地在他耳旁轻声说:“女儿读的不是兵书,我怕父王看不懂,让你落得尴尬,所以才藏起来的!”
父王眉毛挑起,说:“好啊你!连父王都敢嘲笑了!”虽然父王说话语气有些专横,但明显怒不掩笑,我就更大胆地说:“所以我劝父王平时也多读读书,别总往秦姨娘那里跑。让两个女人为你争风吃福的!”
父王镇定下来,迟疑地问我:“又吵起来了?”看着父王惊恐的表情,心中暗喜,便想着,继续逗逗他也是好的,父王年迈后像个老顽童一般,所以说:“可不!就为了那些赏赐。姨娘说分给母妃的多,母妃说姨娘那里的东西好,得了好还不卖乖!女儿我在这之间可是左右为难啊!”
父王想了下,脸上顿顿地,而且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说:“妙云啊!皇上赏赐的东西除了特意指明给我的,所有的任由你们分,只要别来闹我就好!”
说着就要逃离开,我连忙拉住他,装作悲切的样子,父王瞅了瞅我,我又冲着他挑了挑眉毛,父王叹了口气,说:“我以后一定少去秦姨娘那里,可好?”我撅了撅嘴,又装了装可怜,看着父王。父王此时表情挣扎,似乎一只任我宰割的羊在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向我求助,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逗你的啦!”
父王这舒了心,但又气的剁了剁脚,嘴角都抽搐了,凶凶地瞪着我说:“越大越没规矩!”
我非但没怕,反而哼了一声,说:“那我以后就不管她们了?”父王连忙败下阵来,求着我说:“别,别,别,父王哪能没有你呢!”
父王对我笑嘻嘻地,像是在央求着我,我故意撇了撇嘴,父王更加紧张,我这才收住,说:“您放心吧!”
我问道:“您来找我就没事吗?”父王想了想后,但又有些傻傻地,说:“有事!”我等着他继续说,但父王在思索着,思索了好一会儿说:“我一时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事了!”
我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您服不服老啦?”父王哪里肯是服软的人,挺了挺腰板,说:“都是被你气的!”
我淡淡一笑,说:“我这儿有茶,您就坐下来,边喝茶边想有什么事儿要和我说。”
父王坐了下来,我先用头沏的茶水冲了下茶杯,后又添热水等稍许后给父王斟了茶。父王拿起茶杯,细细闻了闻,说:“这可是刘安瓜片!”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父王似信非信,诧异中带有欣喜,问:“你什么时候也开始了解茶道了?”我镇定自若,继续摆弄着茶道,并未停止着说:“不过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
我竟直白地问:“父王是知不是为朱棣的事儿来找我!”父王想了想后,说:“也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不禁笑了,说:“父王竟也会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了!”父王有些尴尬地对我笑了笑,后说:“你和朱棣的事儿你母亲跟我说了,我们都很支持!”父王面上洋溢着笑容,但又很快消沉下去,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并未打断父王。
过了一会儿,父王才说:“父王小时候就是因为看见家里的人被活活饿死,所以才不顾一切的去打仗,为的就是天下太平,老白姓能过上安生日子,现在这个梦想达到了,可还有一件事儿,父王还未放心。”
我说:“父王请说。”父王说:就是为父年迈了,手握重兵,迟早是要还兵权的,可是皇上会担忧军心所向,这次因为燕王表现好,将你指派给燕王,我是很高兴的。但是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能预料,但我想的是,以后无论如何变化,咱们家里的人都要团结,父王终结会有走的一天,希望你们都能互相扶持,自保住。”
我想了想后,说:“难道父王也希望我们分散去扶持各位有能力的皇子,是吗?”父王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想先让你大哥去扶持太子,太子继承大统的可能性最大。你大哥最是年长,而且办事也懂得轻重缓急,所以让他去是最好的。”
我说:“看来我们这个家快要散了。”父王顿了顿,后说:“是的,但是人散心不能散。”
父王又说:“过一阵就是皇后娘娘的生辰了,父王此次战胜,想必皇上一定会让我去进京的,我想着让你和你大哥跟着我一起去。”我点头了下,又问:“朱棣也会去吗?”父王说:“应该会的吧!但你切记,一定要忍住,上次皇上离开北平的事儿,不要再发生。这次可是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