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释重负的笑了:“同我一样如何?”
我不语,只捏了捏他的手臂。
“不过此次回来明月倒是要劳你安置了。”他低低的道。
我一听他说要将明月安置了心内十分气闷。果真假惺惺的一番甜言蜜语最后还不是要将人纳进来?不顾身子不适手忙脚乱的要挣扎着起来,愤愤想着离这花言巧语的人远点才好。
他却不依牢牢地箍住我,声音懒懒的道:“又是怎了?刚刚不是好好的,又在闹什么?”
我十分委屈,哪是我在闹分明是他一直在骗我耍我。
“要你管,我就是闹了。你若不喜便去找那劳什子明月去!”
他大奇:“我找她作甚?男女之防你难道不知。”
我一听气得咬牙:“你还知什么男女之防!你若知了现在那还需要我去安置她!”
他笑得狡黠:“唔,她在西北同姨父的一亲卫两情相悦求到了我跟前,我见她心诚则答应了。想着她在西北照料我还算尽心便想着回来便替她指婚,也好风光嫁了。只不知娘子善妒连个婚事也不愿替她操持倒是为夫的罪过了。”
我哑然,这才得知他是在寻我开心,只一肚子的气却发不出来。
“你又不说清楚,我怎知......”
“为夫不过说了一句你便胡思乱想,哪还有时间解释清楚呢!”
我哼了一声,他明明就是故意的!他不知我有多害怕他将明月收了。明月是夫人赏给他的,若我去了她对我孩子不好傅伯远又可会替我孩子主持公道?
......
傅伯远回来还带着军功,自是许多人家前来巴结,一时间丞相府前人往不绝。他像是极得将士敬重,日日都有西北回来的同僚前来请他出府游玩。他一概拒了,只说在家休养旧伤,不见外人。
这日有将士送来一些特产,说是当时在西北傅伯远没有分到的,特意送来尝尝鲜,我十分高兴,忙让小月妥善归放了。
不过多时小月进来,脸色多有犹豫。“少夫人,送来的物事中有一坛桃花酿,说是,说是萧公子送的......”
我愣了愣,有些怅然:“仔细收好罢,莫折损了。”
她道了声是,欲言又止的退下了。
我素喜桃花,那时萧尧便笑道若是婚后生了女儿,定亲手酿制一坛桃花酿埋在地下,等到女儿成年后宴与宾客。如今我嫁与他人,他却将这些话记了清楚。
我叹息一声,在心内默默地念道:“萧尧,映秋是个好姑娘,我很高兴她是你未来的妻子。我两无缘来世我便向你赔罪可好?”
想着怅然,谁知肚里孩子知我心绪,踢了我一脚。我笑了笑,摸了摸显怀的肚子,怀胎虽然辛苦又何尝不是苦中带甜?
如今我很是满足,肚子里的孩子们日渐长大我只想将他们好好生下,其余的便不做他想。只孩子还有两月便要出世,我十分不安恐自己挺不过去,总想着替他们备好今后的物事才好。这些日子我除了出门散散步便是窝在房内给他们做些衣裳,如今也已做得差不离了。
晚间傅伯远来了,瞧着我做得专心,不由得道:“你如今有孕,何必做这伤眼睛的活儿?那么多的下人让她们做便是了。”
我抬头瞧了他一眼,笑道:“不必他人,我想亲自给孩子做套衣裳。他出生酷夏,针线细致些我好放心。”
他坐了过来,不由分说的撤了针线篮子。“我知你欢喜这孩子,只是时辰不早,明日再做吧。”
我想了想,含笑应了。
他抱了我,在耳边叹道:“如今才五月份还有三月多孩子才出生罢。”
我挠了挠有些痒的耳朵,笑道:“可是想见孩儿了?我也念得紧。”
他低笑一声:“唔,确是想得紧了......”
他笑得暧昧,尾音拖得长了在我颈上轻轻咬了一口。我不禁一阵颤抖,羞红了脸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