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皇子连忙往外跑, 跑的太急险些撞倒十八。突然收力,踉跄了一下,往四周看了看:“弘晅呢?”
“在那边。”小十八一脸怕怕,躲到他哥身后,指着隔壁教室。
弘晅看看葡萄, 看看窗外,又看看堂兄们, “十八叔咋了?我没欺负他啊。”
“你真没欺负他?”七贝勒胤祐的嫡次子问。
弘晅:“你咋也这样说?我好心给十八叔葡萄, 他还冤枉我,不识好人心。”指着葡萄, “你们吃, 不给他。”
“不上课来这边做什么?”十五牵着十八进来就问。
弘晅想故意说欺负你弟弟,话到嘴边意识到以后还指望叔叔们干活:“我额娘说葡萄熟了, 叫我给十八叔送两串。”
十五皇子捏一个, 试着放在嘴里尝了尝:“葡萄皮不苦, 里面还没虫,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
“十五叔, 过分了啊。”弘晋走进来, 抬手把弘晅抱起来, “小五好心,你们不吃就给别人, 还怀疑他别有用心。我们家小五是那样的人?”
弘晅:“不是!”搂着弘晋的脖子, “大哥, 我们走。”
十五皇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瞪十八一眼:“也不看清楚就瞎嚷嚷。”
小十八很是赧然:“我以为他和以前一样啊。”看弘晅一眼,“谁知道他会突然好心呀。”
“我好心也有错啊?”小孩白他一眼,拍拍弘晋的肩膀,“快走,快走,我得再想个法子作弄他,不能被他白白冤枉了。”
十八皇子脸色微变,抓住十五皇子的手,仰头看着他,泫然欲泣。
“他逗你呢。”十五忍不住叹气,“没瞧着他一脸坏笑么。你啊,怎么就这么不禁逗呢。”
十八傻眼,勾头看去,正好看到走到门口的弘晅冲……弘晅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十五皇子不太懂。
十八皇子:“捉弄我几次,突然好心一次,故意让我冤枉他啊。”
“你想多了。”十五皇子道,“估计是二嫂训他了。”
十八皇子用“你傻:“太子二哥揍他都没用。”
“相信我。”十五皇子道,“二嫂轻易不出手,一出手除了汗阿玛和太子二哥,没人不怕他。”
十八忙问:“哥也怕?”
“如果我碰到了,我大概会怕。”十五皇子不能确定,“下次弘晅再来找你,看清楚再叫我。”
小十八“嗯”一声:“我记住了。”
傍晚,弘晅从上书房回来,一见着石舜华就连忙跟她说:“十八叔好没出息,额娘,他以后真能帮我干活啊?”
石舜华弄清楚怎么回事,没有说落弘晅,而是说:“不能干大事,也可以做小事。比如带人去吓唬吓唬偷偷来京城的日本鬼。”
“额娘,十八叔不行。”弘晅道,“叫他去吓唬人?我觉得他会先被吓住。”
石舜华:“管账本呢?”
“账本?”弘晅不解,“咱们宫里的账本?”
石舜华好笑:“笨儿子,当然是天下账册,都在户部放着。”
“这个,这个再不行,我就使劲揍他。”小孩道,“额娘,我听说十姑姑也要嫁去蒙古?”
石舜华:“婚事定了,明年秋嫁过去。还有什么事?”
“没有啦。”弘晅胆大聪慧,因年龄小,心性未定,太子怕奴才们管不住他,便一直让他住在东院,同石舜华行了礼,便去东院做功课。
阿鼓担忧道:“五阿哥捉弄十八爷好几次,十八爷不太容易原谅五阿哥吧?”
“不原谅也不敢记恨。”石舜华道,“弘晅乃东宫嫡子,汗阿玛的嫡孙,日后也是太孙,小五送给他两串葡萄是看得起他。
“早年爷还骂过他二伯,汗阿玛也不过是数落爷一顿。小十八真因为这点小事记在心里,汗阿玛为了他将来考量,也会亲自出面开解小十八,让他跟东宫和和睦睦的。不过,十八弟的确有点骄气。弘晋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知道照看弘暖和弘晗了。”
阿鼓:“后宫那位疼得很,皇上也宠着,只是骄气点,奴婢觉得还挺正常。”
“汗阿玛也惯着弘晅。弘晏和弘曜放学就逗他玩,弘晋和弘皙哥俩一得闲就抱着他到处转悠,也没把小五惯得一碰就倒。”石舜华说着,一顿,“他额娘王氏还年轻着,我操心这么多做什么。对了,去把晋江叫来。”
晋江一个看大门的整日往后院跑,东宫的主子奴才都觉察出他很有问题。可石舜华和太子不解释,无论谢嬷嬷、张起麟,还是几个侧福晋,都不敢多嘴。
阿鼓也同样不敢问。把晋江叫过来,她就廊檐下守着。
“主子是想问玉茗轩那边的事?”晋江进来就问。
石舜华颔首:“进展如何?”
“老崔掌柜和玉茗轩的刘掌柜亲自去找在京城的西班牙人,葡萄牙人不知道怎么听说了,也想让咱们出人教他们种茶、做茶,而且主动跟刘掌柜说,产咖啡豆的那种树只能在比较热的地方种。”晋江从荷包里掏出一张纸,“奴才怕记不住,都写在纸上。”
石舜华:“继续念。”
“葡萄牙人还想种桑养蚕,刘掌柜说交给他们可以,但欧洲有什么新鲜东西,他们也得交给咱们。”晋江道,“葡萄牙人便说,咱们派二十个茶师傅和养蚕好手去南边,就给咱们安排二十个人去西洋学东西,想学什么学什么。吃住是他们的,还保护咱们的人平安归来。”
石舜华挑眉:“西洋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