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治好了,这师傅的技术可真好。老王,你可真给我找了个好地方,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那个调调呢!”

“你这把老骨头,不好好调养,还想那个调调?”那老王大笑起来,“你以后还是常到这里来吧,我的颈椎病就是这么治好的。”

“一定……”老张一边念叨着,一边舒服地睡着了。老王挥了挥手,张御立刻慢慢扶起陈大冲,向外走去。他能感觉到陈大冲的身子在颤抖着,脚步踉跄,却绝不是伪装。

“他怎么了?”张御多少有些纳闷,忍不住回头细看了一眼。

刹那间,他发现一只面目狰狞的巨大黑色圆形怪物,从一团刚开始在老张背后弥漫的黑气中幻化而出,十多道颜色不一、不成气候的小型气团,立刻被它吸引过去,与它合为一体,蹲在老张的背上,张开两只巨大的手掌,想要将老张身后那白色的运掐死。然而运面无表情地伸手挡着怪物的巨手,怪物费尽了力气,却始终无法伤到它。

“这是……怎么回事?”张御转过头,透过墨镜,也感受到了陈大冲眼中愤怒的光芒。“难道说他们是仇人?”

他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扶着陈大冲一直走到他的休息室。一时屋,陈大冲就一屁股坐了下去,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样,完全没了力气。

“陈师傅,您怎么了?”张御为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关心地问。

“没事,你走吧。”陈大冲有气无力地说。“今晚我不舒服,不能工作了。走时帮我向经理说一声。”

直觉告诉张御,那个老张与陈大冲之间一定有什么。他猛地想起了陈大冲之前说过的话:

“干这种活有什么出息?将来别说老婆都不好找,就是找到了,弄不好也是要和别人跑的,你明白吗?”

陈大冲没儿没女,没有老婆,没有亲人,这些年来,一直住在按摩院附近的一个小出租屋内,而更多时候,是真接在按摩院居住。他为什么会这样孤独?难道不会是因为他曾失去了一切,终没能再重新得到?

张御没再问什么,他离开了房间,向外走去。

他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他要去了解一下那个老张。

运仍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这位老板不放松一下吗?免费的。”

张御走进老张和老王的房间,老张还在睡,老王则在看着足球,他回头看了张御一眼:“免费的?”

“是啊。”张御脸上挂着老实人的友善笑容。“您是常客,又带了新的客人来,我们怎么着也得表示一下谢意啊。”

“那好吧。”老王挺高兴地把衣服一脱,躺在床上。“小子,你手艺怎么样?”

“您试试看就知道了。”张御带着微笑,在老王身上试起手法了。他给陈大冲打下手已经快三个月了,没吃过肥猪肉也已见足了肥猪跑,加上他平时就特别留心观察陈大冲的按摩手法,所以初一下手,虽然远不及陈大冲的技术好,但也颇有些专业的架势了。

老王试过陈大冲的手法,两下一比,当然觉得张御要嫩得多,不过既然是免费的,他也不管那么多了,哪里不舒服就指挥着张御按哪里,张御则无有不依地卖着力。

“老板,您的体格很不错啊。”张御一边按摩,一边夸赞对方。对方显然很吃这一套:“那是,想当年我一个能打五个!”一脸的得意。

“老板,您的面相,是大富大贵的相,您是做大生意的吧?”张御不无羡慕地问。

“建筑。”老王舒服地呻吟了两声,“你会看相?”

“多少会一点。”张御微笑着。“那边那位老板是您的朋友还是客户?”

“都是。”老王说,“你真会看相?那你替我好好看看,今年我能发大财吗?”说着,一翻身坐了起来。

张御后退了一步,定睛望向这位王老板,刹那间,一个颜色复杂灰暗的怪物,便浮现在王老板背后。那怪物有着宽阔的背,身子始终弯着,头朝下,紧盯着地面,两只结实的手臂上,长着像镰刀一样的爪子。

一只白色的手,死死压在那怪物的头顶,使它本来就低垂着的头垂得更低了。

“那个残疾小姑娘的杀意,是个独腿的怪物;陈师傅的杀意,则是一个圆胖而手掌巨大的怪物,也许,怪物的外形有时会是一种象征。而他的运在压制他的厄运,这应该也是一种象征。”张御暗想着。他久久注视着那怪物的爪,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种形象,他调动自己全部的智慧推测着,终于有了结论。

“您是搞拆迁的吧?”张御笑着问。

“你……”王老板愣了半天,一拍腿:“小……小伙子,你还真神啊!没错,我确实在干拆迁的活儿!”

“没说错的话,这次是在城郊工作。”

“对、对、对!”王老板一下坐直了身子,“我说小伙子,神了!”

“这次应该不是太顺,有些和您对抗的人,所以您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对不对?”张御继续按自己的推理说道。

“这……”王老板犹豫了一下,张御明白,这不是因为自己说错了。

“杀气太重,就恐怕会有不利。”张御微笑着火上浇油,王老板的脸色立刻变了,焦急地问:“小伙子,不……您怎么称呼?”

“敝姓张。”

“张师傅,您看,我没有什么灾祸吧?”

“难说。”张御摇了摇头,“您一直以为自己有颈椎病,可到医院怎么检查,您的脖子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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