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薇看他这个样子,也不奇怪为啥这三人明明是路过,却故意走得那么慢,她都唱完一遍《三只熊》了,还没走出这截卧铺车箱,多半可能是来踩点的。
此时不用多说什么,那女人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了,立马大叫着,冲了上去。
因为那落后的男人转头时,微微侧过的身子,夏天穿的衣服也不多,就露出了截黑色包带子。
“混蛋,我的包儿,别想跑——来人啊,有人偷东西。”
李悦薇见状,忙将吓哭的小家伙塞给了一个看起来面善的老爷子,回头拿起了桌上的一个有五百毫升水的塑料饮水杯,对准那逃走的男人掷去。
话说那三个男人听到妇人一叫,立马知道坏事儿了,提脚就跑。而落在最后的男人也因为被环境限制,慢了一步。眼看着着要来不及,他竟然大着胆子,回头就要推攘人,手上还甩出了一把小刀子。
妇人一看,立马被吓住了脚。
然而,也就是这一停顿的空档,男人没料到后方有奇袭,一瓶水在重力加速度和抛物线运动的力量加持下,砰的一下正中那人的面门儿,打着那人连连后退好几步,怀里揣着的背包也落了地。
妇人忙上前拣回了自己的包包,忌惮着那人手上的小刀子也不敢上前了。
那人就是被打懵了一下下,但很快甩了甩头,恢复过来,举着刀挥胳膊,大嗷了一句什么怪话,听着像是少数民族的话,就转身跑掉了。
全程,满车厢百号人,竟然没有几个站出来帮忙的。
李悦薇刚想迈步时,就被人攥了一下,她回过头,就见那抱着孩子的老爷子朝他摇了摇头,低声道,“少年仔,他们是有帮派团伙儿的,你别再逞能了。”
李悦薇愕然,“……”
那妇人骂骂咧咧地跑回来,跟李悦薇连连道谢。说好在她提醒得及时,不然她包里带着家里的一笔巨款就没了。那是她和丈夫好不容易积攒下来,想要城里安家落户的家底本儿。
李悦薇还是忍不住,问,“那人跑了,但还在车上,不报警吗?”
闻言,妇人神色有些纠结,看着儿子,显是想报警但又有太多顾虑。
旁边就有人说了,“小伙子,你没看到刚才那人手臂上的刺青?他们是铁路上的惯犯,还拉帮结派的,不知道有多少人。”
又有人附合,“刚才那人说的大概是地方语,咱们是听不清讲的啥,但肯定是威胁。要是搞不好,他们还可能报复。这些野蛮子,狠得咧!以前我看到一哥们儿也是路见不平,回头夜里就被人戳了两刀,好在旁人发现得及时,不然这小命就交待在这儿了。”
“是呀,少年仔,你这是在哪儿下车啊?要是时间还长,赶紧让列车员给你换个铺位。这种事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那老爷子语重心长地劝着。
李悦薇暗自握拳,说了声感谢,就回了自己的铺位。
此时,她并不后悔自己帮了人,惹来了事儿。她有些庆幸,好在她此时是男生装扮,少了一层威胁。好在她也做了一段时间的训练,基本的防狼招数还能抵上个用场。
随即,她给那位列车员小姐姐打了个电话,简要提了下发生的事情。
小姐姐一听,就吓着了,直说,“我说李微同学,你也太大胆儿了。这种事儿,你都敢往前凑啊!哎哎,好吧,初生犊不怕虎。你等等啊,小心着点儿!我帮你想想法子,那个车厢你肯定不能待了。”
挂了电话,李悦薇定了定心,去了趟厕所,将防身物品都戴在了身上,以防万一。
之前她以为大抵是用不上这些的,没想到人算抵不过天算。
躺在自己的铺位里,听着列车车轮有节奏的铿锵声,她看着手机里的联系人,就停在了那个“屠叔叔”的人名上。
要不要,问问他,现在她该怎么办呢?
可是之前听他那边打电话的声音,似乎很吵,很忙的样子。
想了半晌,姑娘还是收起了电话。
……
话说,许文丰送走人后,瞬间觉得什么空落落的,有些不是滋味儿。
这人哩,处久了,就有感情了。
平日两人最爱互怼互损,真遇了事儿,还是会担心个不停。
随即,许文丰就给屠勋打电话,报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然而,打了好几通,对方都不在服务区,他就有些郁闷了。
感觉像是揣着一座金山,居然无法套现不能用不能显摆,就似百爪搔心啊!
又打了阿望的电话,还是没人接。
这一折腾,就到了睡点。
他也估计到这对主仆大概又搞什么秘密行动,左右不让他知道,还把亲友圈儿的线都给掐了。
哼,不让联系就不联系,回头也不能怪他报喜晚了。
嘿嘿,托久点儿,就是个大惊喜啦!
想是这么想着吧,许文丰就睡着了。
……
火车上
话说知道李薇(目前姑娘男性身份化名)可能被扒窃集团给盯上了,那列车员小姐姐第一时间就跑去列车长所在的办公室,找乘警。
此时,列车员小姐姐并不知道,这辆从西北开往东边的火车上,正在执行一个秘密的抓捕行动。当然,这行动不是针对那些个小扒窃集团的,级别要高上好几个档了。
因此,列车上的乘警也参加了行动,配合行动组进行巡视和观察。
比较特殊的是,这次同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