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天狼被拆穿了谎言,倒是半点也不觉得尴尬:“哈哈,说不定他就因此练就了一手绝学呢,而且说不定白小七学的点穴手法本来就可以给动物用。”
司徒寇懒得与射天狼纠缠,拎起那小兔子,两根手指在它的脖子上一扭,那兔子便不再动了。行走江湖之人少不了要风餐露宿,司徒寇又问射天狼借了匕首,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小兔子剥了皮,取出内脏。
暖春时节,林中满是可以作为柴火的树枝,司徒寇随手劈下一些,生起火来,将那兔子穿在棍上慢慢烤着。
没多一会,肉香四溢,白小七一日不曾进食,闻到这肉香也觉津液满口。三人将这兔子分了,正吃着,白小七又想起小柔来,心道:“小柔离开青竹帮后吃的第一顿饭,就是这山间的野鸡野兔,算算时间,我已经离开了一天半了,不知道小柔现在怎么样。她独自一人待在那驿站之中,又刚刚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再见不到我多半要害怕!”
想到这里,白小七不愿再等,将兔肉大口塞进嘴里,吞下肚道:“司徒兄,我已经休息够了,正好今天夜色明亮,咱们不妨趁机赶路,明天一早也就到驿站了。”
司徒寇刚刚张开嘴,射天狼就抢着道:“喂,我累死累活的帮你们抓了一只兔子,你不说谢谢就算了,现在都不让我休息一会么?”
“你休息个屁!”司徒寇道:“凭你的轻功,抓一只兔子也需要休息么?”
射天狼委屈道:“谁说不需要的,你是不知道,这山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动物少得可怜。我在方圆十里之内找了几圈,这才见到这么一只小兔子,你看看,都不够我自己一个人吃呢,还得跟你们两个分!”
司徒寇皱着眉头,心道射天狼的确走了一个多时辰,却只带回了一只兔子。如此看来,他倒多半没有骗人,这偌大的山头上或许真的没什么动物。
白小七闻言却心道不对,此处距离他之前住的山洞并不算远,依着那些士兵的话说,该有许多动物才对。以此看来,那射天狼多半在骗人,而且非但骗了自己,就连司徒寇也被他骗进去了。
或者说,此时射天狼要骗的并非自己,而是作为同伴的司徒寇。
白小七正想着该不该将此事告诉司徒寇,就听灵霄道:“人家是师兄弟,有什么事也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开口。再者说,就算你现在告诉司徒寇说射天狼骗了他,你就得司徒寇是会相信你,还是相信自己的师兄?”
灵霄说完了话,又是一言不发,白小七知道灵霄已经极其虚弱了,忍不住开口道:“司徒兄,你能把我的剑还给我么?”
射天狼哂笑道:“白小七,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啊,我们可是敌人,把剑还给你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话还没说完,司徒寇已经将槐木剑匣一丢,连带着里面的灵霄剑落入白小七的怀里。
射天狼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嗷一声道:“司徒寇,你是不是疯了,咱们废了多大劲才弄到这柄仙剑的?”
司徒寇却道:“白小七已经答应陪咱们回去见阴帅了,这柄剑要如何处置,也由阴帅来决断。在此之前,谁背着它,都没什么区别。”
白小七也没想过司徒寇会如此轻易的将宝剑还给自己,抱着剑匣,一时间居然不知该说什么。良久过后,白小七才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来:“谢……谢了!”
“没什么好谢的。”司徒寇道:“你相信我,我便相信你,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再者说了,我们能抓住你一次,就能抓住你第二次,哪怕你背信弃义,带着仙剑跑了,我也有信心再把你抓住。”
这番话说的虽然不怎么客气,但白小七听了非但不生气,心里反而颇觉温暖:“放心吧,我一定会陪你去见那阴帅一面的。不过说句实话,见了那阴帅之后,我多半是十死无生的结局,到时候除了请你照顾小柔之外,还请你帮我给一个人传个讯。”
“给谁,传什么讯?”司徒寇问了一句,不等白小七回答,又道:“你先不要说,如果到了那时候真如你所言,阴帅一定要杀你,再把此事告诉我吧!”
白小七点了点头,三人沉默一阵,射天狼终于忍不住道:“哎呀,你们两个怎么说说话就满脸死了亲娘的模样,算了算了,老子不休息了,赶紧赶路吧!”
这时候约在寅时,三人走着走着,天色已经渐渐明亮。白小七吃了司徒寇给的药丸,果然不觉疼痛,脚程也快了许多,终于赶在鸡鸣之时来到了先前下榻的驿站之中。
这驿站不大,只有一个掌柜与两个杂役,后厨中还有个厨子。白小七急匆匆走进驿站的大门,见那两个杂役都在大堂中收拾卫生,一个在擦桌子,另一个在拎着个扫帚扫地,掌柜的则在柜台后面拨弄着一个算盘。
白小七此时的穿着与先前大不相同,那三个人一开始没认出他来,扫地的杂役问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带没带着牲口?”
“我找人的!”白小七说说话就要上楼,一边走还一边问道:“两天前跟我一起住在这驿站中的女子呢,这两天她没出什么事吧?”
听见白小七这样问,再一仔细打量,三人才认出白小七就是两天前莫名离开的客人。那掌柜的面露难色道:“客官……你这不是逗我们玩呢么,之前要离开怎么不知会我们一声啊?”
白小七急着见到小柔,随口应答道:“当时有点事,现在已经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