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涉到贾南风一案的宫女、女眷,年轻靓丽者有上百人,放了是不可能,杀了更不可能,养着浪费粮食,送给那些军吏,若是有人讨了欢心,天天吹枕头风,还不定闹出多大动静,马玉绝对不允许这种隐患,当然更不可能!
马玉现在可以按照姿色,高中低分档!需要营业场所,还需要可以教导她们的德艺双馨老师!
他已经想好了,洛阳城附近有个非常合适的地方!他早就看此人不顺眼,狗大户养肥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可以开宰了!
当然是当今第一首富石崇的别墅——金谷园。石崇为了和曾经的第一首富王恺争富,更为了纵情放逸,贿赂权贵,花费数年时间和无数财物,在洛阳城北,背依邙山、前临谷水风水俱佳之地,建了规模庞大的金谷别墅,即称“金谷园”。
以贾谧、石崇、潘岳等为首的“二十四友”,常在此迎来送往、赏舞听歌、吟诗作赋,畅饮于此。
现在贾谧死了,贾氏一党伏诛后,“二十四友”这个文学小圈子早已作鸟兽散,陆机兄弟、刘琨等被马玉招揽,其他人也各自谋生。
但是今日金谷园,又是歌舞升平,一片乐无边!正是金谷园主人石崇,为他的外甥欧阳建,同为“二十四友”之一,从冯翊太守任上奉调回京。
只见一群穿着艳丽,光彩夺目的婢女翩翩起舞,肥瘦高矮一样,如一群孪生姊妹,跟着鼓点节奏,步伐完全一致,如同蝴蝶翩翩起舞,又如同婀娜多姿的柳条一样扭动着,美的让人陶醉。
不知道这石崇在哪里找到这么多如此身高相貌都差不多的伎女,更是不计成本地培养。
却间随着鼓声一阵急速响起,翩翩起舞的舞女中,总出一绿衣姑娘,光彩熠熠如日月,如众星拱月般,恍若天仙下凡,袅袅而出,却不是绿珠是谁!真是衣翩翩兮若惊鸿,身矫矫兮如游龙,轻尘生兮罗袜,斜日照兮芳容。忽而静如处子,忽而动如狡兔,随着音律轻舞着,紧接着伴奏声一停,就只见绿珠轻启朱唇,唱道:
“我本良家女,将适单于庭。辞别未及终,前驱已抗旌。仆御涕流离,猿马悲且鸣。哀郁伤五内,涕位沾珠缨。行行日已远,遂造匈奴城。延我于穹庐,加我阏氏名。殊类非所安,虽贵非所荣。父子见凌辱,对之惭且惊。杀身良不易,默默以苟生。苟生亦何聊,积思常愤盈。愿假飞鸿翼,乘之以遐征。飞鸿不我顾,伫立以屏营。昔为匣中玉,今为粪土尘。朝华不足欢,甘与秋草屏。传语后世人,远嫁难为情。”
这正是绿珠自制的新歌,词意凄凉婉转,其才情亦可见一斑。歌中唱的是四大美女之一的王昭君,绿珠是以王昭君自喻啊!
在美女如云的封建帝王宫中,曾出现过一位既艳冠群芳,又真正具有独立特行品格的女子,她就是王昭君。昭君出塞是一曲千古绝唱,远离家乡,离别亲人,身处异族,生活不惯,语言不通,王昭君的心情当然十分凄苦悲哀,后来无数名人墨客以此怀古论今,抒发心怀。
绿珠这首《明君》单道佳人命薄,红粉时乖,生了绝代的才色,不能遇金屋之荣,反遭那摧残之苦。那昭君色夺三千,不免塞外之尘;飞燕、合德,虽一时宠冠三宫,只是何曾令终;西子、貂蝉,徒贻话柄;蔡文姬悲笳哀咽,尤为可怜。大抵有了一分颜色,便受一分折磨,赋了一段才情,便增一分孽障。这昭君负才色而生不遇时,故事本就十分凄惨,再加上绿珠声音又如此凄凉婉转,让人如身临其境,瞬间回到到300多年前的塞外匈奴。
“绿珠姑娘果然才色双全,此曲天有,人间难闻!”客人们跟着一阵喝彩!
“何须远嫁,即嫁于吾!”石崇也忍不住跟着动情,走下台去,一把将绿珠搂入怀中,开始了肆意押亵。绿珠是他的宠妾,自然不无话说,但是这石崇却是龌蹉无耻,尤其喜欢在酒席上,甚至当着客人面前行那卑鄙下流之事,只可怜那绿珠姑娘虽然羞涩无比,又不得不强颜承欢。
欧阳建等人也跟着哈哈大笑,将身旁一伎女搂入怀中,顿时房内一阵娇喘息息。
酒足饭饱,连shòu_yù都发泄过了后,自动开启了贤者模式,客人也陆续离开,只剩下这舅甥俩,自然而然就开始议论起朝政大事。
“阿舅,听说贾氏姐妹被活活恶死了!如此这般,贾氏算是彻底覆灭了,再也无法翻身了!”欧阳建长叹一声。
“不错,前日已经下葬了!听说东宫还假惺惺地留下了许多泪水呢!当初,贾后刚被废为庶人之时,吾惶恐万分,毕竟曾和贾氏姐妹、贾谧来往密切,多有贿赂,想不到裴尚书并没有追查到底!也算是躲过一劫!虽然这官职被免,但爵位还在,无官一身轻,这下能安安稳稳地做个富家翁了!”
石崇自满得意,接着又道,“随着贾氏伏诛,吾被牵连丢官,算是已经彻底失势,但每日能有绿珠相伴,也是快活赛过活神仙!想当初因为身体有恙,并未跟随贾谧、潘安一行到许昌,否则也肯定难逃此一劫,绝对不是现在丢官去职这么简单了,很可能和潘郎一样,也成了阉奴!可怜吾的绿珠,那就要守活寡了!”
“还是阿舅,天生富贵之命,自有神灵相助!”欧阳建奉承一句道。
接着又劝道:“不过阿舅正当壮年,难道就甘心就此放弃仕途?想那陆机、陆云、刘琨等人,同为二十四友,不仅未丢官,而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