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伏在皇后耳边,将年韵给太子下药想借机让他宠幸宫女的事情长话短说,只是想不到太子会大怒,若非古公公阻拦,太子差一儿就在水中掐死郡主,现下郡主昏迷太医已经前去。
“糊涂”皇后想不到年韵竟然会想出如此糊涂的办法,给宇文昊下药。
动作突然一僵,想到了什么。
好似她在南阳王府也让人做过这样的事,想到此心思便重了一重,匆匆连夜赶往东宫。
年韵被宇文昊打晕了,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绯玉和欺雪都哭着,哭的跟真的似的,很好,她要给她们个赞
可惜一动就头疼,开口嗓子也哑,年韵皱了皱眉头。
“我我这是怎么了”
“郡主您被太子推下了水,太医说您受了风寒。”绯玉恰好端了汤药来。
年韵一听,整个人都惊住了。
她在南阳王府这些年好好的,大病没生过,小病也几乎没有,这才进宫不到半个月,就把自己的折腾的感染风寒了
失算啊失算,这下亏了亏了
“皇后娘娘驾到。”恰好此时皇后驾到。
年韵连忙搓了搓眼睛,原本就泛着水光的眸子一搓就红了,看起来霎是惹人怜爱。看到皇后的一刹那,就先眨巴着眼睛落了两颗热泪,苦兮兮的喊道,“姨母。”送佛送到西,演戏演到底,总不能赔了夫人还折兵。
皇后被这一声叫的心软,看见年韵苍白着小脸躺在床上,柔声轻斥道,“糊涂,你怎得如此大胆,竟对你表哥下药。”看着周围的奴才一眼,奴才们识趣儿退下,绯玉只留下了一碗汤药,皇后顺手便端了过来。
心虚是心中有事,所以对年韵犯下的此事并没有过多的责怪,毕竟,她也做过这样的事情,还是在南阳王府。
年韵见状缓缓坐起了身子,委屈巴巴的接过皇后手中的药,“表哥不肯听宁兴的劝,宁兴迫不得已才出此下册,谁知道表哥会如此大怒姨母,宁兴知道错了可是,宁兴担心太子表哥会不喜欢宁兴”
说着,眼眶就泛了泪。
皇后还没有去看过宇文昊,可是听年韵说,这便感觉是自己逼的她做此决定,她早就该知道太子的脾气,若是太子不执拗,她和皇上也不会担忧至今日,她竟然会妄想让宁兴来劝说太子。
“不会的,不管怎么样,你以后始终是会昊儿的正妃,是齐国未来的皇后,他不喜欢也得喜欢。”皇后说的十分没有底气,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步是对的还是错的,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往好的方向发展。
“真的吗可是若不是表哥心甘情愿,只怕即便宁兴被正式册封,就算成了太子妃,成了齐国未来的皇后,表哥心中还是会对宁兴有所芥蒂”年韵喝了药,小脸皱成了一团,顺理成章的哭卿卿。
皇后摸着年韵没有什么血色的小脸,安慰道,“不会的,你且好好休息,此事姨母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起来也是奇怪,太子口口声声没有断袖之癖,却几次三番到这种紧要关头也不肯轻易宠幸宫女。安慰好了年韵,皇后又起身匆匆赶往钰霄院,发生这样的事,太子竟然也没有在初云苑看着
今夜皇上在苏贵妃处歇着,她特意吩咐了此事先不告知皇上,待去太子处弄清楚情况再行言说。
皇后走后,年韵松了一口气儿,叫绯玉和欺雪进来。
“郡主,这事会不会弄的太大现在夏霜还在太子的院子里受罚,如何定夺只看皇后了,郡主如此大费周章,若是没能让皇后娘娘除掉夏霜,依照夏霜的性子,只怕会报复郡主。”绯玉凝重分析,一边给年韵多添置一床被子。
“我想了想,此事姨母不可能让我担下,若不是我那便只有夏霜。对太子下药这样的事传出去,夏霜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有机会。”这样嚼舌根的人,就不该留在宫里,年韵活了三世都不是白活的。
这一世她早想好了,宁可别人委屈,也不可委屈自己,所以,所有能够让自己受伤的人和事,就应该先一步下手防范于未然。
恰好进来收碗的冬雪听到这话,朝着里间投去了目光。想不到郡主小小年龄,竟然就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可随即却是想到了夏霜的话,夏霜只是惹怒郡主,郡主就已经如此不容她,按照郡主这样的做法,若是大姐和太子那样的关系,郡主必然容不下。
想到此心思又复杂了几分,她从小未和大姐见过面,没有感情是真的。可是郡主心思深沉,明显也不可能会信任她了,一个不被主子信任的奴才,在宫中又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另一边的钰霄院内。
夏霜全身被打了个湿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临淄昼夜温差大,即便白日里暖和,太阳一落下了山,温度就会骤然下降,这也是年韵没有算在其中害得自己感染风寒的意外。
皇后匆匆赶来,正好看见还在院子里跪着的夏霜,径直走到夏霜跟前,“就是你对太子下药”
“不,不是奴婢。”夏霜慌张摇头。
“还敢狡辩来人掌嘴”皇后怒道。
夏霜满腹委屈,短短几日就被掌嘴两次,以前在宫中她从未受过如此重罚。罚了夏霜,皇后自然是想好了说辞,对这说辞她也不可能留着夏霜,遂让人带走了夏霜。年韵是因着她的吩咐,变相被她逼的给太子下药,下药此事本就在南阳王府有过一遭,传出去兹事体大,难免将之前的事情一并牵扯出来。
所以这一次不可能说是宁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