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歹徒身上发现一张纸条,打开一看,我的手不受控地颤抖起来,喃喃自语道:“这不是真的,不会的。”朱棣看我神色惊慌,向我走来问道:“妙云,怎么了?”
我回了回神,脑子一转,先不要让朱棣看到。于是将纸条塞进了袖子里。
我愣了一愣,又挤了挤笑,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好好的灯会,就这样被破坏了,有些伤心。”朱棣听后释然笑了,道:“说好了的,我会补给你一个更好的。”我也对他含蓄笑了笑,羞羞地低下了头。
“轰隆隆——轰隆隆——”几声雷响,我和朱棣看向天空,乌云立马集结了过来,云层越来越厚,瞬间,天如同掉入了无底洞一般,黑漆漆的一片。
朱棣焦躁起来,对我说:“不好,要下雨了,我们要避避雨了。”我们火急火燎地看向周围,寻找着避雨的地方。
我看到一个小草屋,欣喜对朱棣说:“那边有一草屋,我们先去那里避避雨吧!”
我和朱棣急匆匆地从草屋跑去,雨点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这小屋子又黑又冷,随着风的刮动,雨水还绍进来。风越刮越大,天色越来越黑,朱棣开始瑟瑟发抖,我问:“你怎么了?是冷的吗?”
朱棣猛然抓住我,抱住我,我被吓到,心蹦蹦的乱跳,使劲地挣扎着,可怎么也没挣脱开来,看他也只是紧紧地抱着我,便也只好让他抱着。
就这么一直静静抱着我,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跳,温度,朱棣的身体也不在发抖,这时手劲儿松了松,说:”我不会对你怎样,我是害怕。”
我“嗯”了一声,心想,朱棣年少时就上战场,见过无数厮杀,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越战越勇。今日竟被这小小风雨给吓怕了,是真是假呢!不过看他刚才的惊慌发抖,倒还真不像装的。
看来朱棣这会儿好了很多,不如说些事情,来分散下他的注意力,问道:“朱棣,你今晚不是和皇上父王讨论边关之事吗,怎么出来了呢?”朱棣道:“我和父皇和徐伯伯聊完后,还不困也无事,就坐在院中闲逛,看向月亮时,想起我们小时一起去山上找月亮的事。”
听到朱棣说到小时追月亮,我噗嗤笑了出来,朱棣也放开了我,看向我,继续说:“所以我就想来找找你,碰碰运气。”
我听后,心里不免窃喜。
看他神智正常了,我问道:“你为什么会如此害怕?”朱棣脸色又沉重起来,看向窗外,长叹一口气,说:“我母亲死的时候就是在这样一个刮着大风的黑夜。”
朱棣的母亲马皇后不是好好的吗!我不解地问道:“马皇后?”
朱棣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神情,他说道:“不是,马皇后其实是我的养母,她对我和周王都很好。我的生母是唝氏,可她在我4岁那年,自尽了。”
“自尽?”我大吃一惊。朱棣转过身来,看向我,强装镇定地说:“不仅如此,她还是高丽人,现大元可汗的生母。”
“这怎么可能?”我不自主地用手捂住了嘴,后退了两步,撞到了墙上。我正了正身子,犹豫起来,那今日的歹徒会不会和朱棣有关,幸亏刚才没给朱棣看纸条。
朱棣看我直勾勾地看着他,并不说话,笑了笑,弹了我脑门一下,说:“怕啦?”我被弹痛,揉了揉脑门,但我确实有些害怕,我不是怕朱棣,是怕勾起他的伤心事,我带有窥探性地问他:“没——没——,就是不知该怎么说,所以干脆就不说了。”朱棣竟大笑起来说:“你对我什么时候也会拐弯抹角了!”
你竟然是这样想我的啊,我愤怒地瞪起他,正要怂他时,朱棣抢言说:“好啦,我明白你,你是怕我难过!”
我不禁笑了起来,说:“这还差不多。”
朱棣缓了缓说:“我母亲云黛,原本是前朝的宫姬,被皇上看上后怀上了龙裔。可她身份卑贱,太后不愿她做皇长子的生母,便想在其生下龙裔后处决掉,幸得太医的救助,让母亲喝下假死药并送往和县,这才保住了命。母亲去和县找这太医徒弟开的药馆做杂工,学医救人,可当时父皇攻下和县后,其手下官兵竟强抢民女,药馆的老板娘也被抢了去,母亲见他们一家被活活拆散后,为报答他的收留之恩,母亲孤身去求父皇,父皇听了母亲的诉苦后,怒斥道:得一城而使人肝脑涂地,何以得天下。可仅管父皇如此厌恶此事,但却无能为力,母亲这才知道父皇当时虽然是将军,但手下都是听从郭子兴的。于是母亲帮助父皇出了计策,凡所得妇人女子,只有无丈夫,无出嫁的可以留下,有丈夫的妇女一律不准占有。此计实施后,不仅让父皇在军中威望升高,也赢得了民心。因此事,父皇对母亲青睐有加,母亲也深觉父皇是个爱民如子之人,可托付终身之人,很快就在一起了。后生育了我和老五。在父皇准备攻打大元时,母亲将父王叫来房中,告知了自己的过往,我偷偷的在门外看到了这一切,父王听后没说任何话,就离开了。母亲在我的面前喝下了酒,当她口吐鲜血时,我才知母亲喝的是毒酒,这才上前去,母亲跟我说,这是她的错不怪任何人,让我和弟弟依附马皇后,并不要将今日听到的事说给任何人。然后就—就死在了我的面前。”
朱棣强忍着泪水,后又故意仰起了头,不让泪水流下。我也转过头,不去看他,想让他可以伤感一下。等他静了静后,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