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裕婉转过头看向武落蘅,得意的说:“姐姐今日怎么打扮如此寒酸,叫人看见了不是给王爷丢脸,不如让丫鬟到我院中选上几样金钗,就当是妹妹送给姐姐的礼物。”
这些女人果真是没见过世面,只觉得金银珠宝是贵重之物,却不知武落蘅头上戴的翡翠连花簪可是上品中的极品,此刻还在她面前献媚,那一头金灿灿的发簪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武落蘅微微一笑,这个地方她实在待不下去,正好借此机会开溜,便起身说道:“那怎么好意思,让妹妹破费了,不过丫鬟们的眼光着实有限,不如我亲自去挑的好。”
皇甫裕婉不过说说,没想到她居然应和,这下再推脱又显的自己小气,便跟身边的丫鬟说道:“你去带路,让屋里的人把那盒子中的东西拿出来,让武夫人挑选,千万记住是放在下面的盒子。”
“是。”丫鬟心知肚明,这是让把不要的那盒拿出来的意思。
武落蘅随丫鬟出去后,便找了个借口躲回自己桃仙居了。
下午的戏散了场,晚上是家宴,宾客全都散去后,只有王妃并两位夫人为李隆基庆生。
“怎么武夫人不在席上?”李隆基一进来就注意到没有武落蘅的身影,难道她是在为自己准备惊喜?
王妃犹豫了一下说道:“下午看戏的时候,武妹妹说有些坐累了,现在回去躺着呢,我想她身怀有孕,不便出席就准了,王爷要是想见她我让人请来。”
“不必了,咱们开席吧。”李隆基想着也是,她下午陪坐定会乏累,自己赶紧吃完再去桃仙居看她。
皇甫裕婉端起茶水,羞涩的说道:“妾身以茶代酒恭祝王爷身体安康,前程似锦。”
李隆基拿起酒樽说道:“不是有酒,为何以茶代酒?”
皇甫裕婉低下头,说道:“妾身现在不宜饮酒,还请王爷见谅。”
“哦,可是身体不适?”李隆基一饮而尽,关心问道。
只见她红着面颊,扭捏的说:“其实妾身是……”
“王爷,夫人临盆难产,现在痛不欲生呀。”花眠冲了进来,随被两个丫鬟拉住,但她仍然喊的声嘶力竭。
李隆基一跃而起,吼道:“怎么不早点来报?”
花眠跪在地上,说道:“下午已经报了王妃,说让我们回去等着,清莲和烟波陪在夫人身边,可是稳婆是左等不来右等不到,奴婢只好前来请王爷。”
李隆基飞奔而出,大喊来人,速去请稳婆入府,便焦急赶往桃仙居,王妃和赵丽娇跟在后面,只留下一脸茫然若失的皇甫裕婉,她满心欢喜的想要告诉王爷她已有身孕,现在却孤零零的一人站在这里。
当李隆基赶到桃仙居的时候,里面传出武落蘅的尖叫声,听得他是肝肠寸断,正要冲进去的时候,王妃跪在脚下劝阻道:“血房不详,还请王爷留步。”
李隆基怒气冲冲的问:“你为什么不提前安排稳婆,为什么不把她临盆之事告诉我?”
王妃从未有过生产经验,自然是不太清楚,又加上下午得此消息的时候赵丽娇在一旁说妇人生产必有一段时间的假痛,不必在意,只需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她才没有当做正经事情,回禀李隆基。
稳婆到后,李隆基在屋外来回踱步,心中百感交集,听着武落蘅的嘶叫声他更是恨不得自己为她受这些痛苦。半个时辰后终于平静下来,一声婴儿啼哭另李隆基狂喜,他与婠婠的第一个孩子,他心心念念的孩子终于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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