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回到自己的屋内,回想着曾经和诗雅在一起游玩,一起嘻戏的情景,回想着自己为诗雅写的书信,回想着诗雅为了自己而寻死跳城的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所有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可是面前的苏婳对自己也有救命之恩,她无怨无悔地天天给自己端茶送饭,无微不至的关爱让自己感激不已。更难得的是她也有一颗和自己一样的,成就大业的雄心,所以论情、论义、论志、论人都是万里挑一的佳人。
此刻的嬴政就像走在了钢丝绳上,左摇右晃,难以平衡,于是长叹了一声后,倒头躺在了床上,紧闭着眼睛再也不愿意张开了。
诗雅公主,精神沮丧,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韩非看在眼里心痛不已。便去附近的小河里钓鱼,来给公主补补身子。
嬴政也恰好来河边散心。
“久仰!久仰!在此得见韩非子真乃我嬴政三生有幸也!”
嬴政看见韩非远远地就喊道。
“哪里,哪里,公子乃大秦之子。胸怀鸿鹄之志,心存九鼎之意。”
韩非起身回礼道。
两人说着,相依而坐
嬴政又问道:
“我读了很多智法方面的书册,还是没有搞清楚这智与法之间究竟如何权衡利弊呢?现在就请先生给我指点指点。”
韩非略加思索后,说道:
“智术之士,必远见而明察,不明察,不能烛私;能法之士,必强毅而劲直,不劲直,不能矫奸。人臣循令而从事,案法而治官,非谓重人也。重人也者,无令而擅为,亏法以利私,耗国以便家,力能得其君,此所为重人也。
智术之士明察,听用,且烛重人之阴情;能法之士劲直,听用,且矫重人之奸滑。故智术能法之士用,则贵重之臣必在绳之外矣。是智法之士与当涂之人,不可两存之仇也。”
嬴政听完韩非的议论后,不仅大声感叹不已:
“先生之言,古今之高论。听先生一席话,胜我读十年书矣!真是相见恨晚啊!今韩王狭窄,赵王无志,若以后先生有意来我大秦,我当赤脚而迎。”
而且还把自己的一枚印章赠送给了韩非,以此表达自己的诚心。
“快!鱼儿上钩了。”
韩非说笑着,马上扬起了鱼竿。
两人说笑着,提起鱼篓,手挽着手向住处走去。
可是篓内那条鱼一点儿也不安稳,突然蹦出来掉在了地上。韩非正要捡起来,却发现鱼变成了蓝色,越变越大,逐渐从地上站了起来。
韩非和嬴政两人看得目瞪口呆,转瞬间一位艳丽的蓝袍女子已经站在二人面前。
“哈哈哈!……两个小鲜肉,我真是口福不浅呐!”
女子扬起头大笑着说道。
小鹿正在河边游玩,突然发现天精来了,转身箭似的扑向了祖龙洞去求救。
天精早就怀恨在心,一直在找复仇的机会。
她伸手射出两道蓝光,直击在两人前胸上,两人当场就倒地昏死了过去。
玄微子飞身而来,两道金光直导天精的后背。天精这次早有防备,她躲开金光,腾空而起。对准玄微子,十指发力,将十道蓝光狠狠地砸向了他。
玄微子躲闪不及,正中在心口之上,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他手住胸口,当场倒在了地上。
“亚父!”
苏婳急忙赶来,心痛地喊着。
手执两把长剑,向着天精咽喉猛地就刺了过去。
两人或天或地,或上或下,或虚或实,或光或剑,好一阵子恶斗。
正在难分胜负之时,头突然在空中现身,他张开三张血盆大口,猛地扑向了苏婳的后背。
“不好!”
正在地上观战的黑豹大喊道。
他吐出两颗又长又尖的剑齿,照着头下腹就顶了上去。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啊!”
只听得一声惨叫,头下腹被扎开了两只大血窟窿,血液直喷在地面上。
天精看见头受了重伤,稍有走神,就被苏婳的两支剑刺在了她的胸上。。
眼看着大势已去,头狂吼一声,背起天精又逃跑了。
苏婳落在地上,扔掉手中的双剑,一个劲儿地左摇右晃着嬴政,还是不见他醒过来,顿时爬在他身上,嚎啕大哭,痛哭流涕起来。
诗雅看着这种情景,不禁满脸失色,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幸亏玄微子还有解救之法,他赶快将嬴政和韩非移回到祖龙洞内。
他对着祖龙图,尽力施法。
两道红光从祖龙图中破壁而出,直射在两人的心窝之上,终于苏醒了过来。
苏婳看着嬴政醒来,扑过去紧紧地将他抱在了怀里,竟然泣不成声。
“你!”
黄丫比诗雅更生气,对着苏婳喊了一声。
她过去就要拉开苏婳,韩非见状,急忙上前死死地扯住了她的胳膊。
而诗雅扭头跑出了洞外,在一颗大树下,独自抽泣着。
她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