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殿下回来了。”是紫云姑姑兴奋又激动的声音。
一听到楚非离回来了,流月的心里猛地一怔,自从上次他不告而别之后,她们已经快有一个月没有见面了吧?
她在惊鄂之间,楚非离已经大步的踏了进来。
流月抬眸一看,他的下巴虽然长了些许胡茬,还穿着一套黑色的劲装,有点像夜行衣,但他整个人依然显得深沉贵气,霸道沉稳。
她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其实她也曾担心过他。
如今看到他平安归来,她一颗悬着的心顿时放松下来。
楚非离在看到流月的第一眼,先是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这才又恢复那冷酷的模样。
还好,她完好无损的呆在家里。
看到她是平安的,他也松了一口气。
这时,流月已经迅速的走上前,朝楚非离行了一个礼,“殿下,你去哪里了?为何现在才回来?”
你可知道,你不在家的日子里,我有多想你。
当然,这话流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得在心里说。
楚非离看了那满桌子的字和画像,目光一眺望,就看清了桌上那些画像,那些画像里,大部分都是他,有小部分是她自己,还有一些景物。
这些画重叠到一起,虽然他只看到一个边角,可当他看到她在画他时,他的心里顿时溢起一缕甜蜜来。
这种感觉,很舒服。
很安心。
他慢慢的走到流月面前,目光在那些画上扫了一眼,“你在画本王?”
流月一怔,小脸顿时羞红了。
糟糕,她不知道楚非离要在这个时候回来,所以都忘记藏了。
她之前的确是想把画给他看,好让他开心,可内心又有点不想,因为她怕自己画得不好,总有些不好意思。
算了,这画本来就是画的他,早晚也是要给他看的,他现在看就看吧。
她点了点头,“嗯,你看,像你吗?”
说完,她拿起两幅画,在楚非离面前展示了一下。
两人之间虽然因为楚浔的事大吵了一架,还有这么久没有见面了,但如今再见到楚非离,流月并不想和他争吵。
她总觉得,争吵会影响两个人的感情,再加上她似乎开始在乎楚非离,所以她宁愿让一步,也不想和他吵架。
夫妻之间,本来就要有一方要学会适当的退让,不是吗?
楚非离既然没有再提那件事,她也不提,和他和睦相处。
楚非离看着那两幅画像,眼里突然像有了亮光似的。
这还是第一次,他看到流月为他画画像,他一直以为流月是个十分独立自强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讨好男人的。
没想到,她竟然会为他画画像,她这是在主动求和吗?
其实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他已经不再在意那件事,如今看到她为他画的画,他表面是冷若冰山,面无表情,可他的内心,早就激动无比,激烈得像火山在喷发。
楚非离看了画像之后,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与流月对视了一眼,像几个世纪没有相见似的。
“原来你的画功如此了得。”楚非离说。
说完,他走上前,继续翻看桌上的画。
他想看看,他有没有为他们画一张合照,他很想和她出现在一张画像之上,夫妻琴瑟和鸣,如敬如宾,幸福快乐。
当他拿起那叠画像的时候,突然,他看到了夹杂在那堆画中的一张人物小像,以及那小像上提的一首诗,他的神情蓦地变得冰冷起来。
楚浔的人物小像怎么会在这里?如果他没记错,这是他当时参加诗会的时候,太傅们为他画的小像,这样的小像并不多,只有仰慕他的女子才会珍藏。
这人物小像,为什么会夹杂在这堆画中?
而且,那小像上提的那首诗,分明是女子的字迹,而且这字迹显得还很新,像是没提多久。
他一把拿起那幅小像,看了眼上面的诗,“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这是由两首诗拼凑而成的句子,句子表达的都是情爱的事,这是两句情诗。
为什么楚浔的人物小像上,会被一名女子提上这样的情诗。
很显然,这诗是流月的,这字迹也是她的,这根本就是她提的。
他登时把那人像小像摔到流月面前,眼神倨傲冷漠,浑身充满了浓浓的杀气,“你告诉本王,这是怎么回事?你还忘不了他是不是?你竟然还珍藏着他的画像,还在他的画像上题情诗!”
楚非离真的很盛怒,他最近虽然一直在外面奔波,但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流月,还特意叮嘱紫云姑姑,要她照顾好流月。
可没想到,她的心里竟然还有楚浔,她竟然在楚浔的画像上写情诗。
流月一看到那人物小像,以及上面题的情诗,她心里登时咯噔了一下。
她看了边上的春竹一眼,赶紧向楚非离解释,“这情诗,的确是我写的……”
“什么?”楚非离冷声。
他正要发怒,流月又说话了,“是春竹刚才央求我写的,这人物小像,的确是我的物品,是我之前参加诗会的时候,一起带回来里,这里不仅有楚浔的人物小像,还有你的,还有太子的,我当时把这些画像和诗书放到一起,忘记扔了,所以它们一直夹杂在书里。刚才我和春竹在练字的时候,春竹说很仰慕我的才情,她很喜欢我写的诗,还说她很仰慕第一才子楚浔,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