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放下茶杯，点了点头“茶不错，很香”，然后空明又不在说话了，只是看着曾老的眼睛和曾老周身亮起的佛光，好像在观察着曾老，也好像是等待着曾老说什么。这很奇怪，明明是空明来找曾老的，可现在他却像主人一样等待曾老说话。而且这是八戒版的空明，很少会这么安静的。
然后曾老还真的主动说话了“你现在的感觉跟白天有些不一样”。空明微微点头“是的，我修炼的功法缘故，使我产生了不同的性格，性格不同，记忆却共通。”曾老明白了，“就像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姑娘？”曾老说的是佳慧，之前小慧还敢跟豹妖挑衅，吃饭时，也是一副女汉子的模样，可当带上眼镜变成佳慧，突然害羞胆小了起来，甚至发现自己穿着稍稍有些暴露，就赶紧从背包里找出她的白大褂穿上了，着实让曾老惊讶了一会。空明想起小慧和佳慧的反差笑了笑“我和她病因不同，只是恰巧症状相似而已”空明终于不再不说话了开始主动说话“刚刚那套雕像是…”曾老点了点头“没错正是三藏法师。也是帮我开启灵智，传我佛法之人”空明点了点头他注意到曾老说的是三藏法师而不是师徒四人，不过曾老面露回忆之色没等空明开始问就继续说“三藏法师取经归来路过通天河，在通天河应了最后一难，正好在一块巨石上晾晒经文，而我就是那块巨石，许是经文上写的无上佛理，也许是法师在身上修炼发出的佛光照耀，或者二者都有，一颗普通的没有生命的石头竟然产生了一丝灵智，然后本能开始观看那些经文，直到经文晒干，法师收起经文时我还有些依依不舍。后来我依靠记忆中的经文，本能的修炼，用了几十年的时间，就从一块石头彻底进化为妖，化为人形，所以我修成人形后，入世修行，听着人们的传说我才知道西游四人取经的故事，此后我就一直参拜他们四人的雕像”“所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那个秘密的，知道取经人其实只有一个而不是四人的秘密的，你刚刚一直都在说三藏法师，确没提其他三人”曾老惊讶的问到“你知道这个秘密？”“当然了”说着空明微微催动了功法让曾老感知，曾老突然惊讶的站了起来，然后马上对空明跪拜，“弟子拜见法师，请法师恕弟子眼拙，没能立刻认出法师”如果是白天的空明肯定立刻起身回礼告诉曾老认错了，可现在空明无耻厚颜坦然的接受然后说“嗯，小曾啊，现在发现还不晚，只要你把村里长得好看的女妖都叫过来助我修炼我就不责怪了。”这货刚刚正经一会就本性暴露了，而且口味还很大，连妖怪都不放过！
曾老听到这话有些惊讶，又细细感应，发现空明虽然修炼的是西经可是跟他以前见过有有些不一样，似乎有些残缺然后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法师说过这门功法只有他自己修炼，以后不管轮回几世都…”说到这他突然停下不说，然后试探的问着空明“法师，难道不记得我们以前见过？”空明听着曾老说一半的自言自语，心里也是惊讶，心想果然吗我有可能是他转世，然后心思一转想要继续套话，“哈哈怎么会不记得你呢，小曾，只是之前外人太多不便相认罢了”曾老毕竟是活了一千年的老妖，刚刚感应到功法时失态只是没想到而已，现在冷静下来细细感应和听着空明口气已经觉出不对，“法师可还记得你我第一次真正相见的情景。”空明哪里知道，不过他会信口胡说“当然记得那年我下凡办事，正好遇见了你，见你我原来早以有缘我便收你为徒了”曾老这时已经重新做好摇了摇头“空明小友就别开老衲的玩笑了，法师从未收我为徒，我与法师相见也不是因为法师有事下凡，这涉及到法师秘密，我也不知道小友为何能修行西经，而且你的西经并不完全，也许哪天等你修完完整的西经有些事自然就会知道了，我也不知道太多的”
空明谎言被拆穿也不羞不恼，只是遗憾的说道“唉罢了，又是一副我知道但是我不说的表情，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欠揍啊。”空明郁闷了一会然后话题回到正轨--他的来的目的，“曾老你是妖村的村长，又有千年修为，按理说只要你愿意整个村子都在你的掌控之下，像是找凶手这种事，不需要依靠冥事局的吧”曾老喝了一口茶，似乎觉得有些凉了，一边加水一边说“小友哪里话，老衲要是知道凶手早就抓起来，怎会让他滥杀无辜，早知道我们妖族善力而不善智，所以还请小友找到凶手后，我方可帮助小友抓住凶手”空明眉头皱了一下‘第三遍了’，“可曾老应该知道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只能是熟悉妖村的人，或者说妖村中人。曾老只需要心念覆盖整个村子没有什么事能逃过你的感应的吧”曾老沉默了一会突然苦笑了一下“还是不能瞒过你，我身上有伤，三百年前我丢失了我的内核，因为我是石妖没有内丹，只有内核。凝聚了我大半的修为和生命，我的修为大减连我的样子都开始衰老。以我现在的实力是无法感应全村的，”曾老似乎说到了伤心事，也不说具体的原因是什么，不过空明也不会问，既然是往事就让它过去吧，既然不想提，就不要问，何必揭人伤疤呢？
不过空明心中也闪过一丝了然，难怪白天和刚刚两次看见曾老改变房间结构都觉得不太对劲，法术隐藏着暮气，“可有办法解决？”空明还是忍不住关心一下曾老，虽然还认识不久，毕竟大家都是同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