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车在金色的阳光中缓缓行来,它由金丝楠木制成,车身镶金嵌玉,雕龙镂凤,显得华丽大气,就连车帘上面都绣着金色的花朵和花叶,金丝绣成的牡丹花以红宝石为花蕊,绣在那昂贵精美的丝绸之上,微风吹来,传来一阵淡淡的幽香,煞是好闻。
众人一看到马车,一个个突然激动起来。
“哇,竟然是晋王殿下,晋王终于来了,我来参加诗会,就是为了看晋王,他可是真正的四大才子之首。”
“晋王殿下之前连续拿了三年的名人榜第一,去年他本来和璃王殿下并列第一,但他胸襟宽广,把第一的称号让给璃王,才屈居第二。今年璃王不在,这第一名肯定又是晋王的。”
“没想到我大晋朝的皇子王爷们个个都有才有貌,他们自由名师教导,皇上又特别看重皇子们的才学,所以掀起了一股文风运动。晋王殿下才华横溢,为人又十分温和,还平易近人,简直是我的梦中情人。”
这时,苏沫儿一张脸也唰地红了起来,她伸手戳了戳流月,一脸激动的道:“流月,你快看,晋王殿下下车了,你看,他长得俊不俊?”
此时,流月一颗心已经蓦地收紧起来,她目光冷冷的扫向那马车上下来的男人,眼神冷洌逼人,浑身溢起一缕寒气。
只见那马车上走下来一个身着一袭雪白锦绣绸缎华服的美男子,他乌黑的头发被一只玉冠束住,狭眉入鬓,面容精致,整个人透着清贵与优雅,他乌黑的美眸淡笑的挑起,唇角噙了三分笑,身上是一副与生俱来的尊贵之气,让人想亲近,却不敢靠近,生怕亵渎了他这份圣洁的气韵。
流月没想到传说中的晋王殿下竟然是这样一个具有魏晋fēng_liú的翩翩美男子,他微笑的看着大家,美得干净淡雅,有如谪仙,眼里尽是温润的光芒,好像月亮能够温暖人的心。
这样的笑,有些像狐狸,他的眼睛很好看,有些阴柔,像在对人诉说衷情似的,那脸色明媚,仙姿迭貌,是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看他现在的气质,与上次戴面具的那个男人不太一样。
流月记得那个男人的眼神十分狂傲,十分霸道,但他戴着面具,她只看到他一双冷傲的眼睛,没看清他真人长什么样。
如果人戴上面具,那别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性格的人。
所以,她也不能因为这个晋王是个温和的男人,就说他不是那个面具王爷。
她只是看到那人物像上那个戴面具的晋王很熟悉,看起来很像那个神秘王爷,再加上她手中有一枚刻着楚二的戒指,才开始怀疑他。
也许这个二是晋王的排名,他正好是二皇子,所以才刻了个楚二。
不管他是不是那个王爷,她都要接近他,调查清楚这件事。
所以一向不爱打扮的她,今天把自己打扮得十分隆重,就是为了引鱼上钩,引这个晋王和她相识。
这时,苏沫儿又一脸激动的摇着流月的手臂,“你看,晋王殿下是不是很平易近人?是不是长得很美?他可不像璃王那样是个大冰山,我就喜欢这种温柔的男人。”
流月浅浅的敛了敛眸,目光却如一柄刀子似的射向楚浔,她想将他看个清楚,看他究竟是不是那个男人。
可惜,他脸上始终噙着三分如樱花般的笑意,那双细长的眼睛笑得很明亮,却让人看不透他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能混到大晋朝核心权力中心的男人,绝对不容觑,他也没有表面的这么平易近人。
楚浔在下了马车之后,一双细长漂亮的眼睛朝众人扫了一眼,在向众人微微颔首之后,他朝太子走了过去,一脸清润的笑道:“皇兄,你来得真早,怎么不进去呢?”
“那是因为有人还没进去,本宫倒要看一个草包如何进去。”太子淡淡的看了楚浔一眼,将目光有意无意的扫向流月,楚浔也随他的目光望过去。
一望过去,他就看见在那群少女之中,站着一名白衣胜雪,双眼水灵,端庄秀美,清丽脱俗得有如神女的女子,她和那些一看到他就一脸花痴的女子不一样,她既没有笑,也没有表现出一脸害羞的神情。
相反,她神情高雅,正冷冷的盯着他,眼里似乎带着极强的冷意和恨意,这让他疑惑不解。
他自问他从来不认识这名女子,她为何要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一转瞬间,女子眼里的冷漠和敌意瞬间消失,变成了淡定从容和潇洒随性的表情。
两种表情转变得如此之快,让楚浔有些惊奇。
这样的女子,太子居然说她是草包,他有没有听错?
原来大晋朝竟然还有如此特殊的女子,她美得令人惊艳,翩若惊鸿,气质沉稳不迫,身上有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
上官雨晴正站在她边上,第一美人在她的衬托下,竟然显得有些俗气,而她则如水仙花一般沉静美丽,又光芒万丈,任何人都遮盖不了她那独有干净的气质。
真是一个令人不敢轻视和觑的女子。
看到太子一脸阴鸷的神情,楚浔唇角带了三分笑,他终于懂了,这个姑娘应该就是最近害得太子频频丢人的女子,太子曾经的未婚妻,那个治好父皇风寒的女大夫上官流月。
也只有她,才会让太子恨得咬牙切齿,看着那么聪慧的一个女子,怎么在太子眼里竟然是一个草包。
他倒想看看,这女子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草包。
就在这时,上官雨晴已经接收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