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刘道长突然瞪大眼睛,指着大夫人愤恨的道:“你家是将军府,我本来不想接将军府的生意,不想惹上当官人家的事非,你非拿两千两诱惑我,害得我当年做的事情被发现。要不是你诱惑我,我怎么会被抓?说不定我还可以再逍遥几十年,都是你这个女人害的。你给我两千两,叫我诬陷上官流月是妖怪,可这两千两却害了我的命,我恨你这个贱女人!”
刘道长一说出来,大夫人顿时赤急白脸的喘着粗气,她指着刘道长怒道:“你胡说,我没有,我根本不认识你。”
上官云猛地上前,又是一脚踹到大夫人脸上,直接将大夫人给踹趴到地上,“贱人,你还敢抵赖?信不信我休了你!让你滚出上官府!”
一听到要被休,大夫人吓得一颗心揪了起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再也不敢说话了。
她可不要被休,她是堂堂的将军夫人,走到哪里都有面子。
要是被休回家,到时候会被世人耻笑,她还有何面目见人,还不如死了的好。
刘道长在说完之后,突然看向流月,诚惶诚恐、战战兢兢的道:“我已经供出了大夫人,你要抓我去官府可以,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我杀人的?”
流月想起刘道长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顿时一脸不耻的哼了一声,“我就不告诉你,想知道,去官府问官老爷。”
至于官府的老爷会不会告诉他,就不关她的事了。
这个刘道长,当年真的刘道长好心收留他,他却是头白眼狼,不仅杀了真正的刘道长,还夺了刘道长的道观和钱财,又四处收钱鱼肉百姓、横行乡里,她就不告诉他,最好气死他。
他别以为他认罪她就会原谅他,他只不过是想少受点惩罚罢了。
一个恶人做了一辈子的恶人,不可能死到临头才知错,他明知道是恶还要作,说明他是心术不正的人,这种人千万别期待能感化他,直接送他上刑场就行。
果然,刘道长一听,突然喉头一甜,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出来。
他捂紧自己的心口处,不敢置信的指着流月,“你……你为什么不按话本小说里的套路出牌?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你难道要我死不瞑目?”
他看的那些话本小说里,有句话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死的人一般都会告诉人家真相,那些做了坏事被发现的人,人家也会告诉他是怎么发现的。
为什么这个上官流月不告诉他,是想气死他吗?
这时,流月冷冷的看向上官府的护卫们,沉声吩咐:“来人,把这个假道士送去官府,告诉官大人真相,让官大人处置这个杀人凶手。”
护卫们立即将刘道长拖着走,刘道长是满脸的疑惑和郁闷,他焦急的瞪着流月,大声叫道:“上官小姐,你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我杀人的?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你快告诉我,否则我会死不瞑目!”
流月冷笑的眯起眼睛,定定的道:“我只是猜测而已,不是我发现的,而是你自己告诉我的!你们把他拖去官府时,将他的原话复述给大人,大人自有明断。”
听到流月的话,刘道长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他“噗”的又吐出一口鲜血,眼珠子都凸了出来,“你,你……原来你诈我!你这个阴险的女人,啊!”
这下,那院子外面响起一阵杀猪般的尖叫声,惊飞了树上的鸟类。
刘道士气得连连吐血,原来流月根本不知道是他杀的人,他居然自己承认了,他这个猪脑子。
他的美酒、美人、钱财、道观和名声全都没了,没了。
流月也不知道以前的刘道长是被这假道士所杀。
她的确在诈他。
她之前从小翠那里知道,大夫人要请山阴观的刘道长来对付她,她就派李明去山阴观查探。
李明起初没查探到什么,最后他在山阴观的后院,发现了一间年久失修的厢房,那厢房里摆着很多真刘道长的东西,有道袍、拂尘、书本,还有一副和花鸟画混在一起的自画像。
那自画像被卷着,和一堆花鸟画混在一起,画像的边角已经很烂,画页呈暗黄色,上面画了一副清瘦的道人自画像,边上还题得有字,写了刘道长的真名和生辰八字。
李明当时潜入道观看了假刘道长的容貌,他拿这自画像一对比,发现两人长得根本不一样。
最重要的是,他在一间暗室里,发现了一具死亡多年的枯骨,他就赶紧回来把此事禀报给流月。
流月知道此事之后,便花钱请了个画师,叫画师跟着李明去山阴观,假装去求道,叫那画师画了一副假道长的画像。
然后,流月叫李明拿着这两副画像,去道观附近的村庄打探,李明拿着画像向一些老人打探,终于向一个瘸腿的老人打探出了一些隐情。
那瘸腿老人说,他曾经上山砍柴时,见过真的刘道长,就是那副烂画像上的清瘦道长,而这个胖道士,他也在山阴观见过,是来投靠刘道长的一个游方人士。
后面他因为不小心摔了一跤变成瘸子,再也没上山砍过柴,也没再见过两人。
李明当时问老人,那个胖画像上的人是不是真的刘道长,老人矢口否认,斩钉截铁的说不是,这是那个游方人士,他只是暂住在山阴观。
老人说他以前常去山阴观找真道长讨水喝,常听真道长讲道,十分清楚这些事情。
有了老人的证词,流月就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