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何苦自己跟自己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让别人称心。”皇甫裕婉走上前,给司书使了个眼色,她自去外面守着,“我真是替姐姐担忧呀。”
赵丽娇收了怒气,问道:“此话怎讲?”
皇甫裕婉小声的说:“以前她有个儿子已是得宠,现在又多了个女儿更是要宠冠六宫了,不过这些也就罢了,以前她不过是个贵嫔,和姐姐的妃位不可相提并论,可是今日陛下竟然进了她的位,可见是要抬抬她的身份喽。”
赵丽娇冷笑道:“贵淑德贤,四个正妃位悬空,她不过与我一般,看来陛下也没怎么想高抬她。”
皇甫裕婉心中冷笑,暗骂道:‘真是蠢货,自古封后才会用蕙质兰心四个字,陛下特意选了个同音不同字的惠,这摆明了就是形同副后,她竟然还说什么与自己一般。’
心中如此想,脸上也多少有些鄙夷,还好不曾被赵丽娇看到,皇甫裕婉叹了口气说道:“姐姐别怪我说话不中听,人家现在住进了贞观殿,连儿子都一起接了进去,是何用意不必我多说吧,你若还在这自欺欺人,可是要把储君之位拱手让人。”
此话正中赵丽娇的痛处,她现在能指望的也只有自己唯一的儿子了,奈何李瑛资质平平,又不好读书,现已六岁却还不认得几个字,背不下几首诗,真真是不成器。
“这次算她命大,下次就没那么幸运了。”赵丽娇目露凶光,心中盘算着。
皇甫裕婉则在一旁劝说道:“依我说她命硬,我们也不必费精力对付,倒是两个小的未必有那么大的福气。”
赵丽娇不明白,疑惑的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皇甫裕婉似笑非笑的说:“我刚刚趁离开的时候,特意问了御医孩子的情况,你没看见那个公主肌肤如雪吹弹可破的样子吗?刚生的孩子哪有那个样子的,御医说胎气不足,加上刚才这么一闹,那孩子有些隐疾。”
皇甫裕婉此话倒是属实,御医和稳婆都看出,这孩子似有不足,恐命不长矣,不过李隆基如此欣喜,谁也不愿触这个霉头便都隐下,心想总有一日或有转机。
这次大火幸而未有人员伤亡,李隆基虽下旨查清起因,不过折腾了十多日也就以用火不善应付过去了,唯有清莲似有疑惑,自己又回到香水榭查探一番,奈何心中虽有猜想,现场已面目全非半点痕迹也找不到了,只得暂且作罢,回来后她特意将烟波与花眠叫到身边再三叮嘱要注意身边人,不可掉以轻心。
“你是不是查到什么?”烟波也觉得这次的火烧的蹊跷,现在见清莲如此便更加确定,只是她摇头不语,想来是没有证据。
花眠有些奇怪,见二人打上哑谜便催问道:“查什么呀?是不是有什么事你们瞒着我?”
清莲知道花眠素来藏不住事,怕武落蘅知道也不敢告诉她实情,只是说被这次吓着了,小心伺候就是。
民间有话过了腊八就是年,武落蘅得儿女双全心中自然欢喜,又赶上除夕,虽在月子里,不能参宴,不过现在住在贞观殿,不似以前那么偏僻,大殿上的乐曲也能听到一些,加上李隆基怕她寂寞,特意选了舞姬,自己谱曲为她准备了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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