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保安们将棺材停放在别墅院子里以后,蔡永信就打发他们吃饭去了。
虽然今晚就要下葬了,但是别墅里和平常一样,没有挂白绫丧布,也没有任何亲戚朋友过来奔丧,这是因为距离小茹去世的时间已经有半年之久了,按蔡永信的说法是不适合大葬,而要选择偷葬。
偷葬顾名思义,除了少数几个帮忙的人之外,只有本家人参加,在整个葬礼的过程中,不打罗,不敲鼓,不放鞭炮,死者的亲人朋友也不许哭,总之,没有任何祭祀活动。
“干爹,棺材寿衣你买好了吗?怎么在家里没看到?”
饭桌上赵三川问道。
“嗯,买好了,放在杂物间了。”
蔡永信吃着饭,没有看赵三川,赵三川哦了一声,又问道。
“那有没有请管事的先生,在农村里家里有人去世都会请来一个懂行的管事先生负责整个丧葬的流程,这一方面我还不是太懂。”
赵三川不好意思的说道,如果蔡永信没请管事先生,而是把这个交给他,那他可就抓瞎了。
“当然请了,等晚一点起丧的时候就过来,你放心吧,这点小事我还能不懂吗?”
蔡永信放下碗筷,点了一根烟说道,赵三川干笑着挠了挠头。也是,虽然说他入了这一行,但是还没有正式跟着师傅学过一天呢,还是个小白,而蔡永信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少年了,自然比他要懂得多的多。
“快吃饭吧,吃完饭要忙的事情还很多。”
蔡永信倒了一杯饮料放在赵三川旁边,赵三川心里微微有些感动,什么是亲情?并不一定要体现在大是大非的事情上,更多的是体现在生活中繁琐的小事上,一两句关心的叨饶或是不经意之间的举动。一杯饮料,赵三川能感觉出蔡永信这是真的把他当成亲人了啊。
赵三川在这边傻傻的为蔡永信的举动感动着,而他却没有看到蔡永信在给他倒饮料的时候,一颗入水即化的白色药丸从蔡永信的手中悄无声息的滑落到杯子里……
赵三川几下把碗里的饭扒拉完,将桌子上的饮料也一饮而尽。而这时蔡永信笑了,笑的很灿烂。
“干爹咱们几点动……”
身字还没有吐出来,赵三川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药劲这么猛?我是不是下多了?”
蔡永信皱着眉走过去探了探赵三川的鼻息,这才松了一口气,现在赵三川还不到死的时候,他还有很多东西要问呢。
“永信你真的要这样做吗?三川是个好孩子,况且还救了咱们家小茹,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太没有良心了。”
美妇皱着眉问道。
“哼,良心?咱们十几年前落难那会儿,平时那些称兄道弟的人哪个讲过良心了?没有落井下石就算是有良心了。再说我不这样做,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小茹一个人在下面孤苦伶仃的连个伴都没有?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蔡永信深吸了一口手里的烟说道。
“可是这真的就是小茹她想要的吗?如果小茹知道救了她的人是被咱们害死了,她会恨我们的。”
美妇还是不甘心的劝解道。
“小茹那孩子你也知道,从来不会主动提过什么要求,哪怕是她想要的东西也不会轻易说出来,咱女儿喜欢这小子,即使她不说我这个当父亲的还能看不出来吗?让这小子下去陪小茹,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恨我们?而且这小子心肠也不错,有他陪着咱们女儿我也能放心。”
蔡永信看着倒在地上的赵三川很满意的说道。美妇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她终究还是劝不动执拗的蔡永信。
“进来吧。”
蔡永信掏出手机对电话那边说了一声,没一会,几个人走了进来,不再是下午赵三川见过的那几个保安,而是换成了保镖打扮的人,进门弯腰叫道。
“蔡总,蔡夫人。”
蔡永信点点头道。
“你们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了,换上囍服,然后绑起来放车上。”
几人应了一声也不多问,利索的将地上昏迷的赵三川抬了出去,看样子应该是蔡永信早就吩咐过。
“走吧,也该给小茹换衣服了,今天晚上是咱们女儿大喜的日子,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美妇眼睛有些发红,微微点了点头。
随着众人离开,客厅里安静了下来,只有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打破了宁静。
“蔡老板,东西都准备妥当了吗?”
人还没进屋,吴道长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蔡永信闻言从卧室走了出来说道。
“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过来了。”
“那小子呢?”
“已经昏迷绑起来放车上了。”
“呵呵,还是蔡老板动作麻利,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动身吧。”
吴道长笑道,蔡永信点点头,随后吩咐几个保镖将卧室里的玻璃冷棺抬上了车。
此刻夜已经深了,三辆大卡车一辆越野悄无声息出了金湾小区,驶向了后山。
山路颠簸,车开的比较慢,一个多小时以后才到达目的地。这是半山腰处一片地势比较平摊的树林子,四周荒草丛生,路边只有一条弯弯曲曲延伸向树林深处的小路,甚至都不能称之为路,这只不过是一条人在荒草中强行踩出来的过道而已,看着旁边野草枝干折断处还露着碧绿,应该是这一两天才有人来过。
一行人下了车,几个保镖也不等蔡永信吩咐,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