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中文>玄幻奇幻>六六三十六[快穿]>18.(架空)一世长安

不知从何时起,喜欢身着红衣,

可能是在想她的时候。

那个穿着绯红色裙裳,看起来很漂亮的小姑娘。

没了她的消息后不久,他就意识到,自己每天都会去思念,思念之余想到她的人,她的名字,她的字,都会一阵心悸。

可能这就是喜欢。

喜欢不知从何而起,一往而情深。

因为一次偶然,他结识了六皇子,对他颇为赏识,也帮他查到了一件密事。

大抵就是,父亲曾经有过一个美妾,喜欢到鬼迷心窍的那种,可能是觉得这就是他的真爱,是他心底的白月光,向她赌咒说再也不会看别的女子,包括自己的母亲。还好母亲的家族是很有名望的,不然可能会被直接卸下正妻的名头。

为了补偿那个妾得不到的那么高的名分,父亲甚至直接和妾一起搬了出去,住在别的府邸。

不久妾有了身孕,眼见母亲所能得到的宠幸越来越少,连大哥都不能使父亲心转意,他把自己所有的对亲子之爱,都投到自己心爱的人的肚子里。

母亲恰好也有孕,十月怀胎,生下沈逾燃之后,可能是天也在助她,那天小妾难产,一尸两命。

听着这些话,沈逾燃眼神暗了暗,觉得有蹊跷。

于是借着六皇子的势力,辗转多找到了幼时待自己的奶娘,找到了那个擅接生的稳婆,那天之后被换掉的下人,找到了那天基本是所有的当事人。

威逼利诱,果然,七拼八凑地凑出了事实。

知道了其实自己才是那个小妾的孩子,现在的母亲生产时,因为长时间气郁或者别的什么,孩子生下来就死了。她买通了稳婆,把小妾的孩子与自己生下的这个死胎对调,又让人趁着小妾产后虚弱,把她弄死了,造成了小妾难产的现象。

这就是故事的完整版了。

他听了却丝毫不觉得伤心,低垂着眼却勾起嘴角,有的只有挂在脸上明晃晃的嘲讽。

自己十几年来如一日的过成这样,原来是因为这样的事。

只是因为这样的事。

一出生就被否定了,怨不得自己怎么做,都没有用。

或许是因为心中早已千疮百孔。

现在在那个宰相和宰相之妻眼里。

从十几年的那天到现在,

不该活下来的,是自己。

该去死的,也是自己。

他没再去上过武学课,不是放弃了武学,只是找了师父在私下教导。夫子教的课不得不去上,因为父亲说,身为丞相府的人字都不识会使家族蒙羞。他垂下眼帘掩住眼中的嘲讽应了。

夫子提的问题再未答过,即使这些东西他早就明白。

他身着一袭红色长袍,整日与一群纨绔子弟厮混在一起,也经常光顾赌坊。

做出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为了让丞相府的眼睛对自己放下心。

他这样注定不该平凡的人,就算是与那些狐朋狗友呆在一起,也是为首的首领。无关于他的身份,而是本身的气场。就算他整日混迹赌坊,也总是有着令人惊艳的战绩。所以,就算是离经叛道,也是出了名的优秀版本的离经叛道。

虽然在外人看来,再优秀的版本,也终究是不会有出息的。

原本温润的眼角,被整日的肆意而为,渲了一笔浓墨重彩的笔画,被戾气染上的,原本清和的双眼,愈发的沉郁墨黑,深不可测,与他直视之时,总是会被那墨黑吸了魂魄。

他的行事作为和经历心境,就造成了现如今的本身的性格。之前的温润气质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似对任何事都漫不经心的,无他所谓的态度。外人见了只当他是肆意又洒脱,而不知他只是什么都不在意,或者说,对这些事物本质的不屑与嘲笑。

他的云淡风轻,一向来自于此。

他的眼睛里有专属于浪子的习气,似乎对这世界上的一切都冷眼旁观不屑一顾,但笑起来的时候又让人觉得是耀眼到灼人的,这份温度是他自己发的光,是他自己活出来的,与他对这世界的感知无关,因为这世界其实也没给过他多少温暖。

可他并未真的像明面上一样自暴自弃,肆意妄为。他有能力,也不打算消磨自己的能力,他是适合做大事的人,不同于这个年龄的少年的张扬,骨子里能沉得下来。

皇子夺嫡之事,不同于丞相和沈逾垣是坚定的,自己是站定了六皇子齐漠的。不仅仅是因为齐漠于自己有恩,还有齐漠本人的才能,实则远高于当朝平庸的太子。

他的心境已经跨过了年少多锐气的时候。说起来还算是丞相府的功劳,他桀骜得意的时候,一的磨去他的锐气。如今他天赋还在,能力也还在,学会了藏拙,眼光也比那些同龄人开阔得多。在他眼里,他的对手从来不是那些还在享受生活的少爷们,而是那些少爷们的父辈那些在朝堂上颇有功绩且确立好党派的官员们。

众生冥冥,障目一叶,得八苦七觉,终横骨难贴。

他很庆幸,自己并未沉沦。

他坚信,这是因为年少的时候,遇到了良善的人。

其实他小的时候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总感觉自己需要去寻找什么。那个埋藏在灵魂里的东西,那个存在于纷纷扰扰的世界上的东西。

直到那天在那座破败的庙里,遇到了那个捧着脸发呆的绯红衣裳的小姑娘。

他意识到,自己一直空空落落的心里,是少了个人。

他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把她放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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