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有些吃味的看着顾从筠连对两个小丫鬟都这么好,自己在这里辛辛苦苦了一整天也没见她有半句软语温言,心里是五味陈杂。
“她们帮了小忙都有了奖励,本王呢?本王今日可是出力最多的那个……”
顾从筠看着秦羽一脸我有功我有功的样子,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这妆粉造价高昂,自己用也只是寥寥,放在京城的美人斋给自己赚钱才是正道。
只是这样的肯定是比现在铺子卖的东西价格还要高出许多,难免不让人持怀疑态度,这时候若是有个一呼百应的代言人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那顾三也送王爷一盒妆粉好了……”
“本王可是男子,要你的妆粉有何用?”
“那王爷想想身边可有端庄高贵之人适用于此妆粉?这可是万金难求的东西,先说好这么上等又好用的妆粉可不是给殿下的那些红颜知己的,若是殿下能孝顺些将她赠予母亲想必她会非常开心的。”
顾从筠徐徐道来,将自己的目的表达清晰,只见秦羽听闻顾从筠的说法之后眼神倏然一亮,只是过了一会复又黯淡下去。
“殿下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母后……没什么不妥,取来一盒给我吧!”
秦羽沉吟了一下,没有说出口,谁能想到他一个父皇宠之上天的逸亲王竟然是打小就不得母亲疼爱。
自打二哥去了北疆,母后一直都是恹恹地,她对二哥的喜欢和关注远远多过自己,自己懂事之后便不再一味的凑上前去找寻怜爱。
等回京了找机会将这东西送给母后就是了,兴许也能让她精神好些。
顾从筠看到秦羽答应心里也是一松,整个大齐最尊贵的女人来当她的代言人,这妆粉肯定会享誉京师,不对,是整个大齐王朝。
于是顾从筠也不多做耽搁将妆粉整理好,简单写了一封信一起让唐三着人送往京师。
那用平民都吃不起的粟米所做的妆粉也有了一个颇为雅致的名字:“芙蓉粉”
顾从筠将饥饿营销玩得溜溜转,信里给唐大也介绍的清晰明了,芙蓉粉作为美人斋的镇店之宝,每个季度仅上新十盒,售完就需再等上三个月才可,当然可接受预定。
顾从筠准备好一切的时候已经是灯火初上,这一日光景就这么消磨掉了,也算是有所得。
秦羽和顾从筠也因为这一日的配合默契而比之前相处和谐了许多,最起码没有再发生让顾从筠炸毛到冷战一夜都不解气的时候。
时光匆匆转眼已经到了大年初五,小年。
这一日天刚蒙蒙亮她便醒了,睁开眼调整睡姿的时候发现枕头下面有点硌得慌,不复以往的平整。
顾从筠眼神迷离的摸索着,熟悉的触感随之而来,触手生温,顾从筠从枕头底下将东西取了出来,赫然正是那块被交到临安府宝丰隆刘掌柜手里的玉佩。
此时又重新回到了顾从筠的手中,也让她一瞬间清醒了。
除了同处一室的那人还能有谁塞给她这物什,这大早上的她想问问为何又将此物交于自己。
可是抬头看向拔步床的时候才发现床幔扬起,被子叠的整齐,好似整夜都未有人睡过。
是了,昨夜他的属下再次到来,只是这次她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秦羽带着那属下匆匆离去说晚点再回。
可是这一等就等到了熟睡,也不知那人是何时回来将这玉佩藏于自己枕下的,难道就这么走了吗?
顾从筠匆匆跑到外间,大年初五的清晨,干净整洁的闺房里,所有的物品都摆放的井井有条,就像是从未移动过一样。
“小姐,那人是不是走了?”
剪秋进来看到顾从筠呆愣的模样出声提醒道,若不是剪秋的这声提醒她或许会怀疑这几日来所经历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她臆想出来的场景而已。
自己和一个萍水相逢的男子朝夕相对、同室而处四日夜,感觉特别不真实,自己应当是不厌烦他的吧,要不然也不会做出这种有损名节、有失礼数之事吧。
想来想去只觉得那人离开连句道别都没有真是无礼,可随后便是无边的失落感在蔓延。
可是看着剪秋那问询的眼神,只得收敛了情绪轻声说道:“应当是走了,这件事情就止步在这间屋子里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和半夏、百灵也说一声。”
“是,小姐!奴婢记下了!”
顾从筠看着剪秋又恢复了平常的稳重沉默的样子,端起她斟好的茶浅浅的喝了一口,随口问道:
“这几日院子里可有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只是桂嬷嬷一直想见小姐,被唐管事给拦在了外面,心情有些郁郁,最初奴婢们是说小姐没睡好,这两日是跟她说小姐染了风寒。”
“嗯,我知晓了,等早膳的时候让桂嬷嬷进来吧!这几日辛苦你们了……”
顾从筠想想也知道桂嬷嬷对她们几个一直在顾从筠身边服侍的肯定不会有好脸色,大年三十的时候还好好的,这过年就生病了,桂嬷嬷肯定少不了一顿念叨。
桂嬷嬷对自己是和蔼可亲的,但是对于这几个伺候在自己身边的小丫鬟可就没那么多的好脸色了。
“奴婢不辛苦,嬷嬷也是关心小姐!”
“嗯。”顾从筠微不可察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只是看着剪秋立在自己身前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可是还有什么事情要说?”
剪秋被顾从筠的发问猛地抬头看了一眼,面色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